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聲動色地甩開徐琳達,「學校的通知,我也是臨時知道的。」
「我還有點事,你既然有同學在,就跟她熟悉下環境,有什麼問題再聯繫我。」主管說完走了。
徐琳達沒介意江錯錯的冷淡,跟在場的練習生們嬌聲道:「你們不知道吧,江錯錯不僅成績好、專業好!還是我們學校表演系的系花呢!」
原身江錯錯專業並不怎樣,但長得確實不錯。
大眸像盛了一汪泉水似的清澈靈動。
臉蛋也是標準的鵝蛋臉,額頭飽滿,下巴弧度流暢自然,多一分嫌寬,少一分嫌窄。
加上濃密的發量和吹彈可破的皮膚,是個美人胚子。
只不過她因為性格怯弱,又從不會表現自己,導致存在感低,並沒被評為系花。
被選來這兒當練習生的,個人條件都不會太差,徐琳達這麼高調地贊她,分明就是捧殺。
果不其然,不少人眼裡露出屑意。
江錯錯笑了笑:「多謝徐同學的誇讚。我會努力向你看齊,爭取成為校主任的第一舉薦人選和男生眼中的『性感女神』。」
這四兩拔千金的話一出,徐琳達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不少。
江錯錯的反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了?
以前不管說她什麼,她半句都不會還嘴的。
現在,她竟然敢當眾暗諷她!
「錯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憑著自己真本事當上盛影練習生的!」
江錯錯點頭,「我知道啊,所以我說要向你學習看齊嘛。」
「你!」徐琳達氣得一噎。
沒再理徐琳達,江錯錯禮貌地對眾人道:「不管在學校怎樣,來了這兒就是新人,以後我會和大家一起努力。」
她誠懇謙虛的態度到底讓大家的神情好看了些。
幾個資歷相較久的練習生帶頭說了幾句歡迎話,大家鼓了下掌,江錯錯算是暫時地加入了練習生團隊。
上午大致地熟悉了下環境。
中午時分,練習生們去往食堂用餐。
本來有人問江錯錯要不要同行,徐琳達卻找理由把人拉去,還故意和對方有說有笑地走了。
將江錯錯一個人冷在休息間。
原身以前一遇到這種情況就會特別不安,主動道歉。
江錯錯可不是原身,徐琳達這種把戲,她壓根不會放在眼裡。
想畢,江錯錯大步走出了休息間。
徐琳達和幾個練習生還在前邊,見江錯錯出來,以為她要跟自己求和。
便嘲笑道:「有些人呀真是不知好歹,我全心全意對她好,想幫她掙面,結果被她當做狼心狗肺!」
江錯錯笑了一聲,「不是當做,你就是。」
說完,她走去了前邊電梯間。
「你!」
徐琳達半晌才回過神,氣得在後邊跳腳!
江錯錯坐電梯下樓,想著徐琳達剛才的樣子,心頭頗為爽快。
因著分神,出電梯時,江錯錯不小心撞到了個人。
「嘩啦」一聲,對方手中的資料文件全數掉到了地上。
「你怎麼走路的!」
「不好意思。」江錯錯道著歉就幫忙撿。
除了文件,地上還掉有幾封信函,江錯錯撿起時發現了一張印有沈氏標誌的「葬禮邀請函」!
她當場一愣。
「快給我,我要送完這個下班!」
「哦,好。」
江錯錯緩過神,將文件跟信函整理了一下,遞給了秘書模樣的男子。
只不過那張葬禮邀請函被江錯錯藏在了身後。
待秘書一走,她拿出了函。
果然是沈氏送來的。
明明輕飄飄的一張卡,江錯錯拿在手頭卻感覺如千斤重。
她真的死了,連葬禮都安排了……
走出墨氏大樓,江錯錯沒了吃飯的心情,見前邊有家咖啡館,她走了過去。
咖啡館比鄰著家高級西餐廳。
江錯錯走得慢,還沒到咖啡館時,身後傳來說話聲。
她扭過頭,看到了一群正裝男人。
其中就有身穿黑色西服的墨厲行。
大概是準備去吃飯,他身邊除了特助,還有幾個高鼻樑白皮膚的國際客戶。
他們一行人都穿著一塵不染的西裝,唯有墨厲行最為惹目。
英俊的五官跟凌盛的氣勢,哪怕是在高大魁梧的國際友人中間也尤為突出。
大約是她傻站著有點扎眼,墨厲行路過時,凌眸不經意地瞥了她一眼。
心頭的沉重壓過了昨晚的尷尬感。
想到葬禮函,江錯錯主動叫他:「墨總。」
墨厲行腳步微頓,俊眉也蹙了一下。
特助是認識江錯錯的,看了下BOSS的神情,他禮貌招呼著客戶們往前方餐廳走去。
墨厲行扭過頭看向江錯錯,眉眼冷清:「有事?」
「剛在電梯口撿到一張函好像是寄給你的。」
江錯錯將葬禮邀請函遞上。
本以為墨厲行會嘲笑她又找藉口套近乎,讓她直接把函交給秘書或助理處理。
結果他瞟了眼封面後竟伸手接了過去。
「還有事?」
墨厲行冷聲問一動不動的江錯錯。
江錯錯搖頭,又突然想起般追問:「墨總,你打算去參加葬禮麼?」
墨厲行挑了下眉,「跟你有關係?」
江錯錯輕輕揪著手指,「就想問你出席葬禮需不需要女伴。」
聞言,墨厲行冷笑了聲,「你又想打什麼主意?」
江錯錯:「……」
她慶幸早了。
在墨厲行眼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別有目的。
雖然……她去葬禮確實是懷有目的。
想想除了外公跟墨爺爺是點頭之交,沈家跟墨厲行扯不上半點關係。
沈家之所以發函估計是為了攀附討好,所以這個葬禮墨厲行大概率是不會去的。
即便去,依他從不帶女伴的習慣,她也沒機會同行。
江錯錯放棄了,「抱歉,我逾越了,墨總您忙,我先失陪。」
下午,江錯錯熟悉了公司各種規章制度。
盛影對練習生管理嚴格,但除非突擊特訓,一般不會強制要求練習生們超負荷訓練。
平時,他們不僅能準時下課,還排了大小周末。
時間上還是相較寬裕。
大致情況熟悉得差不多時,醫院那邊來了電,說江母要進行一次詳細檢查,江錯錯便請假去往醫院。
到達醫院,簽了一些字,醫生將江母送去做檢查。
江錯錯坐在走廊里等著。
還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去明天的葬禮,一個男人向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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