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眼中莫名有些失落,若是這一次那丫鬟一舉得男,亦或者在日後的生活中生下來個男孩。
怕是他們這群所謂的小姐,在府中的地位便會跌落至千丈之外吧?
「難不成真的要我堂堂一個大夫人去給他選了一處宅子?」
「不然呢,母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抓住父親的心,而不是與他較一朝一夕之長短。」
白珍珍趕忙上前安撫著自家的母親,希望她可以早下決斷。
偏偏白落落在這個時候出來充當攪屎棍。
恨的牙痒痒,指著門外邊開始破口大罵,「不過是一個通房丫鬟罷了,卑賤的身份如何能進得了相府!」
「不要臉,就用那些個狐妹子功夫勾引父親罷了。」
一聽白落落罵的如此難聽,白珍珍趕忙上前伸手將白落落扯了回來。
「姐!你瘋了嗎?你現在這個時候去觸父親的霉頭麼?」
「不然呢,明明就是那個丫頭,早已經有了這方面的心思,不然如何會去爬了父親的床?」
「姐姐,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父親知道啊。」
白珍珍恨鐵不成鋼的盯著白落落。
這麼多年,若非是因為白落落,她也不至於最後只嫁給了一個三品官員的兒子。
最起碼也應該是個將軍之妻呀。
現在好了,因他一年沒有生育,居然想要再娶一門妾室過門。
大夫人終於在這混亂的情形中冷靜下來,那雙眼中的冷意越發明顯。
「都怪白毓月這個賤人,若不是他開口提醒,怕是老爺想不到這一點。」
「可是母親,現在白毓月占儘先機,我們不能對他動手。」
「不能動手?呵……」
大夫人冷笑一聲,「若是讓你父親知道,他已經知道了相府與旁人買賣官職呢?」
「什麼!」
白珍珍嚇得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母親!你是說……」
「沒錯,昨天晚上我早就瞧見了,還是那丫鬟告訴我得,如今倒是可以用的上。」
買賣官員這可是重罪,莫說是白珍珍與白落落,就算是白軒轅,聽到被旁人知曉,那也是要想辦法斬草除根的。
若不然件事情傳到了皇上耳中,無論皇帝究竟想要站在哪一邊,都會先下手除了白家再說。
大夫人越發的很辣起來,「看來確實要提早計劃了。」
「母親,若是現在殺了白毓月,那容璟……」
「難不成你認為攝政王會因為一個王妃屠了咱白家滿門嗎?」
「難道不會嗎?」
白落落冷哼一聲,「母親,這件事情只能從長計議,攝政王因為赫連川險些殺了赫連家滿門。」
提起赫連府的事情,前些日子,外面確實有傳言,說赫連川迷戀白毓月。
但不知為何,流言便逐漸不了了之了。
「難不成,他還能以相府撕破臉!」大夫人氣急敗壞,白落落卻慎重點頭,「若是女兒猜的沒錯,怕是如今與相府明面很好,也是礙於白毓月的緣故。」
三人再度陷入沉默,白毓月回到房中,第一件事便是喚來信鴿,將大夫人發現自己的事情和盤托出。
若是現在不告訴容璟,怕是後面便沒機會了。
正巧白毓月將鴿子剛剛放飛,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噹噹當。
「誰啊?」
白毓月故作慵懶的詢問,腳步放慢來到門口,輕輕將房門拽開。
打了個哈切看著眼前幾人,「怎麼了?」
為首的嬤嬤看到白毓月,硬是在臉上擠出一模笑容,「哎呦,王妃娘娘,大夫人這不是說麼,要您去正廳用膳,早膳還沒吃吧?」
哦?
這就坐不住了?
白毓月望著嬤嬤的那雙眼睛,嬤嬤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下意識開始躲避。
「哦~難為母親還惦記本宮,本宮知道了。」
「是。」
得到白毓月的回答,嬤嬤逃也似的,轉身朝著後方跑了回去。
白毓月看著嬤嬤的背影,冷笑一聲,看來要提前了。
剛想抬腳出去,身後的婢女立刻追問道,「王妃要去哪?」
「本宮要去哪,還要事先告訴你?」女人回過頭,聲音冷厲的訓斥。
那丫頭被嚇了一跳,縮了縮肩膀,低下頭,「奴婢……奴婢只是擔心王妃。」
白毓月沒有多說,這裡所有人都信不過,畢竟不是自己的心腹。
「父親都不曾追在屁股後面問,你又何必多問?」
「是。」
婢女被白毓月的模樣嚇壞了,本想著要按照大夫人的吩咐跟蹤,可這樣下來,誰還敢跟蹤啊?
就怕不小心被白毓月抓出去殺了。
女人腳步加快,趁著周圍沒人,第一時間來到庫房內,看著擺在上面的帳本,嘴角一揚。
催動著體內的靈力,而後小手一揮,直接在原地變出來一本一模一樣的。
順帶著將原本那本收了起來,關上倉庫門,大步朝著大廳走去。
周圍的小廝看到白毓月,無人敢阻攔,畢竟白毓月身份特殊。
「父親母親。」
當白毓月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白軒轅原本還嚴肅的面孔,剎那間柔和不少。
趕忙對著白毓月招了招手,「王妃,快些來用膳吧。」
白毓月坐了過去,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各種精緻的糕點,心裡不免冷笑。
從前在相府中時,他日日吃的連豬食都不如。
如今居然可以讓他上桌吃這些精緻的糕點,也當真是讓著白軒轅費心思了。
「從前你經常說想吃這芙蓉糕來著,父親今日特意讓人給你準備出來。」
白軒轅生怕白毓月看不出他對白毓月的寵愛似的,用筷子夾了一塊放在白毓月面前。
女人頓了頓,硬是憋了兩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委屈的點點頭,「謝謝父親。」
「哎呦,怎麼了?這是還哭上了呢?」
白軒轅見狀,故作心疼的詢問
白毓月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許久未曾與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了。」
「是啊,日後若是想家了,經常回來,父親日日都給你備著如何?」
「多謝父親。」白毓月嘴上硬著,心中不免冷笑。
怕是你們也沒這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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