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快抓住她!」
光頭男的人在樓上叫嚷著。
一樓的聽到動靜,立馬追了出來。
蘇淺顧不得腳踝的疼痛,想要繼續跑路。
可剛站起身,腿部的疼痛讓她跌坐在地。
她嘗試了好幾次,都無法站起。
「臭表子,敢傷我們老大,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那些人提著棍棒,一步步向她靠近。
蘇淺深呼了口氣,心底有了一絲懼意。
她無法站起,只能挪動著身子後退。
「別過來,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黃毛從二樓趕了下來,看到她坐在地上,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隨後,他從身旁弟兄手裡接過一根棍子,徑直來到她面前。
蘇淺看著他緊握木棍準備動手,立即把手伸進口袋,抓出一把香粉,朝他的臉上揮去。
香粉在空中盪開,濃烈的味道黃毛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什麼玩意兒!」
猛吸了幾口後,他頓感眩暈,甚至連路都站不穩了。
「黃毛哥,你怎麼了!」
黃毛手下的人趕忙攙扶住他。
與此同時,他們也嗅到了這股味道,感覺頭暈目眩。
吸入香粉多的,甚至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這臭娘們撒的毒粉!」
看著他們已倒了一大半,蘇淺不敢停歇,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劇痛的腿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樓上的人都跑了下來。
看到倒地的弟兄,他們震驚不已。
光頭男也被弟兄攙扶著走了出來。
看到蘇淺干倒這麼多弟兄,恥辱感襲上心頭。
他推開攙扶的弟兄,從口袋掏出槍,對準了蘇淺。
蘇淺一心逃跑,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情況。
剛走到車旁準備開門,一隻寬大有力的手攬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整個人撈了過去。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她身子一抖。
側頭看去,車窗已被擊穿了個窟窿。
是子彈的威力。
若她剛才繼續上車,這顆子彈會精準命中她的後腦勺。
這一瞬,她只覺得呼吸滯住,心砰砰直跳。
就差那麼一點,她就見到死神了。
她恍然的回過神,才發現剛才那隻大手還緊緊貼在腰間。
抬頭一看,那張熟悉又俊美的臉龐讓她詫異,也讓她提的心瞬間落地。
「你怎麼在這?」
不知為何,看到他,即使身處危險境地,依然無比安心。
司墨白並未回答,而是另一隻手護住她的身子,帶著她蹲了下去。
「砰」
「砰」
幾聲槍響落在她的車上。
「砰」
又一聲槍響後,吳邪帶人護在他們前面。
「少爺,你帶夫人先走,這裡交給我!」
光頭男見有人來了,立刻收斂,開始帶著人上車逃跑。
司墨白往那所住宅看了一眼,隨即牽起蘇淺的手。
「走。」
「嘶~」
剛挪動一步,蘇淺便因疼痛崴了腳。
他盯著她的腳踝,問道:「怎麼?」
「我的腳受傷了。」
話音剛落,她便被他打橫抱起。
她驚嚇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他並未言語,抱著她走進車裡,小心翼翼的放她到后座坐下。
她看著他嚴肅的臉,不好意思的說了聲:「謝謝。」
他依舊不說話,坐到她身旁,抓住了她的腳踝。
「你幹嘛?」
驚訝之餘,她眼裡帶著警惕。
察覺到她的排斥,他抬起眼眸,認真道:「看看你的傷勢。」
「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伸出手,卻被他抓住手腕,制止道:「別逞強。」
這話並不是勸阻,而是命令。
對上他深邃的黑眸,她停住動作。
他動作輕柔的脫了她的鞋襪,看到她腳踝的紅腫,眼中掠過心疼之意。
隨後,他按壓著她的腿部。
「這裡痛嗎?」
「痛。」
她老實回答。
雖然很痛,但並沒有吱聲。
他看著她堅強的神色,欲言又止。
最終只說了兩個字。
「忍忍。」
他一手捏住她的腳踝,另一隻手捏住她的小腿。
「咔擦」一聲,蘇淺咬住下唇,眼淚都要出來了。
「好了。」
接上她脫臼的地方,他看到她頭上冒出冷汗,卻仍舊一聲不吭,忍不住說道:「痛的話,可以喊出來的。」
她倔強的搖了搖頭,只說了聲:「謝謝。」
他面無表情,看不出是何種情緒。
看了她一眼後,他從車裡拿出醫藥箱,給她擦著止疼膏。
「痛就提醒我。」
他拿出棉簽,動作輕柔的在她腿上擦藥。
她怔怔的看著,不知不覺就失了神。
他本就長得俊美,認真擦藥的模樣更讓人沉淪。
如此細心溫柔的一面,她還是第一次見。
她不禁在心中細想,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擦完藥,他抬頭看著她。
見她盯著自己失神,目光又柔和了幾分。
「不痛?」
她被這話拉回思緒,這才意識到腿上劇烈的痛感,頓時皺起眉。
「怎麼感覺比剛才還要痛?」
「嗯,藥物作用,過兩分鐘就會緩解。」
他熟絡的告訴她藥物作用,並把藥物裝進醫藥箱,囑咐道:「近半個月你都別下地了。」
聽著這些話,她疑問道:「你學過醫?」
如若不然,他怎會一眼就看出她的傷情如何,還這麼熟悉治療流程。
「熟能生巧。」
他簡短的回了四個字。
她立即明白其中之意。
他不是懂醫術,而是經常受傷,才會知道這麼多。
她不禁想起,剛才吳邪過來的時候,她好像看到吳邪手裡也拿著槍。
一時間,她對這個男人更加好奇。
雖然她早就知道,他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前天晚上從蘇家離開,看到蘇懷德鬼鬼祟祟的打車離開,便讓人去調查了一番。」
她回憶起前天晚上,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憑他的本事,查到她能來這並不難。
想到剛才的危險時刻,她再次說道:「謝謝你,剛才要不是你,我可能小命都沒了。」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隻身一人來這種地方?」
他話裡帶著責備,仿佛是在訓斥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