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蘇淺打開包,從裡面拿出一張單子。
「阿姨,真是湊巧,我這正好有蘇語汐的孕檢單。」
付雪琴接過來看了看。
b超單上的影像不太清晰,但可以看到孩子的大致狀況。
她雖然不喜歡蘇語汐,但看到單子上那還未成型的孫子,難免歡喜。
「這就是我的孫子?」
「是的阿姨,您的孫子很健康,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付雪琴看了足足一分多鐘,才把單子放下。
「淺淺,還是你貼心,知道阿姨惦記孫子,就把孕檢單給我拿過來了。」
她越看蘇淺越喜歡,不等蘇淺說什麼,又起身說道:「阿姨最近得了一盒上好的阿膠,正好適合你這個年紀的女孩,等著,阿姨拿來送給你。」
「不用了,阿姨……」
蘇淺話都沒說完,付雪琴已先一步上了樓。
恰逢這時,江佑辰從外面走了進來。
「淺淺,你來了。」
他滿臉笑容向蘇淺走來。
蘇淺點點頭:「我來看看付阿姨。」
江佑辰一眼就看到茶几上的b超單,隨手拿起查看。
「這是什麼?」
「蘇語汐的孕檢單。」
江佑辰看不太懂,指著上面的影像問道:「這是什麼?」
「是你和蘇語汐的孩子。」
江佑辰仔細看著這影像,疑惑道:「不是說三個月孩子就成型了嗎,怎麼這上面看不太清楚?」
蘇淺被他說的一頭霧水。
「你不會還不知道孩子幾個月了吧?」
「我知道啊。」
江佑辰放下b超單。
「按照時間推算,應該是快五個月了。」
「……」
蘇淺愣了一下。
「你……」
「淺淺,久等了吧!」
付雪琴從樓上走下來,笑著來到蘇淺面前。
「這個阿膠一定要燉足兩個小時,有美容養顏的功效,你拿回去吃。」
「阿姨,真的不用,您留著自己吃吧。」
「怎麼,你這是嫌棄阿姨的東西?」
蘇淺連忙解釋:「沒有,您別多想。」
付雪琴直接把阿膠塞到她手裡。
「你就別跟阿姨客氣了,之前你給阿姨調配的香料很管用,還沒收一分錢,阿姨這心裡過意不去,趕緊收下吧。」
推脫不過,蘇淺只好說道:「謝謝阿姨。」
接下阿膠,她又從包里拿出一盒香料。
「阿姨,這是給你帶的,還是和原來一樣,頭風發作時點上,症狀會緩解很多。」
「好,謝謝你,淺淺。」
蘇淺又坐了一會兒,才和付雪琴道別。
「阿姨,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好,淺淺,你開車慢點。」
蘇淺點點頭,又看向江佑辰,主動說道:「江佑辰,你送到我門口吧。」
江佑辰有些吃驚,很快應了下來:「走吧。」
兩人一同出了大廳。
付雪琴望著兩人的背影,不禁感嘆:「多好的一對兒,真是可惜了。」
門口。
蘇淺和江佑辰同時停下腳步。
「淺淺,你去哪,我開車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讓你送我出來,是有話想問你。」
蘇淺開門見山:「蘇語汐沒告訴你她懷孕的具體日期?」
他皺起眉。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語汐快五個月了,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樣子你真的不知道。」
蘇淺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題,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江佑辰覺得她話裡有話,追問道:「淺淺,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是不是語汐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問題?」
「她的孩子沒問題,只是你弄錯了月份。」
「怎麼可能!」
江佑辰十分確定道:「我和語汐就那麼一晚……」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蘇淺追問:「你和蘇語汐婚後沒有同房?」
江佑辰難為情的點點頭。
蘇淺眼裡帶著震驚。
如果他們婚後沒有同過房,那蘇語汐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
「淺淺,你剛才說我弄錯了月份,到底什麼意思啊?」
蘇淺本想告訴他真相,可話到嘴邊,又有些說不出口。
如果事實真如她猜想的那樣,不僅江家會丟臉,江佑辰更是會被人嘲笑。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想來想去,這件事還是等她確認了再說。
「蘇語汐有孕在身,你沒事的時候,還是多去蘇家陪陪她。」
她並不是關心蘇語汐,而是在暗示江佑辰,讓他多看著點自己的老婆。
江佑辰不咸不淡的點點頭:「嗯,我會的。」
蘇淺沒再說什麼,轉身上了車。
一路上,她腦子裡都在回想這件事。
如果蘇語汐的孩子不是江家的,那會是誰的?
……
清悠苑。
書房。
吳邪推門而入。
「少爺,好消息,林清影撤訴了。」
司墨白眉頭一抬,目光冰冷。
「以後不要再給我傳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吳邪並不知道他和蘇淺離婚的事,突然被責備,一臉無辜。
什麼情況這是?
想來,一定是少爺和夫人又吵架了。
避免被誤傷,他趕緊點頭應道:「好。」
轉身準備離開,卻又被司墨白喊住。
「她為什麼突然撤訴?」
吳邪一頭問號。
不是不想聽到關於夫人的消息嗎?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林清影那邊已經聲明,不會再找蘇氏集團的麻煩,我猜,應該是拿到足額賠償金了吧!」
「不可能。」
司墨白立即否定了這個猜想:「蘇氏集團如今自身難保,哪裡付得起林清影提出的天價賠償金,況且,這事的罪魁禍首並不是蘇氏集團,那女人不會蠢到答應這個條件。」
吳邪疑惑道:「那能是什麼原因?」
據他所知,之前林清影的律師都親自找到蘇氏集團了。
這架勢,擺明了要蘇氏集團好看。
如果不是給夠了賠償金,林清影怎會輕易撤訴?
「你暗中調查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
「是!」
吳邪走後,司墨白放下手裡的工作,煩悶的倚靠在坐椅。
明明在心底告誡過自己,與那個女人一刀兩斷。
可聽到關於她的消息,他還是忍不住去關心。
望著前方桌上的香爐,他喊來周信。
「把香爐收了,從今天開始,我看得到的地方,不許擺放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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