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是覺得悶,要不要奴婢找些刺繡活給您解悶兒?」被「流放」到沈碧湖身邊伺候的丫鬟安安好心地建議道。
刺繡?還解悶兒?沈碧湖一想起自己給大師兄綉荷包的那段日子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於是趕緊搖頭拒絕了。
「安安,要不你給我找幾本書看看吧~」沈碧湖扯著衣服上的帶子百無聊賴地說道。
「那小姐是想看女戒,還是婦德?」正在給沈碧湖綉帕子的安安認真問道。
「女戒?婦德?」沈碧湖一聽這書名立即便將頭擺得跟撥浪鼓一般,「不要不要!我想看有男女私會內容或者是#¥!%的書。就像。。。《X樓夢》《蒲團》之類的。」
安安被沈碧湖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驚得目瞪口呆,心中委實為自家少爺感到無比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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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睡覺,發獃。沈碧湖現在的生活真是比豬還簡單。魏玄這幾日因為忙著修業,所以也顧不得沈碧湖了。沒有愛情滋潤的沈碧湖愈發覺得生活空虛,人生苦悶。
「安安,我為什麼不可以出去玩啊?公主阿嬸明明說過會招人陪我在皇城好好逛逛的呀。。。。。。」沈碧湖委屈地對手指。
安安:「。。。。。。」那是因為小姐你已經成為了公主的眼中釘肉中刺啦!!更何況你還管最恨別人提及自己年齡的青蓮公主叫阿嬸。。。。。。你還能好好的活著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可憐的安安如此這般地在心裡吐著槽。
「那我去花園逛逛好伐?不然的話,我們找春花,秋月一起打馬吊?」沈碧湖一提起打馬吊立即就興奮地從一個被擠出內髒的海參變成了膨脹的河馬。
因為聚眾賭博而被拍了幾板子的安安一聽沈碧湖躍躍欲試的口氣,嚇得趕緊溫言勸阻,軟語攔截,廢了半天口舌總算是把這隻蠢蠢欲動的野獸給安撫下來了。
沈碧湖雖然被口才出眾的安安打消了聚眾賭博的念頭,但卻堅決不肯在呆在屋子裡發霉了。她在安安噙滿不信任淚花的注視下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房間,然後在國師府完美得堪比御花園的院子里逛了起來。
沈碧湖已經打算好了,等她在花園裡逛夠了就偷偷溜達到外面好好玩一玩。雖然國師府里守衛森嚴,但這兩人高的圍牆還是攔不住她的。沈碧湖越想越美,鬱悶的心情也瞬間一掃而空。
「竟然還有彩色鈴蘭?我的天。。。公主大嬸可真是會享受。。。。。。」沈碧湖盯著一株美麗絕倫的五彩花朵嘖嘖讚歎道。但她那雙圓大的眼睛里閃著的卻是看到銀子時才會有的光芒,真是有夠俗的。
「誒!你是哪裡來的奴才?竟然敢碰我母親最愛的彩色鈴蘭?」
正在沈碧湖咽著口水在心裡估算著這株價值的鈴蘭能買多少小繪本小點心的時候,一個清清亮亮但卻異常驕傲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沈碧湖詫異地抬起頭。
竟然是一個纖纖瘦瘦但眼睛卻十分黑亮的俊俏小公子。這個漂亮的小公子大概十一二歲,臉蛋又白又膩的,但卻給人一種病弱的感覺。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身著黑衣的高大男子,一頭烏黑墨發,臉上還帶著一個遮住半邊臉的銀色面具。
這男子身上還掛著一個刻有「錦」字的腰牌。。。。。。咦?莫非是大內錦衣衛?怎麼跑到國師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