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一語激起千層浪,白毓月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
剛出恭回來的白夫人,看到這一幕,瘋狂的上前要抱住白樂樂。
「樂樂!我的樂樂啊!」一邊哭喊,一邊朝著前方用力相當設法的想要勾到自家女兒。
可白樂樂神志不清,眼神落在了席間的容璟身上,媚笑道,「王爺,你怎麼回去?不是說……」
「放肆。」
容璟怒喝一聲,抱緊了白毓月。
皇帝一個頭兩個大,現在可好,這禍惹得還真不小啊。
「歐陽王子,這件事……怕是不能善終了啊。」
聽帶這話,歐陽定早就想到了應對之策,對著皇帝抱拳道,「皇帝,有人給白小姐下了藥,本王子進去的時候也聞到了一股子香氣,似乎是某種媚藥,所以……」
「對!對!一定是攝政王妃嫉妒我的女兒與她長得相似,所以想要毒害!」
白夫人像是一條發瘋的野狗一般,白衍眼底划過一模冰冷,笑嘻嘻的看向容璟,「爹,冤枉攝政王妃以下犯上是不是要誅九族的啊?」
容璟點點頭,眼神若有若無的掃向滿臉慘敗的白夫人,「衍兒真聰明。」
白衍這句話當場給人敲了個警鐘。
別看白衍向來很少說話,除了和白毓月與容璟交談之外,也就與許悠悠和容鍥親密一點。
剩下的,莫說聽他說話想要與白衍打個招呼都費勁。
可想而知白衍是個多麼聰慧腹黑的孩子,一句話就要將人置於死地。
白夫人顫抖著嘴唇,「不……臣婦,臣婦的意思是……」
白毓月故作不適,皺了皺眉,直接靠在了容璟懷中,「嗯……夫君,孩兒踢我了,好疼啊。」
女人嬌嗔著撒嬌,容璟心都軟了,趕緊伸手摸了摸女人的小肚子,「沒事沒事,乖,有為夫在,誰也不能欺負你,包括這個孩子。」
話里話外都是對於白毓月的維護,孩子都不會慣著,甚至沒有特權,何況不過是一個夫人罷了。
皇帝揮了揮手,下人立刻取來了杯子,這是裡面唯一有人用過的東西。
「啟稟皇上,這兩個杯子中,這隻杯子放了些許媚藥,叫夜來香。」
「嗯?」皇帝眉頭一皺,這東西向來是皇宮中不許出現的。
「這杯子是誰送的?」
婢女立刻走上前來,「回稟皇上,是奴婢送的。」
「哦?中間可有遇到了什麼人?將前因後果全部說來。」
有了皇帝的追問,婢女眼底划過一抹笑意,「啟稟皇上,方才王妃娘娘身子不適,許小姐帶著王妃去了廂房更衣,可王妃害喜的厲害,說是要歇息一會。」
「許小姐擔憂王妃身體不適,要去通告給王爺,吩咐奴婢準備些果汁送去,路上遇到了白小姐,白小姐打開了杯子看了看,還說讓奴婢找了歐陽王子,說是要談論些事情。」
談論事情?
這話剛說出口,便有不少的名門貴女嘲笑起來。
「看來這事情還要上床談。」
未出嫁的女孩子,本是不應該與人單獨見面,何況是個男子。
竟然還……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白小姐打開了這杯茶?」
皇帝皺緊眉頭問道,婢女點點頭,「是,我們王妃也喝了後來白小姐說進去查看要同王妃說說話,奴婢就走了。」
「嗯,好。」皇帝的臉色越發陰沉,轉頭看了一眼白毓月,「皇嫂當時可有感覺身體不適?」
白毓月一頓,點點頭,「是感覺身子不爽,可因為孕吐的緣故,又給吐了出來,本想吃點水果,被妹妹打斷了。」
「哦?」
太醫立刻道,「皇上,這果茶中並未發現藥物,反倒是茶杯中,有這些個髒東西。」
聽到這話,皇上越發的頭大了,怎麼會呢?
如果是白樂樂下毒,那就應該出現在果茶中,怎麼會跑到了茶水中了?
此時,白毓月故作恍然大悟似的,「皇上,臣妾突然想起,那會子妹妹到了一杯茶喝,隨後就身子不適起來,臣妾本想找了太醫,可身子實在是笨重,後來被王爺尋了回來,也就忘了。」
「哦?」
想了想,皇帝看了一眼身邊的嬤嬤,畢竟在宮中見多識廣,什麼沒見過?
嬤嬤來到了婢女面前,「請問那會子白小姐用那隻手看的?」
「左手。」
婢女思索一番,抬了抬左手,嬤嬤上去一把抓住了白樂樂的左手,查看起來。
果不其然,在中指的手指甲中,發現了白色粉末!
嬤嬤走上前來,「皇上,白小姐左手上確實有些白色粉末至於是不是藥……」
太醫當場走了過去,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跪在原地,「回稟皇上,就是夜來香。」
「嘩!」
白夫人正懸著的一顆心,當場墜落下來,生個人雙眼一翻昏倒了過去。
完了,一切都晚了……
白軒轅緊緊捏著手心,渾身跟著出了不少的漢。
眼神在白樂樂與白夫人之間來回徘徊氣的牙痒痒,後槽牙被磨得咯吱咯吱響。
該死怕是白家一家子都要被連累了。
「混帳!難不成是她自己給自己下藥!」
皇帝都跟著懵了。
若是說陷害白毓月還好,可給自己下藥,這是意欲何為?
下面的人沒人吭聲,白毓月的眼神無意間與歐陽定對上。
歐陽定眼中的審視與懷疑,讓白毓月嘴角越發上揚起來。
沒想到吧?
羯族人,雖說也會一些個勾心鬥角,但並不代表白毓月玩不過這些外來人。
本就想要收拾白樂樂,誰能想到歐陽定甘願上鉤?
所謂姜公釣魚願者上鉤,那這就怪不了他了。
「回稟皇上,是的,怕是一開始想要陷害王妃但是王妃……」
「你的意思是,她想要陷害王妃與歐陽王子?」
台下也不知道誰補了一句,當場眾人的臉色都凝固起來。
容璟寵妻如命,向來是捧在心尖上都怕化了。
如今被人明目張胆的算計,哪裡會心中舒坦?
果不其然,容璟臉色鐵青,就在暴怒邊緣,白毓月卻低聲安撫,「夫君莫氣,月兒也沒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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