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不死心的問:「垃圾桶你翻找過嗎,我女兒真的不在裡面?」
「我沒事翻垃圾桶幹嘛,在衛生間收了垃圾之後,我就直接把垃圾桶推到外面,等著垃圾車過來收了。【Google搜索】」
「垃圾桶你放哪了!」
蘇淺搖晃著她的身子,語氣十分激動。
保潔員被她嚇壞了,趕忙告訴了她垃圾桶所在的地址。
聽完,蘇淺快步沖了出去。
來到機場垃圾桶擺放的位置,她一個個翻找。
可一整排的垃圾桶,都空空如也。
她來到清掃地面的保潔大叔面前,問道:「請問一下,這裡面的垃圾都哪裡去了?」
保潔大叔眼神怪異的看著她。
「垃圾當然是被垃圾車收走,拉去焚燒場了。」
蘇淺腳下一軟。
保潔大叔手快,急忙扶住她:「你沒事吧?」
她反手抓住大叔的手腕:「最近的焚燒場在哪!」
「在西林大道,離這大概兩千米,你用手機就能查到……」
大叔話還沒說完,她就匆匆離開了。
……
一路上,她闖了好幾個紅燈,恨不得立即飛到焚燒場。
短短几分鐘的路程,她卻無比煎熬。
「晨曦,你一定要等著媽咪,媽咪馬上就來找你了!」
她急得要命,卻偏偏離焚燒場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堵了車。
她望著前面一排排的車輛,乾脆打車車門,直接棄車奔向焚燒場。
來到焚燒場,一股濃烈的臭味襲入她鼻腔。
門口的工作人員攔下了她。
「你是幹什麼的?」
好不容易狂奔到這裡,當遇到人阻攔,她眼淚繃不住流了下來。
「我女兒在裡面,拜託你,讓我進去找她。」
工作人員有些疑惑:「你女兒怎麼會在這裡?」
「她躲進機場的垃圾桶了,應該是你們的垃圾車帶走了,麻煩你,趕緊放我進去!」
她內心崩潰,話語卻十分清晰,生怕表達不清楚,耽誤了時間。
工作人員聽完她的話,神色立刻嚴肅起來。
「我帶你進去!」
她跟隨工作人員,來到焚燒場地。
負責焚燒工作的人正操縱著車,把垃圾一桶桶的倒入火堆里。
帶著蘇淺來的工作人員趕緊叫停了他們。
「剛才從機場送來的那批垃圾在哪?」
操縱垃圾車的人回道:「就是我現在焚燒的這一批,怎麼了?」
蘇淺聽到這話,直接爬上垃圾車,在分類桶里翻找。
雖然這些垃圾奇臭無比,但她仿佛聞不到,只想從某個桶里找到晨曦。
幾分鐘後,她把所有的桶都翻了個遍,可還是沒能找到女兒的影子。
「機場的垃圾就這些了嗎,還有嗎?」
她神色慌亂,滿腦子都是晨曦。
工作人員指著前方焚燒的火堆:「其他的都已經倒進去了。」
蘇淺望著前方的熊熊烈火,再也承受不住,跌坐在垃圾車上,整張臉都沒了血色。
「女士,你沒事吧?」
發覺不對勁的工作人員趕緊來到她面前,詢問她的狀況。
可她好像聽不到,也看不到,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
最後,她兩眼一黑,倒在了車上。
「女士!」
工作人員嚇壞了,趕緊把她扶了下來,帶進了休息室。
不知過了多久。
她驚醒過來,嘴裡大喊著:「晨曦!」
可睜眼一看,面前哪有晨曦,只有兩個面生的男人。
「女士,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們了。」
其中一個男人給她遞了杯水:「你臉色很難看,趕緊喝水緩緩吧,我們差點就叫救護車了。」
她根本沒有心思喝水,趕緊坐了起來,抓著男人的手臂質問:「我女兒呢,你們是不是把她當垃圾送到焚燒堆了!」
男人看她情緒激動,趕緊安撫。
「女士,你先別著急,我這的工作人員已經跟我說了你的情況,機場的垃圾都是提前分類好的,送到我們這就會直接進行焚燒。
至於你說的,你女兒在垃圾桶內,我覺得這是不太可能的,你是不是搞錯了?」
蘇淺追問:「所以,你們根本在焚燒之前根本沒有檢查是嗎?」
「女士,我已經說過了,垃圾送到這裡之前就是分類檢查好的,簡而言之,你女兒混在垃圾中的機率微乎其微。」
「微乎其微……還是有可能的,對吧?」
工作人員不知該怎麼回答:「我的意思是,不太可能,你最好還是去別的地方找找吧,也許你女兒已經回家了。」
「回家……」
蘇淺腦子空空,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她踉踉蹌蹌的走出焚燒場,腦中只有那句「也許你女兒已經回家了」。
晨曦對這裡不熟悉,如果她已經離開了機場,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麗景公寓。
蘇淺在路邊打了輛車,趕回公寓。
打開公寓的門,她在各個房間尋找。
可尋遍所有角落,依舊不見女兒的蹤影。
「晨曦,你到底去哪了!」
她背靠牆壁,無力的癱坐下來。
除了五年前母親去世,她從未有過這種無助感。
望著女兒的床,她的淚水模糊了雙眼,心裡只有深深的自責。
崩潰之際,宮宸打來電話。
電話鈴聲擾亂了她的思緒,也讓她停住了眼淚。
看著手機屏幕上宮宸的名字,她沒有接。
她猜得到,他肯定是得知晨曦失蹤,打電話來問她消息的。
此刻她心煩意亂,根本不想說話,只想早點找到女兒。
她關掉手機,來到客廳。
視線掠過茶几上司墨白用過的玻璃杯時,她忽然想到什麼。
晨曦最想去的地方並不是這裡,而是司家!
她內心染起希望,離開公寓趕往司家。
……
司家。
司老太爺靠在沙發,頭上敷著一條摺疊好的冷毛巾,嘴裡無力的念叨著:「我的兩個乖孫,到底去哪了啊……」
早上起來沒看到兩個曾孫,老爺子急得差點背過氣去。
周信在旁安慰:「老太爺,您寬寬心,少爺肯定已經找到小少爺他們了,正帶著他們往家裡趕呢。」
話剛說完,司墨白從外面走了進來。
司老太爺看到他,立刻拽掉頭上的毛巾,坐了起來。
「墨白,晨煜和晨曦呢?」
老爺子跑到門口,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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