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月對於這方面的病症也算是信手拈來,上來便寫出了一堆藥方,都是後續需要用到了。
每一種,都是極為珍貴的藥材,雖說是沈凌說的不太具體,但也讓白毓月產生了濃重的危機感。
一但是霍亂,若是爆發起來,怕是不好控制。
「走吧!」
得到白毓月的指令,徐傑帶了宿儒趕忙朝著白毓月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生怕會出現什麼意外似的。
好在這兒群人速度很快便追上了白毓月的背影。
白毓月一邊整理著自己手中的醫藥箱,一邊默默的回憶著沈凌說的每一個症狀。
終於,在沈府前,白毓月長吸一口氣,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想法,迅速朝著裡面跑了過去。
「怎麼回事?這是誰啊?」
「不知道啊,瞧著和我們小姐差不多大,是不是小姐的朋友啊?」
不少人開始一頓起來,但是沒人敢阻攔,可以在這個時候過來的,必然都是達官顯貴。
今日沈凌回府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居然開始不許他們亂走,更不許他們出府。
瞧著,大概是為了歡迎什麼大人物吧?
「王妃!」
身後的徐傑喊了一句,聽的周圍婢女渾身一顫!
什麼!
王妃!
因為遮住了那張極為嬌媚的面容,所以並沒有人認出白毓月的身份。
「別說了,快走!」
白毓月催促的朝著幾人揮揮手,一股腦衝到了大堂內。
果然,大堂中,沈凌來回踱步,沈將軍更是坐立不安,若是像沈凌說的那般,整個將軍府怕是都要陷入一片混亂中。
「給王妃請安。」
看到白毓月來了,沈凌立刻問安,沈將軍剛想要抱拳,卻被白毓月打斷,「現在不是拘禮的時候,夫人呢?」
「姨娘正在院子裡面。」
「最近這幾天,接觸過姨娘的人,都必須要第一時間隔離,明白麼?」
「明白。」
得到了白毓月的吩咐,父女兩人風風火火來到了後院,剛一推門進去,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子屎臭味。
還好,白毓月進來之前讓所有人都帶上了面巾。
「咳咳咳。」
裡面,床上正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病美人,看這樣子,估計病得不輕,渾身上下就剩下皮包骨了,見不到一點點的血色。
「嗯?凌兒,你怎麼來了?」
姨娘看到是沈凌進來了,當時緊張的不得了,「快出去,姨娘這裡亂。」
「姨娘,您別亂動,我將王妃請來給您醫治了。」
「王妃?」
莫說見沒見過,誰不知道容璟娶了一個好王妃,不僅僅有一手極為過人的醫術,更是文武雙全,是容璟最為得力的幫手。
可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痊癒,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個病不簡單。
尤其是姨娘自己,整個人快要被這個病給拖垮了,哪裡還有平日裡那樣珠圓玉潤的模樣?
「別亂動。」
白毓月上前一把將人按在了床上,根本不給人問安的機會,反倒是極為鄭重的伸手開始把脈。
摸著摸著,白毓月長嘆一聲,「果然是和我想的一樣,徐傑,去將我讓你抓的第一副藥煎了。」
「是。」
徐傑迅速找出了其中的一副,匆匆忙忙跑了出去,白毓月帶著面巾,輕聲說道,「姨娘是不是已經開始大小便失禁了?」
聽到這話,姨娘多少有些抹不開面子,但是為了活命,自然是不能隱瞞,點點頭,「是。」
「所以大夫過來,大多數都是讓你多喝糖水和鹽水,對不對?」
「沒錯,他們說,這樣可以環節症狀,的確是緩解不少,可是……」
說到一半,姨娘的眼中滿是無奈,「可惜我的身子實在是不好啊。」
「無礙。」
白毓月立刻拎出來一個牛皮袋子,裡面裝著鹽水以及葡萄糖,直接掛在了牆角處,還好哪裡正好有一個突出來的釘子。
「這是?」
沈凌一愣,還沒見過這樣治病的呢。
白毓月嘴角一揚,「兩位相信本宮便是了。」
沈將軍一直站在旁邊不敢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影響到白毓月似的。
呼吸的聲音都下意識的縮小了不少,看著白毓月用壓脈帶壓住了姨娘的手腕,不斷的摸索著什麼。
「今天是不是沒吃東西?」
「嗯。」
姨娘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實在是,妾身沒力氣啊。」
「無礙,因為找不到血管,可能會有點疼,你把頭轉過去,不要躲,疼也就疼一下。」
「好。」
姨娘自然不知道白毓月要做什麼,但是乖乖聽白毓月的話,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為了多活一段時間,再不濟,也要聽話啊。
白毓月好不容易將人的手給捂得暖了一些,這才看到了清晰的血管,雖然很癟,但是扎進去的話,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看準了位子,白毓月將針豎著扎了進去,扎破血管的那一刻,立刻橫著推進去。
許是有些酸脹的感覺,讓姨娘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貼上了繃帶,馬上好了起來。
「這樣就不擔心你會脫水了,不要亂動,千萬不要滾針了。」
「滾針?」
姨娘盯著自己的手臂,「是有針……」
「對。」
一連著過去了三刻鐘,姨娘的臉色倒是好了不少,沈凌和沈將軍坐在一側,明顯感覺到姨娘的臉上多了不少的血色。
像極了是從病危拉回來了似的。
但其實,這不過是暫時將姨娘身體中缺失的東西全部都給補充上了罷了。
若是還要不斷地腹瀉,怕是沒一會,還是會脫力。
終於在白毓月不耐煩的等待下,徐傑帶著一碗藥跑了進來,急匆匆的樣子,像是身後有人追似的。
「來了來了,王妃,小的煮好了!」
白毓月趕忙伸手接了過來,看了一眼裡面的藥,聞了聞,味道沒錯,這才將姨娘拉了起來,硬是灌下。
這種藥的藥效非常快,可以讓她一天都不用腹瀉,但是有一個缺點,非常苦。
苦的人懷疑人生,反倒是姨娘居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給喝了下去。
許悠悠此時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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