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毓月慵懶的靠在了椅子上,盯著面前的赫連川。
雖說不知道因為什麼讓赫連川回心轉意,可機會還是給了,但是偏偏眼前的人不珍惜。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
「王妃……從前是在下未曾慧眼識珠,所以得罪了王妃,還請王妃……」
「不必多說,門在那邊,出去。」
女人瞬間冷下了臉,對於這種事情向來心裡是不屑於管的。
從一開始便沒有想過要相信自己的人,無論最後怎麼做,都無法讓人滿意。
赫連川望著白毓月的臉頰,早已經認準了這個女人的醫術,不然白落落也不會從閻王殿前走了一圈回來。
可偏偏一開始未曾讓白毓月感受到他的誠意。
「不知道是否因為家弟的緣故,讓王妃這般忌憚我赫連家?」
「撲哧。」女人一個沒忍住,愣是笑了出來,若是說蜜汁自信,還得是赫連家啊。
從前的赫連游是,如今的赫連川也是。
雖說赫連川是個馳騁沙場的優秀將士,但是與人交際這一點,便是他最大的缺點。
「為何赫連公子那麼看得上你們赫連家?從一開始,本宮並未覺得嫁進赫連家有多麼風光,到現在,本宮也依舊認為你們愚鈍無比。」
而後,白毓月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修玥,「若是你能在修玥的手下過上個十招,本宮久同意給你醫治,如何?」
女人眼中極為犀利,盯著赫連川的雙眸,像是要將人活生生的看出一個窟窿來。
一旁的歐陽定從始至終被忽略,也未曾感覺到哪裡不快,反倒認為能瞧見這一幕,倒是個熱鬧。
赫連川臉色一沉,盯著修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王妃是在折辱我麼?」
「是否是折辱,也要等過了招之後再說。」
白毓月揮了揮手,修玥乖乖上前一步,「王妃。」
「去,玩玩,要是給老娘玩輸了,今天你就餓死吧。」
修玥嘴角輕扯,「是。」
說著,看了一眼赫連川,幾人起身來到了後院,修玥懶得與人問好,反倒是出手便是殺招。
招招致命,每一掌都直奔赫連川的要害而去。
白毓月像是在看戲一般,手裡拿著一塊栗子糕,時不時的吃上一口,「歐陽王子在這裡看戲,看的開始開心?」
歐陽定一愣,怎麼突然想起來與他說話了?
「本想要找王妃瞧瞧身體中的暗疾,不曾想王妃居然還有醫治的條件,當真是妙啊。」
白毓月瞥了一眼歐陽定,沒有說話,越看歐陽定越覺得此人欠揍,非常欠揍!
「等到結束後,再說你的問題吧。」女人放下了手中的糕點,目不轉睛的望著眼前扭打在一起的二人。
修玥本就不是經過系統訓練的人,他的每一招每一勢都是為了奪了眼前人的姓名而來。
赫連川逐漸感覺到了力不從心,對於修玥的每一次進攻都無法預判,相當於每一步都在靠著運氣。
眼瞧這便要到了十招,白毓月臉色一沉,「停!」
修玥趕忙收了手,站在一側冷眼瞥了一眼赫連川。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赫連川的臉色早已經通紅不已,看著像是被一口氣悶在了胸口。
白毓月迅速上前,隨身掏出了帶在腰間的銀針,對著他的胸口便扎了下去。
「夫人!」
修玥見狀本想要阻止,畢竟胸口幾乎是每一個人的死穴,一旦碰錯了,隨時都會喪命。
女人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赫連川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立刻用銀針護住了他的心脈,隨後,手氣針落,每一針下去後,都會讓赫連川的臉色好上不少。
其中夾雜了些許的靈氣。
銀針不過是為了輔助,而靈氣才是真正可以醫治旁人的辦法。
心絞痛可不是隨便就能醫治好的,白毓月之所以讓修玥過招,俱是為了將赫連川逼到極限,犯病的時候再去醫治,才能夠達到最理想的效果。
等到所有的針都落下後,白毓月臉色早已經慘白一片,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眼前一黑,向後倒去。
嚇得修玥趕忙伸手將人接住,「夫人……」
「無礙……」
白毓月晃了晃腦袋,保持自己的眼前清醒,嫌棄的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赫連川,吐槽到,「都說了不治不治,還非要過來,煩死了!差點把自己命搭上了。」
歐陽定等人看著這一幕都看傻了。
怎麼醫治旁人還會讓白毓月變得虛弱?
這裡面難道有什麼秘法麼?
「夫人要不要上樓休息?」修玥望著白毓月的臉頰,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濕,擔憂不已。
「當然,把他踹醒,拔針,然後讓他滾,下次不要來這裡醫治了,這次是心臟,下次還不知道給我出什麼難題呢,造孽。」
白毓月一邊吐糟,一邊穩住了自己的身子,好容易長出了一口氣,臉色稍微有些好轉,扭頭看向還在等待的歐陽定。
「不是本宮不治,瞧見了?本宮的身子支撐不住了,若是想要醫治,等本宮睡醒再說。」
言罷,對著翠兒招招手,翠兒這才小碎步的上前,擔憂的接過了白毓月的手臂,清晰可以感覺到白毓月幾乎將渾身的力氣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翠兒一驚,從未感覺過白毓月這般虛弱。
「王妃,翠兒去喚了王爺來吧,瞧瞧您的小臉兒,都慘白了。」
「還讓他來?」白毓月無奈扶額,「他若是來了,瞧見本宮這副樣子,還不將醫館拆了啊?」
主僕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說這話。
「爺,要等著麼?」
察哈爾看著歐陽定的眼神,一時間拿不準注意。
男人想了想,嘴角一勾,「當然要等著。」
「是。」
幾人回到了大堂中,白毓月躺在床上早已經睡著了,絲毫沒有顧及到樓下的幾人。
修玥將銀針拔下來後,全都放到了酒精中泡著,扛著赫連川來到了門口,對著赫連川就是一個小耳光。
「嗯?」
赫連川緩緩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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