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壯每次成親,都會事先吩咐別人,無論發生什麼、無論房間裡叫得多慘,都不要來打擾他,今天也是一樣的。Google搜索
他迫不及待要撕碎新娘子的衣服了。
紅蓋頭下,許清凝柔聲道:「別急啊,我們還沒有喝合卺酒呢。」
趙壯以往娶回家的新娘子,都是哭哭啼啼的,可讓他心煩了。
他沒想到這回娶的如此溫順,頓時就樂開花了,便也順著她。
「好好好,我們先喝酒。」
他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酒,遞給了許清凝一杯,「來。」
許清凝接過酒杯,
趙壯想都沒想直接一口乾了,「小娘子,現在我們可以洞房了吧!」
他著急掀開了許清凝的紅蓋頭,待看見她的臉時,不由驚訝。
「怎麼不是……」
他要娶的新娘子明明是老李家的李霜霜,怎麼會是個不認識的姑娘?
不過,趙壯臉上的驚訝很快沒了,轉而全是驚艷。
在他看來,這個新娘子比李霜霜還要漂亮多了,他也不虧。
「嘿嘿,不是李霜霜也沒關係,都是美人兒,我喜歡。」
他心急火燎地往許清凝身上撲過去。
許清凝抬腳踹向趙壯的心窩,他沒站穩,屁股往後摔坐在地板上。
趙壯揉了揉屁股,罵罵咧咧道。
「哎呦喂,疼死我了!」
「你敢踢老子,活得不耐煩了嗎?」
趙壯掄起衣袖,露出和豬肘子一樣肥膩的臂膀,想好好教訓眼前這個女人。
誰知他剛站起來,便渾身眩暈,「怎麼回事?」
許清凝把手裡的酒倒在地上。
她在酒水裡加了烈性蒙汗藥,即便是體壯如牛的人,一杯就倒。
「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
趙壯仰面躺在地板上,四肢掙扎著想要起來,活脫脫像只翻了個身的大王八。
他想呼喊,可根本沒人會過來,誰讓他已經提前清場了?
「救命!救命啊!」
許清凝抬腳踩在趙壯身上,「喂,別喊了,把錢交出來。」
趙壯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碰上黑吃黑的了!
「想要我給錢,做夢吧你!」
許清凝也懶得廢話,直接拔了頭上的簪子刺穿他手背,狠狠釘在地面。
疼得他發出了類似殺豬的哀嚎聲,「啊啊啊---」
許清凝:「我再問你一遍,錢在哪裡?」
她眸光狠毒,渾然沒有剛才的半點柔情,趙壯感覺後背都在發涼。
他正思考著,眼前女子拔簪又是一刺。
這回是刺在了他大腿根部。
差一點點,就傷到他命根子了!
有什麼暗黃色的液體從他褲襠里流出來,伴隨著股臭味。
許清凝皺了皺眉頭,她才剛開始呢,這人怎麼就尿褲子了,不是欺男霸女的村霸王嗎?
嘖嘖,真是草包一個,平時就知道欺負弱小,碰到個真狠人,就成孬種了。
許清凝向來不主動打人,要打就要往死里打。
像趙壯這樣的男人,世上多的是,他們最喜歡看人下菜,遇到柔弱的人就使勁欺負,村里人膽小不敢反抗,可若換成她的話,以命抵命也得拖他一起死。
許清凝狠狠刺下去:「給錢!」
他要是再不交錢的話,她就切了他。
趙壯哆哆嗦嗦指了個方向,「姑奶奶饒命啊,銀子……就放在那個柜子底下。」
許清凝走過去,果真找到了不少銀子,至少也有三百兩。
這么小的村子裡,趙壯能藏三百兩,可見他剝削了多少農戶。
趙壯趁著她去拿銀子的時候,想往門外逃走。
誰知推開門,一男子手裡拿了根大棒,往他腦門一敲。
「哼,不許逃走!」
趙壯被敲暈過去了。
蕭嶼抱著棍子走進來,得意洋洋地對許清凝說,「看,我把他打暈了!」
他滿臉寫著三個字:快誇我。
許清凝踮起腳尖摸了摸蕭嶼的臉,「嗯,我的小嶼真厲害。」
蕭嶼得到了誇獎,便露出笑容。
他眸光璀璨如星,澄澈如水,令許清凝的心跟著晃了晃。
她收回眼神,「現在我們有錢去淮州城了,等下買輛馬車,帶上李家人一起吧。」
蕭嶼指著地上的趙壯:「這頭豬怎麼辦?」
許清凝心想:豬當然是要殺了。
她先捂住蕭嶼的眼睛,畢竟他才三歲呢,見不得血腥畫面。
然後在趙壯脖子上割了一刀,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走吧。」
……
李家人對許清凝是感恩戴德,若不是她扶著他們,他們都要跪地磕頭不起了。
尤其是李霜霜:「許姑娘,要不是你,我就死在那村霸王手裡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爺爺和李東也紛紛表示:「你是我們李家的大恩人!」
許清凝做這件事,其實也不是為了他們。
她主要是為了趙壯的錢,沒錢的話,她就買不到馬車,短時間內就到不了淮州城了。
「別說這些了,你們和我一起走吧,等村霸家裡人追過來,我們就走不了。」
他們同意了。
蕭嶼不想坐外面駕車,他只想和許清凝待在一起。
李東作為車內唯一身體健康的男人,主動承擔起車夫的任務了。
許清凝調查過了,「我聽說淮州刺史是羅勇,他以前是個軍紀嚴明、剛正不阿的驃騎將軍,你們日後留在淮州城內,應該能好好過安生日子。」
許清凝對羅勇的了解,有部分來自於他女兒羅萌萌。
當初同為太子妃候選人,她們倆算是有點交情,要是羅萌萌也在淮州的話,說不定還能攀點關係。
李爺爺:「可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做些什麼了?」
他離開了自己待了大半輩子的山村,對於外界是充滿恐慌的。
許清凝說:「李爺爺,你有孫子孫女,他們已經長大了,肯定可以找到事做的,你別擔心。」
李霜霜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是啊爺爺,我們肯定可以好好生活的。」
蕭嶼看許清凝一直和他們說話,也不搭理他,自個兒趴在車窗上,把頭探出去看外面。
突然,馬車顛了下,他的頭被迫撞在了窗戶上,一瞬間好像想起了很多事。
蕭嶼把頭縮回來了。
他捂著腦袋,楚楚可憐地看著許清凝,弱小又無助。
許清凝這才注意到了他,「撞到哪裡了我看看?」
蕭嶼指了指自己額頭,「這兒好痛……」
許清凝用手給他揉了揉,都撞出了個大包,怪可憐的。
她呼呼吹了兩口,道:「以後不要把頭伸出窗外知道了沒?」
蕭嶼眼角下垂,掩去那一絲沒讓人發現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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