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google搜尋】
蘇淺開車來到民政局。
還沒下車,她就看到民政局門口那抹黑色的身影。
他如往常一樣,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獨有的貴族氣質十分吸人眼球,讓她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透過車窗看了他許久,她才開門下車。
「司先生,久等了。」
聽到這個稱呼,他英昂的眉宇微擰。
他不止一次的告訴過她,他不喜歡這個稱呼,可她從來都沒記得過。
「走吧。」
他語調冰冷,吐出這兩個字後,轉身進了民政局,沒有一絲猶豫。
蘇淺看著他的背影,心底莫名生出落寞之意。
在原地猶豫了幾秒,她抬起腳跟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
兩人並肩走了出來,手中多了一紙離婚證。
蘇淺低頭看著手裡的離婚證,眉頭染上愁緒。
明明早就想要和他撇清關係,可這個時候,她卻並不高興。
「一切都如蘇小姐所願,蘇小姐現在應該很高興吧,終於可以和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了。」
「心心念念的人?」
她臉上帶著疑惑。
不過下一秒,她又立刻反應過來。
他說的應該是宮宸。
雖然離婚,她也不想讓他誤會。
正準備再次解釋和宮宸的關係,一輛白色賓利停在他們面前。
「淺淺。」
宮宸從車上走了下來,微笑著來到蘇淺面前。
他忽然發現,蘇淺有些意外。
「你怎麼來了?」
「正好有空,就過來接你,和你一起去接孩子放學。」
他們的交流在司墨白看來,更像是一家人。
他站在那,顯得有些多餘。
深深的看了蘇淺一眼後,他沒有再停留,而是直接上車離去。
車子從蘇淺的面前經過,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她想說些什麼,可張嘴後才發現,她已經沒有立場在和他說話了。
宮宸看出了她的失落,臉上依然是溫柔的笑。
「淺淺,我們走吧。」
他打開車門,催促她上車。
蘇淺猶豫片刻,坐到副駕駛。
車上。
宮宸餘光瞥到她一直盯著離婚證,隨口問道:「淺淺,和司墨白離婚,你好像有些不高興?」
蘇淺把離婚證收進包里。
「沒有不高興,我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
「你能這麼想就好。」
宮宸目視前方,又說道:「我訂了一家餐廳,等接到孩子,我們一起過去,慶祝你擺脫了司墨白。」
「不用了。」
她心情低落,聽到宮宸說這些,心裡更是煩躁,直接拒絕道:「還是回去吃吧。」
宮宸沒有勉強,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們回去吃。」
蘇淺望著他的側臉,說道:「宮宸,你不用一直在我和孩子身上耽誤時間,我和司墨白已經離了婚,他應該不會再去公寓了,所以,你也不用再擔心他會報復我們。」
宮宸有些無奈笑道:「你這是在暗示我,趕我走?」
「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深吸了口氣。
「雖然我們是朋友,但男女有別,你住在公寓不太合適,我不想給你招什麼閒話。」
「淺淺,我不怕有什麼閒話的。」
「可我怕。」
她這麼說,是為他們雙方著想。
他是單身,而她帶著兩個孩子,即使關係再好,住在一起也是不合適的。
宮宸看她表情無比認真,笑道:「淺淺,你別這麼嚴肅,我知道你的顧慮,你放心,我只是過去蹭頓飯。」
聽他這麼說,蘇淺也沒再說什麼,望著窗外默不作聲。
宮宸覺察到她情緒低落,也沒有再說話。
……
幻夜酒吧。
天還沒黑,整個酒吧只有寥寥幾人。
司墨白把離婚證放到吧檯時,陸瑾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離婚證?!」
他不可思議的翻開查看。
確認不是開玩笑後,整個人都石化了。
「不是吧!前段時間你不是還托我尋找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嗎,怎麼這好端端的就離婚了?」
「她提的。」
司墨白看著離婚證上的三個字:「準確的說,早在一個月前她就想離婚了,只不過因為中間有個冷靜期,所以拖到了現在。」
陸瑾年迷糊了。
「真搞不懂你們,閃婚閃離,既然早就想著離婚,當初幹嘛要結婚?」
提到這個,司墨白眼神冷了下來。
看到他臉色不對勁,陸瑾年這才想起,他和她說過,當初她進司家,只是為了利用他拿到清弦草。
「墨白,要我說,離了也好。」
陸瑾年惋惜的看著離婚證上的照片。
司墨白和蘇淺,兩人都是一眼難忘的顏值,任誰看了都會誇讚天作之合。
哪怕是陸瑾年,當初看到蘇淺,也覺得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司墨白。
可是,造化弄人,兩人終歸不是一路人。
「雖然我很看好你和嫂子,可就現實情況而言,你們真的不合適。
即使你能接受嫂子有孩子的事實,但一個為達目的利用你的女人,不適合留在你的身邊。
哪怕她是有苦衷的。」
陸瑾年很少這么正經的說話。
雖然平時不著調的時候多,但關鍵時刻,他看問題還是很透的。
「你說得對,一個費盡心機利用我的女人,不值得我留念。」
司墨白唇角帶著苦澀的笑。
他何曾想過,自己竟會被一個人牽著鼻子走。
「所以,從此以後,我和她再無瓜葛。」
陸瑾年把離婚證推回到他面前。
「你終於下定決心了,之前你讓我尋找孩子的父親,我還以為你不介意嫂子對你做過的那些事,還想頂替她孩子親生父親的位置呢!」
司墨白沒有接話。
他怎麼可能不介意?
長這麼大,蘇淺是第一個利用他的人。
可是,他就是無法去恨她,討厭她。
每次看到她皺眉,他總是會在心裡無條件妥協。
曾幾何時,他是真的想過,就這樣當她孩子的父親,當一輩子。
可當他想起她和宮宸在一起的場景,心裡的這個想法立刻煙消雲散。
他本以為,這個女人對他總有些好感的。
可事實上,只有利用。
「不說這些了,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來,陪我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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