第二天,江錯錯被助理的電話打醒。
通知她要準備去往劇組了。
江錯錯疲累至極,看著旁邊還十分好睡的墨厲行,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你是泰迪精轉世吧,越叫你停你越不停!」
墨厲行迷糊地將她一把攬到懷裡,饜足又帶了點沒睡醒的沙啞道「敢罵我是狗,你今天別想出門了!」
說著,他作勢要咬江錯錯的脖子,把江錯錯嚇得發出大叫,「這兒不能咬,我還要去劇組見人的!」
墨厲行還真停了下來,睜開他幽深的墨眸,魅惑問「那能咬哪兒?」
江錯錯紅著臉怒道「哪兒都不行!」
「那就還是脖子吧。」
說完,墨厲行就朝江錯錯的頸項咬去。
「背上!」
江錯錯生怕墨厲行獸性上來咬出痕跡來,她連忙叫道。
背上至少不會被人看到,總比脖子好。
聞言,墨厲行「噗」一聲低笑出了聲,「好,依你!」
他手臂一轉,將江錯錯轉向摟在懷中。
墨厲行的笑聲出來,江錯錯就知道自己掉到了他的坑裡。
江錯錯氣得不行,連忙推著緊纏著她的墨厲行。
「你個渾蛋!放開我,我要起床去劇組了!」
墨厲行當然沒有放開她,而是加大力度緊緊地抱著她,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婚禮你喜歡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江錯錯本還掙扎著,聽到墨厲行這話,她微微一愣。
她沒聽錯吧?墨厲行在問她婚禮的事兒?
上次生日會,墨爺爺倒是提出來了,但他說的再商量不是為了安撫爺爺的麼。
江錯錯轉過頭,發現墨厲行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黑眸里透著深情,俊逸的臉上也帶著淺笑。
江錯錯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無端端的,怎麼提起了婚禮的事兒?」江錯錯輕聲問道。
墨厲行在她唇上吻了吻,「結婚當然需要辦婚禮,而且是一個難忘的、你想要的婚禮。」
想要的婚禮。
江錯錯的腦海里已經浮出了各種自己和墨厲行穿著結婚禮服在教堂里宣誓的情形。
周邊有好多祝福他們的人,她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打住打住,別想了!
再想下去恨不得明天就舉行婚禮了!
江錯錯控制住了自己,「我媽那邊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她可是給我一個月期限,這時間馬上要到了,我不可能不經她同意就辦婚禮。」
墨厲行道「我派人仔細查了,姑母跟你母親之間可能是在一個美容會所相識。」
「你母親當年在那兒工作,而我姑母因為我前姑父的原因,心情不好,會經常去那兒消費。」
「但她們之間能存在什麼交易,這點還沒有查出眉目,但沒關係,我們選個時間回去c市跟你母親開誠布公地聊一聊。」
「如果她是有把柄在姑母手裡,我們可以幫她解決。」
聽得墨厲行的話,江錯錯稍放了些心。
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江母之所以怕墨慶冉,大概率是有什麼把柄,只要能解決這個事,那事情就好辦了。
「可辦婚禮需要時間,我們現在都這麼忙,哪有空啊?」江錯錯又
提出新的問題。
墨厲行道「只要你答應了,並告訴我方向,其它交給我便行。」
聽上去很讓人心動啊。
江錯錯轉身抱住了墨厲行精碩的公狗腰,想想最開始拿證在一起時,她只能看著他yy一下。
現在可真好,這個男人這個絕佳的腰都屬於她了。
「等三個月後吧,我拍完這個電影,再好好商量婚禮的日期,好好操辦婚禮的事。」江錯錯道。
「我知道你會將一切都安排好,可是我的婚禮,我想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
「嗯。」墨厲行自然同意了江錯錯的提議。
幾個月時間也不算太久,爺爺那邊算是可以給個具體的答覆了。
兩人正說著婚禮相關的事,小沅的電話再次打來,問江錯錯有無準備好,可不可以出發了。
江錯錯還沒出聲,墨厲行卻奪過了手機,「上午幫她請個假,不去劇組了。」
說完,墨厲行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江錯錯氣得直捶他,「誰讓你替我做決定的,我不能耽誤工作!」
她可不想傳出不敬業耍大牌的新聞!
江錯錯趕忙拿起手機,想告訴小沅,不必請假。
墨厲行卻將手機抽走,扔到了一邊,抱著江錯錯,低聲說「我們這麼多天都沒見了,你就不想我,不能多陪陪我?」
這帶了些委屈不滿,又低低啞啞的聲音鑽到耳里,江錯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蘇掉了。
這美男撒起嬌來,可真讓人受不住!
於是,前一秒還堅決想當工作達人,想要愛崗敬業的江錯錯。
這一秒,立即就心軟得一塌糊塗了。
去他的拍戲工作,還是陪老公要緊!
「不去了,就休息一上午!」
江錯錯做出了決定,並重新鑽入了墨厲行溫暖的懷抱中。
到了這一刻,江錯錯也終於理解那些帝王為了美人不上朝的心情了。
這樣美好的早晨,面對美色的誘惑,誰還能想去做那些枯燥無味的工作啊!
溫存了一會兒,兩人都沒了睡意。
江錯錯趴在墨厲行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而墨厲行把玩著江錯錯柔軟馨香的髮絲。
「你……之前的婚禮,印象是不是還很深刻?」
墨厲行稍遲疑了下,還是問了出口。
縱使江錯錯現在很恨宋朝陽,但不可否認,他們有過一段婚姻,那段婚姻里他們想必也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憶。
墨厲行若說毫不介意是假的,但也僅僅是恨自己當時沒能及時發現自己的內心。
沒有及時把沈江厝的她擁在手中。
而且,他想做得更好,覆蓋掉她腦中那些有關以前的記憶。
聽到墨厲行的問題,江錯錯抬起頭。
看著墨厲行略有些複雜的神色,瞬間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
江錯錯用手指在墨厲行的胸口畫著圈,沉聲道
「這話說出來可能你不信,但以前的事於我而言都是種恥辱,我一點都不會懷念,更不會讓它留在我的記憶里。」
當你知道一切深情真情都是假的,一切都不過是場陰謀,而她只是顆棋子,再多的美好也變成了不值得一提的假像。
沒有人會被假像感動,也沒有人還會懷念那些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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