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今日貴嬪娘娘還會來麼?」
白毓月一怔,搖搖頭,「不知道。」
說完,揮手喚了一聲『文兒。』
「去瞧瞧小少爺和任小姐,免得兩個孩子受傷。」
「是。」
攝政王府中,各忙著各的,一番忙碌之下,時間不知不覺便到了晌午。
本想要帶著兩個孩子睡午覺,卻沒成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守在門口的侍衛匆匆趕來,朝著白毓月跪了下來抱拳匯報到,「王妃,門外有人聲稱是任小姐的父親,想要將任小姐帶回去。」
「嗯?」白毓月輕挑眉梢,「這麼快?」
侍衛一愣,低頭問道,「要將人放進來麼?」
「放吧。」
「是。」
白毓月看了看這麼好的天氣,估計今日的午覺是睡不成了。
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腳步的急促可想而知任父有多著急。
來到大堂中,唯有白毓月坐在椅子上,端看著這個時期的話本。
雖說看不出個什麼來,但終究可以打發時間。
「給王妃請安。」
任父一進門開始,便被攝政王府的氣派震懾住,層層關卡,就算是一隻蒼蠅都非不進來。
何況是人呢?
想到那個賠錢貨居然這樣命好,讓他看著眼紅。
「你便是任嬈的父親?」
白毓月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可以激昂自己的親生女兒賣給別人,人有旁人去毆打,虐待的父親,能是什麼好人啊?
任父一愣,立刻點頭應道,「是。」
「那你過來找本宮有何貴幹啊?」白毓月話語中的尖峰透露出來,任父就算是個傻子也能明白,白毓月不高興了,趕忙對著女人磕頭請罪到,「都是草民的錯,草民一時間豬油蒙了心,想著用女兒活命,可是賣了的第二天草民就後悔了!」
「哦?所以你是想要將人帶回去?」白毓月打斷了任父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一針見血。
任父被白毓月的雷厲風行嚇了一跳,心虛的撇開眼神,點點頭,「是……」
「好,本宮是花了五兩銀子以及殺了四個人買回來的,殺人本宮也不用你,那就五兩銀子吧。」
「什麼?」
任父大驚失色,前幾天賣了任嬈之後,幾乎都被他花完了,買了點酒,又去賭坊走了一圈,怎麼可能還會有餘糧呢?
白毓月皺了皺眉,「聒噪。」
「草民該死。」任父被白毓月的氣勢嚇到,趕忙磕頭認錯。
被人打斷的午睡的時間,無論是誰心裡都不舒坦,何況是白毓月這種有起床氣的人。
睡醒了會生氣,沒睡醒更是會了!
「若是想要將人帶回去的話,那就花五兩銀子帶回去吧。」
白毓月懶得多廢話,想要看看已經表明態度的她,會得到什麼答案。
任父想了想一咬牙,亦或者是酒癮上來了,這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意圖。
「王妃若是很喜歡這個丫頭的話,草民願意忍痛割愛,但是,要二十兩。」
「撲哧。」
被任父的一句話說笑的白毓月,徹底攔不住自己的笑意,嬌笑出聲,「所以你的意思是,本宮還要多給你二十兩?」
任父沒說話,垂著腦袋,生怕自己說錯了一句後得罪白毓月,從而被處置了。
「月兒?什麼事惹得夫人這般不高興啊?」
就在兩人僵持時,容璟從書房走了出來,本想叫上白毓月一同去宮中選選貢品,卻遠遠的聽到了白毓月發冷的笑聲。
一聽時容璟,女人趕忙規規矩矩的坐了起來,昨日便是因為坐的不舒服,導致一早上起來身上酸痛的很,容璟幫著揉了許久才緩過來。
等到容璟來到大堂時,任父更是害怕不已,渾身都跟著顫抖起來,跪在地上,將頭埋在雙手中,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夫君。」
白毓月軟糯的喚了一聲,叫的容璟心都軟了,無意間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任父,伸手將白毓月攬在懷中問道,「這是?」
女人抱住了容璟的腰身,無奈道。「同夫君猜的一樣,是小嬈的父親。」
「哦?」
容璟一聽這話,不免的多看了兩眼任父,笑道,「就是那個任由自己女兒被人暴打的?」
「嗯。」
這話一出,任父更是覺得無地自容,明擺著是被人諷刺了一番。
奈何人家是攝政王,他不過因為一時間的酒蟲上腦,沒有其餘的錢來買酒,這才動了歪心思。
人人都說攝政王忙碌至極,若是想要見一面難上加難,怎麼自己的命便這樣寸?
不過來走一圈便被撞見了?
容璟淡淡的瞥了一眼,捏了捏白毓月的鼻尖,「所以她想做什麼?」
「他想多要二十兩,就當作是將任嬈買來了。」
「哦?二十兩?本王要讓夫人花二十五兩買一個還要日日伺候的小孩子?不要也罷。」
說完,容璟看向地上跪著的任父,冷聲道,「五兩銀子倒是不多,給王妃買些糕點也不止五兩,可本王攝政王府的銀子是那麼好拿的麼?」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任父如今後悔至極,恨不得一頭撞死,怎麼就能想起這一茬來?
「既然如此,那就交出五兩銀子,本王的王妃沒時間同你浪費。」
「這……這草民實在是沒有錢啊!」
前廳鬧得很大,不一會,就連紀嬤嬤也知道了但是紀嬤嬤並未說,反倒是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其餘的房間玩。
這讓前廳的任父舉步維艱。
「那你今日來我攝政王府做什麼?」
容璟的聲音穿透力極強,不過是幾句話罷了,愣是將任父嚇得快要當場暴斃。
「罷了,若是你想要將任嬈帶回去的話,那就等到攢了銀子再來贖走吧,本宮也懶得去找一個小丫頭,若非因為衍兒缺少玩伴,本宮未必會救,建議你快一些,免得被別的達官貴人瞧見買走了。」
「是,是。」
現在任父哪裡還顧得上任嬈,起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樣子好不狼狽。
「方才生氣了?」容璟看著人跑遠了,低頭問道。
白毓月毫不掩飾的點點頭,「能不生氣麼?費了好大力氣才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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