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的恐懼出現和消逝都發生在一瞬間。浮生見沈碧湖並沒有什麼攻擊性的動作后也就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浮生暗自穩了穩心神,然後便捧著托盤慢慢地向沈碧湖所在的那汪青水池走去。
淡青色的池水只沒到浮生的腰際,但那冰冷的溫度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沈碧湖美麗的豎瞳在浮生身上只停留了片刻后便慵懶地移開,一頭黑色的烏髮濕濕黏黏地貼在她蒼白滑膩的臉上,脖頸上,以及微微隆起的胸口上。
浮生看不清沈碧湖的模樣,但不知為何他卻本能地覺得這個在春橈口中的「女妖怪」長得十分妖嬈動人。
沈碧湖垂著頭輕輕搖晃著手腕上的鐵鏈,嫣紅的唇微微開合著,發出一聲聲低低的呢喃聲。
破爛的衣衫隨著沈碧湖的動作上下起伏著,露出了兩抹微微起伏的軟糯*。生性老實的浮生一見這般羞人的景緻,小小的耳朵立即便染上了粉嫩的紅霞。
浮生將托盤小心翼翼地放在沈碧湖身側的石板上,然後才試探性地對沈碧湖輕聲道,「你的頭髮這般披著沒法子吃東西。我幫你撥開好不好?」
沈碧湖聽了浮生的話,低低的呢喃聲有著一瞬間的靜滯。
她慢慢地抬起了頭。
一雙散金色的豎瞳定定地和面前的浮生對視。在這一瞬間,浮生覺得自己本來已經平復了的呼吸又再次急促了起來。
流淌的時間好似在這一瞬間停住。
沈碧湖如同天真稚童般歪著頭,薄唇輕啟,軟舌若花。
蛇妖天性中的邪和媚沒有了理智的束縛,就如同暴躁的瀑布般衝擊著沈碧湖所剩無幾的人性。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冷艷的微笑中帶著微微惡質的意味。
此時此刻,浮生覺得自己的視線根本沒有辦法從沈碧湖的身上離開。
浮生覺得好似有一朵煙花在他的心頭轟然炸開,而他身/下的隱秘位置竟不受控制地灼熱膨脹起來。
沈碧湖粗壯的蛇尾無法纏到浮生身上,但卻可以在他的身前輕輕磨蹭。
浮生的手慢慢地將沈碧湖那遮住大半張臉的烏髮一點點撥開。濃密的黑髮在浮生的指尖調皮地滑過,酥麻而爽利的觸感。
沒有頭髮遮擋的沈碧湖靜靜地展現在浮生面前,冷艷的眸色動人心魄。
沈碧湖蒼白的臉頰上有著幾道觸目驚心的疤痕,但浮生卻覺得她比閻雪蓉身邊任何一個丫鬟都要美。
浮生的身體止不住地輕輕顫抖。
他將自己置於沈碧湖額頂發間的手慢慢流連到她散金色的豎瞳前,然後虛虛蓋住。沈碧湖軟糯地*了一聲,兩片若蝶翼般的卷翹睫毛在浮生的手心裡微微眨動。
怪不得閱盡天下美人的谷主會不惜代價將她鎖在身邊。這般美麗的存在,怎會不讓人想要據為己有?
浮生再次深深嘆息。他將自己修長的指從沈碧湖冰冷的臉頰上戀戀不捨地放下,心中悵然若失。
浮生長長地吐出幾口氣,待起伏的情感略略安定后才將托盤上的白飯一口一口地向沈碧湖的嘴裡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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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已經是第五次來到這個冰冷潮濕的洞窟里了。
據春橈姐姐說,待谷主回來后就會將這個女子帶走。而浮生作為一個普通的小廝卻是沒有資格跟著一同回去的。
每次一想到這裡,浮生的眸子都會不由自主地暗淡下來。
若她能一直呆在這座別院。。。。。。那該有多好。
「轟隆——」
浮生熟練地打開了石門上的機關,然後捧著放著飯菜和一碗鮮血的托盤慢慢走了進來。這石門的機關複雜難懂,但浮生卻只聽了一次便牢牢記住了。
浮生從小沒讀過書,但他的資質卻比很多人好上千百倍,只是其他人不了解他所以都沒有察覺罷了。
沈碧湖前一段時間一直是閻雪蓉親手照顧。這人從小就是被伺候慣了的,他哪裡懂得怎麼伺候其他人?而浮生可就不同了。他四五歲起就開始當家,所以只照顧一個沈碧湖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綴著白玉蘭花的小巧裹胸,針腳細密的青色外衫,總算穿上新衣裳的沈碧湖少了一份妖媚的野性,但卻多了一份貴氣的冷艷。
披散著的長發被浮生仔仔細細地高高束起,露出了沈碧湖光潔白凈的額頭。棕黑色的牛角梳在濡濕柔順的黑髮間一點一點慢慢滑過,浮生執著梳子的手冷得瑟瑟發抖,但他卻仍舊不捨得這一份靜謐的曖昧。
沈碧湖輕咬著唇低笑了一下,而縛著她手腕的粗重鐵鏈則發出了一陣悶沉的嘩啦聲。
滑膩的蛇尾調皮地在浮生的腿間觸了一下,狀若無意,實則多情。
沉重的牛角梳噗通一聲落進水中,激起了一個沉悶的水花。
浮生愣愣地僵在水中,凸起的喉結猛烈吞咽。
此番沈碧湖笑得更加艷麗動人。她將自己蒼白的臉慢慢地向浮生湊近,金色的豎眸里忽明忽暗。冰冷的蛇尾靈活地在浮生愈發灼熱的私/密處廝磨,真是快樂而又痛楚的折磨。
若櫻桃般嫣紅的唇慢慢地和浮生輕輕顫抖的唇相觸相接,若即若離,誘人心魄。
浮生覺得自己即使立即死去也無所謂了。
沈碧湖斷斷續續的聲音帶著些許嘶啞,但對於浮生來說卻是致命的誘惑。她眯著眼睛微微一笑,然後在浮生的耳邊輕輕啟唇,「放,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