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向來喜歡用蠱,即便是現在不在赫連家中,那更是日日鑽研蠱術。
現在可以算是爐火純青的地步。
原本他就是西域最有希望的蠱術師,奈何也是因為命不好,偏偏被人帶來了,還被赫連游收下當了小妾。
現在脫離苦海,可不就是日日都忙著鑽研?
「你是說?」容璟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是啊,如果有碧落的幫忙,莫說是將真話說出來,估計還能聽到些別的。
白毓月毫不猶豫的點頭,「沒錯,不過現在碧落夫人到底願不願意出來,也還是個問題。」
自從離開了赫連府後,碧落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極為孤僻,只有身邊的一個婢女跟著。
但這也不代表可以改變她孤僻的性格。
懷孕的時候,容璟害怕有人暗害,這才讓碧落帶著蠱蟲出來了一趟,在病房的周圍種下了蠱蟲。
現在到了日子,估計早就餓死了。
「應該可以。」容璟點點頭。
一路回到攝政王府,本想著自己下車的白毓月,還不等站起來便被身後的男人打橫抱起。
想要掙扎已經來不及,只能乖乖的任由容璟抱著。
「夫人當真決定想要先去瞧瞧元羽?」
容璟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了腳步,畢竟牢房與院子是兩個方向。
白毓月想了想,點點頭,眼中帶著一抹嚴肅,「沒錯,總要知道這元羽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想到當時元赤自己三令五申的警告,不要和這種人走的太近。
白毓月便越發的好奇起來,這樣的人可以讓元赤那樣忌憚,必然是身懷絕技。
若不然,怎麼會讓自家老師都擔心的不得了?
還能引得皇帝給元赤下毒?當真是好手段。
容璟聽到了自家小嬌妻的吩咐轉了個身,直奔牢房而去。
剛到門口白毓月便開始抗議起來,「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總不能被你這樣抱著進去吧?」
說著,白毓月的小臉刷的紅了一片。
自從生完孩子後,臉皮愈發薄了。
容璟瞧著那張小臉兒嫣紅的像是煮熟的蝦一般,心裡愉悅的不得了。
懷中的小傢伙非要掙扎,不得已,生怕傷到白毓月的男人只得將她放下。
「罷了罷了,都依著你,不要亂動了。」
等到雙腳落地的那一瞬間,白毓月四下的看了一眼,還好周圍的人比較少,沒那麼丟人。
二人大步流星的直奔牢房而去,裡面王禎早已經等候多時,身邊還跟著修玥。
二人在這裡審了元羽許久,若非因為今日要去迎接白毓月回府。他們怕是能一天連續對元羽用刑。
「怎麼回事?打成這樣了?」
白毓月看到元羽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時,略有些不忍的皺了皺眉頭。
王禎上前抱拳應道,「王妃,這人嘴巴太硬,若是不用刑,怕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啊,我們兩個人幾乎將這刑具用了一遍,愣是沒說出什麼來。」
修玥越說越是腦袋大,這麼久了都沒有說出一條有用的線索,莫非是他們二人太過心慈手軟?
那一眼點點頭,盯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元羽,若不是因為身體有內功護體,怕是早已經殘廢了吧?
那張酷似元赤的臉,讓白毓月心中有些揪痛。
如果是被綁在這裡的是他老師,他非要與這二人算帳不可。
「說吧,有什麼事說出來就好了,免得被這樣折磨。」
白毓月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容璟則是跟在身後並未落座,反倒是伸手捏了捏白毓月的肩膀,生怕自家妻子累著似的。
一旁守著的二人默默的啃了這碗狗糧。
原因聽到是白毓月的聲音時,撐開了雙眸,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一聲,虛弱的開口道,「你這個小賤人,跟在元赤身邊也學不到什麼好,下手如此狠毒。」
「下手狠毒?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本宮打的你?」
一聽這話,白毓月就不樂意了。
瞪大了眼睛,要與面前的元羽掰扯掰扯。
如果是自己打的也就算了,可這與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怎麼就賴到自己頭上來了呢?
元羽看著白毓月有些氣急敗壞,嗤笑一聲,「倒是沉不出氣,也不知元赤那傢伙到底是瞎了眼,看上你哪兒。」
「別這麼說,當時你不也想收本宮為徒嗎?」白毓月一句話將元羽到了嘴邊侮辱性的詞彙全部憋了回去。
是……他當時也想收白毓月為徒來著。
「無論怎樣,你與那元氣都是一般是些個心思狠毒的人。」
白毓月有些摸不到頭腦,「心思狠毒?你讓皇帝給本宮老師下毒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心思狠毒下毒?」
元羽冷笑一聲,「即便是我要毒死他,也沒有人能說半個我的不是。」
「呵……自大。」白毓月冷笑著,看著眼前已經被打得渾身是血的元羽,明擺著是死鴨子嘴硬。
若是此時低頭認錯,亦或者說出事情原本的真相,白毓月還可以看在元赤的面子上放過他。
奈何這給了機會,元羽偏偏不要。
「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若是說了,說不準看見老師的份兒上,本宮還能放過你。」
白毓月玩弄著手中的手絹,眼神瞟向了站在身側的容璟。
那雙大掌揉著他的肩膀,無比溫暖,更是打通了脈絡,沒想到容璟竟然在其中夾雜了絲絲內力,當真是貼心。
「說?你想聽我說什麼,是說你師傅偷了我的身份,還是說你師傅原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
「等等……偷了你身份,師傅已經同我說了,不過為何我師傅不該在這世上?」
白毓月雙眼微眯,話語都變得犀利起來。
元羽動了動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雙腿幾乎血肉模糊的樣子垂下了頭。
「若是我說你的老師才是那心思很多的人,你信還是不信?」
嗯?
這話從何說起?
白毓月有些無助的看向容璟,容璟點點頭,示意白毓月回答。
「好,我信,你繼續說。」
得到白毓月的回答,元羽長出了一口氣,聲音都變得滄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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