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心不在焉的出了司家。
大門口,唐嫿站在那裡,似是在刻意等她,看到她的那一刻,快步向她走來。
「蘇淺,怎麼悶悶不樂的?」
「唐嫿,你怎麼來了?」
唐嫿突然出現在這裡,她有些意外。
「額……我來找落崎的,剛從司家出門。」
唐嫿支支吾吾,隨便扯了個理由。
蘇淺並沒有懷疑,笑著調侃:「哦~原來你是來見家長了。」
唐嫿笑的有些敷衍,隨即跳過這個話題。
「正好我現在沒什麼事,蘇淺,你今天有空嗎,我約你出去逛逛?」
「沒問題。」
明天是香水品鑑大會的日子,今天她可以不用去公司。
兩人一同上了車。
蘇淺邊開車,邊問:「上次你喝醉酒,沒有在司落崎面前出洋相吧?」
唐嫿的臉突然泛紅,氣惱道:「別提了,那天真是丟死人了,我吐了落崎一身,一直以來在他面前保持的淑女形象全毀了!」
蘇淺聽她抱怨,忍不住勾起唇。
「你本來走的也不是淑女路線,幹嘛非要這麼累,做自己不是挺好的嗎?」
「我也想啊!」
唐嫿無聲一嘆:「可是落崎喜歡淑女,我當然得投其所好。」
蘇淺看了她一眼。
「你以前不是這麼沒原則的人。」
唐嫿撇著嘴:「當遇到喜歡的人,原則什麼的都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他高興,你能明白這種感覺嗎?」
「不明白。」
蘇淺給了她一個十分耿直的回答:「我覺得,真心喜歡一個人,應該喜歡對方最真實的一面,你這種投其所好的說法,我是不太贊同的。」
「唉~」
唐嫿長嘆一聲:「果然應了那句話,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被偏愛?誰啊?」
蘇淺目視前方,沒能明白她話中之意。
「當然是你啊,司墨白偏寵你,你自然不需要投其所好,可是落崎不一樣,他總是讓我感覺患得患失,所以,我想再努力靠近他一些。」
蘇淺沒有察覺唐嫿的黯然神傷,注意力全在她的那句「司墨白偏寵你」上。
「你從哪裡看出司墨白對我好了?」
蘇淺有些無語。
就司墨白那冷血的性格,她能在司家活到現在都是奇蹟。
說偏寵,簡直是無稽之談。
唐嫿認真道:「雖然我不了解司墨白,但憑女人的第六感,我覺得他很喜歡你。」
「是嗎?」
蘇淺的笑容逐漸消失。
她是不信這種話的,但聽在耳朵里,心情卻十分複雜。
「唐嫿,以後別說這種話了,我和他明天就離婚了。」
「明天?」
唐嫿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嚇了一跳:「蘇淺,你認真的?」
「嗯,很認真。」
「那可是司墨白啊,你居然放著這麼優秀的男人不要,這是鬧哪樣啊!」
唐嫿難以置信。
之前陸瑾年告訴她的時候,她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如今聽蘇淺親口承認,她只覺得她瘋了!
旁人連見一面都是奢侈的大佬,蘇淺這傢伙,居然說離就離!
蘇淺面色淡然,情緒沒有一絲波瀾。
「別這麼驚訝,我和他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誰說的?」
唐嫿並不贊同她的說法:「你們既然走到了一起,就說明是有緣分的,況且你也很優秀,為什麼要說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
蘇淺張張嘴,最終還是咽下了後面的話。
拋開社會地位不說,她有了孩子,就已經和司墨白完全不匹配了。
「算了,你不懂,和他離婚,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唐嫿見她心意已決,有些惋惜的問道:「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不考慮了,我已經和他約好,明天早上民政局見。」
蘇淺從前就是個果斷的人,決定的事誰勸都沒用。
唐嫿聽她這麼說,就知道事情已沒了挽回的餘地。
「太可惜了。」
她低聲呢喃著。
……
兩人來到商場。
蘇淺打算為自己挑選一件明天穿的衣服。
兩人剛走到一家禮服店門口,唐嫿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查看,發現是陸瑾年。
「那個,蘇淺,你先進去吧,我接個電話,馬上進來。」
「好。」
蘇淺率先走了進去。
唐嫿則走到無人的角落,接通電話。
「幹嘛?」
陸瑾年問:「怎麼樣,勸動嫂子了嗎?」
「勸了,但是沒勸動,蘇淺心意已決,估計是非離不可了。」
「害,你這女人還真是一無是處!」
陸瑾年口不擇言的吐槽。
「你說什麼,誰一無是處?」
唐嫿本就對他有意見,這不經意的吐槽直接點燃了她的怒火。
陸瑾年不甘示弱,回道:「難道不是嗎,車開不好就算了,連閨蜜都勸不動,我看,你就只會吃了睡,睡了吃吧?」
「陸瑾年!」
唐嫿對著手機吼了一嗓子,把周圍的行人嚇的一跳。
意識到這裡是公共場合,她平息了些怒氣,但嘴裡並不饒人:「你這個花花公子還有臉說我,要不要我買個鏡子送你,讓你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
「我什麼德行?至少我不會占人三個車位,還自我感覺良好!」
「你!」
兩人爭執之時,蘇淺已經在店裡挑選禮服。
明天是正式場合,參加的人都來頭不小,她雖然不用穿的太過隆重,但人靠衣裝,也不能太過寒酸。
服務員帶領著她,來到禮服區域。
「小姐,您看看這邊有您喜歡的款式嗎?」
蘇淺看著面前一整面牆的禮服。
大多是華麗款式,太過隆重,看了許久,才看中一件低調氣質款。
「麻煩把這件給我試試。」
她看著最上面的白色禮服,對著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微笑點頭。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取下衣服,嘴裡還誇獎道:「小姐,您眼光真好,這件禮服是我們店新到的貨,是國外設計師艾米的作品。」
艾米在國外是資深設計師,作品深受國內貴婦太太們喜愛。
蘇淺接過禮服,近看了一下款式。
剛想說些什麼,禮服卻被一把奪走。
「淺淺,這麼純潔的白色,好像不太適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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