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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臣嬌寵 - 第469章 珍珠和花字體大小: A+
     
      那天,哈魯集結了北涼最精銳的一支軍隊,秘密從側城門出發。【,google搜尋】

      他們繞過護城河,繞過長月山,想從後方突圍而出,為戰場撕開新的口子。

      可讓哈魯始料不及的是,他們正要走出去的時候,有列人從山谷策馬出來,恰好阻擊了他的去路!

      雪花紛飛,冰冷撲在面上,迷得人睜不開眼睛,很是刺痛。

      哈魯在原地定了會兒。

      他摸了把臉總算是看清楚了:對面為首的將領,是個身穿黑衣的女子!

      江意柳單手抓著韁繩,另一隻手背著銀槍,槍頭的紅瓔仿若綻放在飄雪中的艷麗梅花,她神色冷傲,嘴角卻揚著勢在必得的笑意。

      她的戰馬在與風雪比速,馳騁在兇殺中。

      她的招式漂亮而鋒利,在驚愕的眼神里刺出裂骨聲。

      這是許清凝給她的機會。

      江意柳會永遠記得,在那個霧靄沉沉的午後,身穿華麗衣袍的美麗女子,對她說過一句話。

      許清凝說。

      「我認為你可以做到。」

      那一刻,她們的眼睛裡都有光。

      哈魯看清了江意柳的模樣,但他不認識這個女人,不知道她打哪裡冒出來的。

      而且,在北涼人眼中,女人同牛羊沒有區別,都屬於男人的物資。

      越厲害的男人,就擁有最多的牛羊和女人。

      哈魯看著江意柳,眼神輕蔑,但習慣性問了句:「你是誰?」

      江意柳將長槍負於身後。

      「天下第一捕快。」她還加了句:「我自封的。」

      哈魯諷刺道:「區區捕快?」

      江意柳的語氣十分從容:「對,區區捕快。」

      但是從今天起,就不一樣了,她會以捕快的身份,殺了這名北涼的新貴將軍;她會提著哈魯的人頭回到京城,然後告訴所有人。

      她,江意柳,是殺過大將軍的捕快。

      ……

      許清巍是在江意柳走後,才得知她帶兵去了北邊,他在房間裡找了兩圈,江意柳什麼都沒拿走,除了那柄槍。

      包括江意柳父親在內的很多人,都認為此舉荒唐,東齊並非沒有將領,他們不理解,女帝為何會選擇讓江家小姐去?

      江遙為此還特意來見了許清凝,他說:「小女從未上過戰場,從前在衙門裡打打鬧鬧也就罷了,如何能帶兵出征?陛下此舉未免太過……草率了。」

      他本來是想說「荒唐」的,但對上許清凝的眼神,便改了個詞。

      許清凝看了江遙半刻鐘,道:「江大人啊,你是一點都不了解你的女兒,也不相信她。」

      「臣的女兒,臣怎麼會不了解呢?」江遙辯解後又說:「打仗不是胡鬧,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許清凝:「那朕問你,你知道她在十歲的時候就能使出一手漂亮的槍法嗎?你知道在你與蕭家斷交那五年裡,她曾單槍匹馬去過戰場嗎?你知道她的夢想是什麼嗎?」

      江遙被這一連串的問題給砸懵了,他確實不知道這些。

      「可是……」

      許清凝:「你所有的可是,都只是因為她是女兒,而非兒子。你希望她成婚生子幸福終老,但你從未希望她會如鷹隼般划過長空。」

      「江大人,你愛你的女兒,卻從未肯定她的能力。」

      許清凝的聲音並不大,可於江遙而言卻如重錘,每一錘都砸在他心裡。

      但他還是遲疑地問:「陛下,萬一輸了呢?」

      許清凝笑笑道:「輸了就輸了,朕輸得起。」

      江遙無話可說,因為他始終無法理解許清凝的心態,他也始終無法認同他的女兒,他把這一切怪責在許清巍身上。

      回去的路上,江遙恰好碰到許清巍了。

      許清巍一碰到他老丈人,瞬間就打起萬分精神了,「岳父大人有何吩咐?」

      江遙問:「我把女兒交給你,你為何不好好看管她?」

      「看管……啊……這……」許清巍哪裡敢管哦,他不被教訓就是好事了,「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江遙氣得鬍子都快往上飄了,「你作為她的丈夫,就該好好管著她,讓她聽從你的話,可你倒好,還縱容她,實在是無法無天了!」

      許清巍低著頭,反正無論說什麼他都應下就是了。

      「對,岳父大人說的對極了。」

      江遙:「你知道,還不管著她?有你這樣當丈夫的嗎?都是你夫綱不振,才讓她到處瞎跑,這下好了她都敢去北涼了?要是回不來怎麼辦?」

      許清巍:「……我錯了。」

      江家書香門第,江遙是出了名的老頑固,一發起脾氣來,路過的狗都得趕緊離開。

      許清巍最怕和江遙見面了。

      一來,輩分問題,他又不敢反駁;二來,他確實說不過江老頭,這人道理賊多。

      而江遙呢,他現在找不到自己的女兒,也不敢對許清凝說,畢竟君臣有別。

      他只好揪著他的女婿念叨了。

      於是乎,許清巍站在路邊,聽他家老丈人念了一個時辰。

      他連地上有多少只螞蟻都數清了。

      好不容易等江遙說得口渴了,終於停下,甩甩袖子離開了。

      許清巍耳根子總算清淨了,他總算明白,江意柳為何寧願嫁給他了?

      有這樣的爹,誰也扛不住啊。

      好不容易擺脫了江遙,許清巍直接去見他妹妹了,他進去的時候,許清凝正坐在窗邊下棋,她很喜歡自個和自個對弈。

      許清凝瞧了他一眼,「你是為大嫂來的嗎?」

      許清巍有點不好意思,「怎麼會呢?我就是單純來看看你。」

      許清凝:「行,那你別問她的事。」

      許清巍:「好吧我說實話,阿凝,你是不是真讓她去北涼了?」

      玲瓏剔透的玉棋子落下,扣在棋盤發出一計清脆的聲音,她支著下巴認真觀察棋局,回答了許清巍的問題。

      「對。」

      許清巍一屁股坐在旁邊:「會不會有危險啊?」

      許清凝:「會。」

      許清巍見他妹妹如此淡定的表情,也不知該怎麼說了。

      「那我能去找她嗎?」

      許清凝停下手中動作,認真地打量她哥幾遍,搖了搖頭,「你還是在家裡守著吧,別給我大嫂添麻煩了。」

      許清巍:「……」

      他被自家妹妹給打擊到了,面露沮喪。

      他說:「可是……我確實擔心她。」

      「你擔心大嫂回不來,實屬正常。但你要真去見她,反倒是讓她束手束腳。」

      許清凝斟酌了會兒言辭,才說。

      「哥,我這樣和你說吧,我大嫂若是凱旋了,你就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捕快之夫;她若死在北涼,那就是為國捐軀了,到時候你為她守節立碑,我給你封賞誥命。」

      許清巍腦子轉了好幾個彎,總算是想明白許清凝說的話了。

      「合著我都是不虧的?」

      許清凝點頭:「是啊,你不虧,回去等著吧。」

      許清巍:「嗯,那我回去了。」

      許清凝摸了摸鼻子,心想她現在唬弄人的技巧是越來越高超了,不過總算是把他們打發走了。

      至於江意柳能不能活著回來,得看她自己。

      ……

      一眨眼,又是半個月後。

      前線來信,江意柳果然殺了哈魯,她還把哈魯的人頭先行送了回來,證明信報沒錯。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女人做到的事?

      就連江遙,一時半會都不能相信,他女兒竟然有這等本事?

      倒是許清凝很平靜,她當時對江意柳說的話,不是誆騙江意柳。

      她是真的覺得江意柳能做到。

      許清凝高坐龍椅,問底下跪著的信使。「江捕頭打算何時回來?」

      江意柳是有官職的,她隸屬衙門。

      許清凝稱呼她的官職,而不是「江小姐」或者「尚書夫人」。

      而「江捕頭」這個官職,是江意柳自己掙來的。

      信使說:「江捕頭說,她要和蕭將軍一同滅了都城才回來。」

      許清凝點點頭,「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等著他們回來。

      ……

      哈魯死了,北涼都城搖搖欲破,隨時都能被摧毀。

      赫連庸不但沒有讓人去收斂哈魯的屍體,他還十分埋怨哈魯,如果不是哈魯想著繼續戰,他當時就同東齊求和了。

      如今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求和時機,赫連庸手上什麼籌碼都沒有了,他只有死路一條。

      但赫連庸還想試試,他把王冠取下來,讓使臣交到蕭嶼手裡,意圖表明自己的求和之心。

      北涼王的王冠精緻華麗,上面鑲嵌著最璀璨的寶石以及最美麗的珍珠,這是王位的象徵,是一個王的尊嚴。

      可赫連庸雙手奉上了。

      蕭嶼在拿到王冠的那刻,他心裡想的不是如何處置赫連庸,而是如何處置這顆粉色珍珠。

      他答應過許清凝,要把天底下最美麗的珍珠交給她。

      可,是做成髮簪呢,還是做成指環?

      蕭嶼糾結了整整一個晚上。

      赫連庸交出王冠求和這件事,寒了不少北涼人的心。

      將軍死戰沙場,大王卻苟且偷生,實在是毫無血性。

      於是,在某一個深夜,不知是誰潛入了赫連庸的王帳,將他的腦袋割了下來,還掛在了城門上。

      赫連庸死了,死得極其不體面。

      但是北涼沒有人為他悼念,他們寧願去祭拜哈魯,至少哈魯是為國而戰為國而死的,圍觀者還有人說了句。

      「馬奴就是馬奴,穿了王袍也不是王。」

      春日將至,北涼的冰雪融化,萬物復甦。

      城內的紫藤開始萌芽生長。

      可就在這樣的日子,千軍萬馬踏城而入,絕望籠罩在所有北涼人的身上。

      因為從這天起,他們就失去了自己的國家,成為罪奴。

      蕭嶼穿著盔甲提著劍,一步步走進來宮城,然後所有人都看見,他蹲下來,用那把沾了無數人鮮血的寶劍,挖了株紫藤花。

      他的眼神溫柔如春風,完全不像浴血的煞神。

      珍珠和花,獻給摯愛。

      ……

      此刻,許清凝正在蕭府,陪蕭老爺子下棋。

      小白貓圓圓已經和蕭老爺子很親近了,它總是蜷縮在他的膝蓋,十分乖巧。

      蕭老爺子的棋品一如往常,下三步棋得悔兩步。

      許清凝每次都是在儘量忍著不炸毛,什麼叫做尊敬老人?在她這兒是體現得淋漓盡致,反正她是這樣覺得的。

      春日正是植物生長的季節,到處都洋溢生機。

      院子裡的枸櫞樹長高了很多。

      許清凝仔細瞧,樹葉里夾帶著幾粒白色小花骨朵,她驚奇地說了句:「咦,今年開花了呢。」

      蕭老爺子也走過來瞧,他笑笑說:「還真是。看吧,我給這樹照顧得多好,每日都給它澆水施肥,你得感謝老爺子我。」

      圓圓蹲在許清凝腳邊,「喵嗚……」叫了幾聲。

      許清凝伸手摸了摸花骨朵。

      「開花了,那麼,很快就能結果了。」

      蕭老爺子樂起來:「是啊,開花結果。」

      府里有僕人路過,看見他們一老一小一隻貓圍著棵樹,氛圍真是莫名和諧。

      因為許清凝是喬裝打扮出宮的,她離開蕭府,打算順路去看看許竣過得如何,便讓人把馬車往那條街駕過去了。

      許清凝站在隱蔽的地方,偷偷觀察許竣。

      一年不見,許竣黑了些,也胖了些。

      他穿著灰色麻衣,兩隻袖子都挽到胳膊處,正在擦洗桌子,忙得滿頭大汗。

      小店的生意還算不錯,因為許竣的手藝尚可、價格實惠,自然而然地吸引到了顧客。

      這些顧客里,有曾經認識許竣的,會說上那麼幾句陰陽怪氣的話,但許竣都是笑著應下了,開門做生意嘛,那就得忍,和氣生財。

      他身上再沒有半點王爺架子了。

      許清凝站了很久,沒有出聲。

      護衛拿捏不准,便問她:「陛下,今天還要不要去砸他的店?」

      許清凝:「不了。」

      她以後也不會再來見許竣,就當這個人是陌生人,徹底放下了。

      父女半生,只有怨恨。

      今日起,許清凝連怨恨都不想有了,她不想和許竣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橋歸橋路歸路。

      「回宮吧。」

      馬車從吵鬧喧囂的大街離開,一步步進入宮城。

      城門打開又合上。

      許清凝坐回了龍椅,她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只等著蕭嶼回來。

      她知道,他要回來了。

      他會帶著珍珠和花,親手交到她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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