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錯錯裹緊墨厲行的外套,用力點頭。Google搜索
「撕你衣服怎麼了!一個賤人,脫光了也就那樣!」平頭男仗著有點家勢,囂張地叫道。
他不相信墨厲行會為一個小助理動到他頭上!
聞言,墨厲行不急不緩地走到了平頭男的面前。
高大俊挺的身形與凌盛強大的氣勢,讓平頭男莫名感覺心虛:「你想怎樣!我家可是——你們幹什麼!」
威脅的話沒說完,兩保鏢面無表情地將平頭男按在了地上!
墨厲行鋥亮的皮鞋狀似隨意地踩著他的手指,淡聲問道:「哪只手撕的?」
平頭男被踩得哇哇直叫疼,沒答他問題。
「右手!」
怕被殃及的那個公子哥卻是大聲幫答。
墨厲行扭頭淡漠地睨向他,「再想想。」
公子哥反應了過來,「是兩隻手!兩隻手都撕了!」
墨厲行這才鬆了腳,朝保鏢示意了一眼,「打斷。」
「啊!」
隨著平頭男的慘叫響起,他旁邊的女星早已嚇得跪到了地上。
「墨、墨大少,我、我錯了……我、我道歉,我賠罪……我自己打自己,我錯了!錯了……」
女星邊求饒邊抽打著自己的耳光。
那幾個跟班也紛紛告饒認錯。
一時間,自抽耳光聲,哭聲,求饒聲不斷。
自己的地盤和自己的人,被一個外人欺負成這樣。
明少氣得臉色鐵青!
他怒道:「墨厲行,你威風耍夠了沒有!我看你不是要幫這小助理出頭,純粹就是來下我的臉!」
墨厲行這才將今晚的第一個眼神投向了明少,「下次再敢隨便動我的人,你可能就沒今天這麼走運了。」
「一個小助理,算得上你哪門子的人!」
墨厲行沒再理他,同保鏢說了聲「餘下的,你們看著處理」,又朝緊緊裹著他衣服的江錯錯看了一眼,「走吧。」
江錯錯趕忙跟上。
走出包廂,進入電梯,隨著電梯門的關閉,也將身後明少的叫罵及一眾哭喊隔絕開來。
夜總會大廳外,江錯錯呼吸著外邊的新鮮空氣,終於有了一絲真實感。
想到方才樓上包間的事,她還有些心有餘悸。
墨厲行看了沉默的江錯錯一眼,淡聲嗤道:「怎麼,嚇傻了?」
她雖被欺負得挺慘的模樣。
可聽那女人說,她好像也踢了人砸了人。
孤身一人,面對那麼多人也不肯吃虧。
真不知她是孤勇,還是不懂識時務。
「沒有。」江錯錯搖了搖頭,看著墨厲行感激道:「剛謝謝墨先生。」
是真的非常感激。
那群人葷素不忌,又有人撐腰,動起手來絕不會心軟。
那一刻,她孤立無援,惶恐無望。
當墨厲行的聲音響起時,她都覺得他身上多了圈光環。
司機已將車門打開。
跟隨墨厲行一道坐上車,江錯錯想起來問,「墨先生,你不是出差了麼?」
她以為即便墨厲行接到她的電話,也是派個人過來給她解圍,不想他會親自出現。
「剛下飛機就接到了你的電話。」墨厲行道。
提到這個,江錯錯就更加慶幸了,這萬一電話都沒拔出去,或是墨厲行正好關機,她哭都沒地兒哭。
墨厲行看出了江錯錯所想,冷聲問道:「今天怎麼回事?」
江錯錯將自己遇到明少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那個明少真沒品,明明我贏了,卻讓人推我,耍賴說我輸!」江錯錯想都覺得不服氣。
墨厲行呵了一聲,「墨太太的意思是,自己還挺厲害?」
一個人敢去闖狼窩,還敢跟人打賭。
江錯錯輕撇下嘴,「我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他們把我拖過去,逼我展示過目不忘的絕技,我哪會,只能硬著頭皮玩篩盅了。」
墨厲行又發出呵聲,「你上次不是挺能?」
江錯錯有些不滿,「我那還不是看不慣他們那樣損你,替你抱不平!」
「是麼?」墨厲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是你有所求,想藉此討好賣個乖?」
「……」江錯錯。
她確實是有這個想法在。
看了眼說不出話的江錯錯,墨厲行又問:「今天你要是輸了,打算怎麼辦?」
江錯錯如實道:「不知道。」
「但我賭運一向不錯,只要他們不耍賴,我贏的機率很大,事實上我也贏了!」江錯錯又補道。
「墨太太還真夠心大。」墨厲行嗤聲評價。
「……」
車子又行駛了段距離,江錯錯看到前邊不遠處有藥店的招牌,便對司機道,「麻煩在藥店停一下。」
她手臂被抓傷了,得買點藥膏擦一下。
司機將車停下,江錯錯下了車。
墨厲行看了江錯錯一眼,她纖細的身體上披著他的外套。
在他身上合體的西裝,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猶如大麻袋,衣擺到達了她大腿處。
原本頭髮散亂得楚楚的她,這一瞧去,越發有種可憐悽慘的感覺了。
墨厲行抿了下薄唇,也下了車。
藥店裡,江錯錯伸出細嫩的胳膊,將上邊的傷痕給藥店的工作人員看了下。
隨後聽從建議買了些消炎藥和緩解淤痕的藥膏。
挑選藥物時,旁邊有個人瞟了江錯錯一眼,又看了眼她身邊高大的墨厲行。
邊往前走邊低聲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學人家把凌辱當情趣,玩大了又來買藥,世風日下!」
買個藥而已,怎麼就世風日下了?
恰好藥店有面牆是鏡子,江錯錯在裡邊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身上是件黑色的男人西裝,因為西裝過大,脖子等處露了出來。
而她剛給工作人員看傷痕挽了袖子,細白的胳膊上有很明顯的青紫指痕和抓痕,加上她凌亂的髮型和略有點蒼白的小臉,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玩大了……
忽地,江錯錯反應過來!
什麼玩大了!
誰把凌辱當情趣了!
她是被壞人欺負了,不是你想的那種兒童不宜的事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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