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的動作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兒，雲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仰頭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

似乎是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安心，她低下頭在他胸口蹭了蹭，閉上眼繼續睡。

慕非池垂眸看了眼懷裡的小東西，被她幼稚依賴的舉動惹笑了，涼薄的薄唇湊到她耳邊親昵的磨蹭著：「真把我當人肉墊子了？」

「嗯？」細微的刺癢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突如其來的溫暖漸漸讓她清醒了過來，這才睜開眼盯著眼前的男人。

「你怎麼來了……」坐直身，她剛要從他懷裡掙脫，慕非池卻伸手把她撈到了自己腿上，他順勢翻滾坐進了她剛剛坐著的地方。

「白帆說你回學校了，我猜想你應該是回來這裡了。既然事情結束了，那就不要想太多。」

「嗯……少帥不好奇我為什麼會這麼做嗎？恐怕這會兒，在顧總心裡，我就是個心狠手辣最毒婦人心的女人吧？」

「就你這點小手段也算得上心狠手辣，那顧白帆讓人家一整個企業破產，十幾萬人下崗，顛沛流離，他那就是仁慈了？事情都有兩面性，只看你怎麼對待這件事。你能釜底抽薪，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既然是對你好的，那我也肯定會支持。我說過，如果你這次不夠狠，我會替你添把火，換了我，我可就沒你這麼仁慈了。」

說到底，這個局，她也不過是給了梁秀芹選擇的餘地，她自己不也什麼都沒做嗎？

「毀了雲紫菱的臉，她的後半輩子就毀了，在少帥看來，我竟然還稱得上是仁慈？我以為你會覺得我像個惡毒的巫婆……」

「嗯，在我心目中，你是我的小巫婆，黑與白都沒有界限。」

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慕非池半眯著眼柔柔的摸著她的頭，「如果這個世界是黑的，你想要白的，我也可以為你分出一片白。如果你想要黑，我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染黑了！」

「白的……黑的……」聽著他霸道又不講道理的宣誓，雲曦忍不住想要笑，扯了扯嘴角卻有發現自己一點都笑不出來。

不論是黑的還是白的，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不論她做什麼，有什麼樣的手段，她在他心目中都和初見時一樣無暇。

這樣的男人該是有什麼樣的心胸，才能容得下她這樣的人？

「我的小巫婆，你只需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其他的都交給我。我慕非池的女人不需要太仁慈，也不能太過軟弱，這次的事你給了梁秀芹選擇，若論手段，確實仁慈了一些。不過，布局得不錯，還知道把自己摘出來，功過相抵，就不處罰你了！」

「少帥，你的腦迴路跟普通人還真是不一樣，換了別的男人，或許會覺得我這種女人可怕又不好惹，一定會敬而遠之的！你倒好，竟然還以此為榮！」

「巫婆」是什麼詞？邪惡的詞好嗎？！

可這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跟罵她是小妖精一樣，又曖昧又讓人臉紅心跳得，感覺她在他眼裡就是個邪惡又既有魅力的心肝寶貝小妖精一樣，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