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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情深亦未晚 - 074 哪一個人不希望被愛燃燒字體大小: A+
     
      杜曼待得時間不長,等我哭夠了,她什麼也沒再說就走了。Google搜索

      再一次安靜的坐在客廳里,我對面是一份杜曼帶來的嶄新協議,這次我再看著它,心裡的衡量越發多了起來。

      杜曼的那些話無論有怎樣的「洗腦」功能,有一點是說對了,人都要現實一些。

      我自認為我是一個挺現實的人,沒有遇到沈亦霆之前,我一直安守本分,每天早起貪黑的工作,照顧麗兒,有時會和阿美一起苦中作樂。

      可現在,我把愛情架到最完美的真空地帶,讓我迷失了自己,更忘記了我是誰。

      我是那個從鄉下來的土丫頭陸晚之啊。

      只有靠著自己的雙手,勤勤懇懇,腳踏實地才可以為自己爭得一席之地的普通人。

      然而,現實的腳步很快,更加無法阻擋,就好比我媽和翠姨的突然離世,就好比我眼前的這一份協議。

      如果我不答應沈亦霆的要求,我不僅會面臨險境,更會讓麗兒,阿美,甚至是所有和我相關的人面臨險境。

      尤其是麗兒。

      想到了這一點,我渾身又開始發冷,冷的徹骨寒心。

      「陸小姐,您的手機一直震動,應該是微信的視頻邀請。」傭人的話打斷了我一下,讓我回過了神。

      接過手機,我看到是玲玲向我發起的視頻通話,看了一眼時間,這時候津城已經快到晚上十一點了,她這麼急找我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我向傭人輕聲道了句謝,然後就快步回到臥室,把門關上後接通了視頻邀請。

      沒想到一上來映入眼帘的就是麗兒哭得像花貓的一張臉,我心裡立刻泛起了一陣陣的疼,說道:「麗兒,乖,怎麼了哭成這樣了?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好嗎?」

      麗兒衝著手機直喊:「我想姐姐了,我要姐姐回來了。」

      鼻頭一酸,我險些也哭了起來,可面對麗兒的呼喊,我沒有功夫再舔舐自己的傷痛,只能立刻安慰她:「姐姐不是答應你很快就會回去嗎?你乖乖的,等等姐姐好不好?」

      她點點頭,哭得一抽一抽的,跟我說:「我還要叔叔,我也想叔叔,我想他來看看我。」

      這一次,麗兒的話出口以後,我真的是再也安慰不出來,因為自己心底的痛已經翻江倒海。

      這孩子何嘗不是和我一樣?

      享受了沈亦霆帶來的那些「好」,從內而外的依賴這樣一個可以為你遮風擋雨的男人,無條件信任這樣一個男人。

      可事實是,我成了沈亦霆的棋子,麗兒成了沈亦霆的籌碼。

      「麗兒,聽話,你看姐姐挺疲憊的樣子,肯定是忙著很多事情。咱們快快睡覺,讓她放心,明天你還要背古詩呢,難道你忘了?」玲玲忽然出來安撫了一番麗兒。

      麗兒透過屏幕又瞧了瞧我,最後抹了把鼻涕,和我說:「我沒事了,姐姐你快回來就好,我等你。」

      我只能低著頭無聲的點點頭。

      玲玲給麗兒蓋好被子,舉著手機出來和我直道歉,說:「陸小姐,真的不想給你的心情帶來不好的影響。可是孩子做惡夢了,哭著喊你,我怕情緒太激動的話……」

      我擦擦眼淚,搖頭道:「玲玲,這事怎麼能怪你?這麼晚了你還要哄她,辛苦你了。」

      玲玲嘆口氣,又跟我說:「幸虧我睡覺淺,不然也聽不到麗兒的哭喊,她應該就是想你了。」

      「我……我會儘快回去的。」

      「我看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要是和先生在那邊很忙,也不用太著急,我會照顧好麗兒的,您放心。從今天起,我會陪著她睡的。」玲玲說。

      「謝謝,謝謝你。」

      掛斷視頻通話,我心裡又一次團起了一股亂麻。

      麗兒,麗兒,我該怎麼樣做才能保全麗兒?

      想到孩子的身世,想到翠姨對我的關愛和疼惜,我怎麼能棄麗兒於不顧呢?又怎麼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我要是有什麼,一個九歲大的孩子還怎麼活下去?

      我走到窗前,就發現外面的天空依舊陰沉暗淡,壓得人透不過氣,就如同我此刻的心境一般,天人交戰,哪一邊都不是我可以辦到的。

      堅持自己,不去同意那什麼協議,我和麗兒要面臨的可能是最恐怖的境遇,甚至還可能會帶上阿美一家;逼迫自己,去虛情假意騙一個無辜的人,我又不會原諒自己,特別是我要利用的是女人天生的「優勢」,那就是再一次出賣自己。

      可這一切的糾結,在沈亦霆的面前又變的輕了許多。

      因為當我想到他的時候,我那已經被撕碎的感情就會不自覺想要拼湊起來,可是每拼湊一塊兒就會多一分心痛,卻偏偏越痛,越想拼湊。

      ……

      接近晚上七點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蜷縮在床上的我先是一愣,拿著手機盯著上面的的陌生號碼看了幾秒,隨後就一下子坐了起來,因為我想到了可能給我打來電話的那個人。

      不再猶豫,馬上接通了電話。

      直到這一刻,我說我不期望沈亦霆改變主意,那是騙人的,我希望他告訴我這次的懲罰到此結束,若是再有下一次,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可是,來電話是杜禮。

      「陸小姐,你考慮好了嗎?」杜禮開門見山。

      攥著手機的一緊,眼淚也頃刻充盈了眼眶,換做以前,我會急不可耐的懇求杜禮讓我再見一面沈亦霆,讓我再和他解釋一次,我會竭盡所能的去挽留這份感情,可現在我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我好累。

      「我的意思,杜小姐沒有轉告你嗎?」我問。

      電話那邊的杜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沈總馬上準備回程,陸小姐不想滯留美國吧。」

      一個激靈,沈亦霆在向我施壓,在逼我。

      我咬著牙,實在是不想哭,可是誰又能告訴我怎麼才能忍住?怎麼才能面對心愛的男人帶來的傷害而無動於衷?

      「就非要做到這樣的地步嗎?」我幾近絕望的說了這麼一句。

      杜禮再一次沉默。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對待?難道愛也有錯?如果是這樣的話,沈亦霆一步步算計我們的感情,他就沒有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嗎?」我哭著不停的質問杜禮。

      我現在就是一個見人就發瘋的病人。

      本來我就是在壓抑著自己,讓自己別到了這個地步還讓人嘲笑,可是沈亦霆就是不肯放過我,一定要這麼逼我!

      「你並不了解沈總。」杜禮面對我的聲嘶力竭,平靜的說出來這麼一句話。

      我一怔,隨後笑了起來,眼淚跟著嘩嘩往下流。

      「是,我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對我的所有,那些令我感動,令我迷戀的一切,都是在埋著一個陷阱等著我去跳!」

      「陸小姐,」杜禮聲音嚴肅的喊了我一聲,「如果一上來沈總就拿麗兒的命威脅你去誘惑沈良倫,你會答應嗎?」

      我一愣,竟是說不出來半個字。

      「事到如今,所有的是是非非都已經說不清楚了,能把握的惟有眼前的,陸小姐,你要思量明白。」杜禮又道。

      我不禁又想或許事情到了這一步,沈亦霆也有他的無可奈何,他的心裡終究是有我的,那些過去的點點滴滴,不可能一直靠演戲維持下去的,我感覺得到,感覺得到他那點點的愛意。

      可與此同時,我的腦海里也再一次想起了那擺在茶几上的協議。

      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撕裂了。

      「你們都不是人!」我衝著杜禮大喊,「你們說的那些都是鬼道理!什麼眼前的,什麼現實!都是你們在逼我,是沈亦霆在逼我!」

      我徹底失控,在臥室里開始不停的砸東西,摔東西,那些最真摯的感情在胸口熾熱的燃燒著,像是要把我燒為灰燼。

      我扔掉了電話,衝出臥室,衝出公寓,衝上了電梯。

      跑啊,逃啊。

      我是一個成年人,應該學會拿得起,放得下,不過是一段愛而不得,一廂情願的感情,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可是當我跑到大街上,冰冷的雨珠落在我的身上,卻仍舊澆不滅我心中的愛火時,我就問自己:這個世界上,有誰不希望被愛燃燒?

      我在大街上一會兒走,一會兒跑。

      抬頭望著天,我知道天空就要下一場大雨,會把街上的一切沖的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要是它能把我心裡那些愛過的痕跡通通也沖走該有多好?

      可是又是誰說的,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停止不了?

      我想起那日的林蔭道上,他一隻手牽著我的手,一隻手拎著我們從超市里買來的所有東西,柔和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平凡,就像是每一個居家度日的男人一樣。

      我問他:「你自己來超市買過東西嗎?」

      他說:「沒有,這是第一次。」

      我聽後,笑容更加燦爛,只覺得那一天的這一段光陰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時刻。

      「那我豈不是太榮幸了?能和你有第一次的超市之行。」

      「我若說我的很多第一次都是和你在一起呢?」

      「真的嗎?還有什麼,你快告訴我啊。」

      沈亦霆淡然一笑,什麼沒有說,只是牽著我繼續往前走。

      在那時,我想起了那晚海棠樹下,我同樣有著強烈的渴望,希望路的盡頭不要到來,就讓我們這麼一直走下去。

      走到累了,走不動了,就那麼席地而坐,然後我依偎在他的懷裡,讓那心安的味道將我包圍。

      從來,我都不是一個有什麼志向的人,要說理想,那就是做一名老師,去教孩子識字。

      可是遇到了沈亦霆後,我發現原來愛情這東西真的就像毒品一樣,很難戒掉,特別是你吸一口之後,那種感覺怎麼也忘不掉。

      我不是沒問過沈亦霆,我們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會結束,也不是沒問過他曾經那八天的離別,對他而言有什麼感覺。

      他還是什麼也不說,只是在很久之後,我們在「夜鶯與露水」的躺椅上看書時,他告訴我他沒有什麼感覺,只是一下了飛機,就想見到我。

      或許一個人在唱了太久的獨角戲之後,在得到回應的時候,會無法相信。

      我在那一刻就是這樣。

      這樣令人期待的回應,我說不出來一句話,只能笑著抱住他,讓那幸福的眼淚烙印在他的身上。

      轟隆——

      一聲雷響,雨勢瞬間加大,細密的雨水悉數落在了我的全身。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無論是頭髮還是衣服都已經濕透了,身體的冰冷讓心中的冰冷更甚。

      路上的行人都開始奔跑,想要躲過大雨的淋濕,可我此時卻是覺得甘之如飴。

      這樣的雨,這樣的夜晚,讓我想起我們的相遇,然而同樣的情景,卻是完全不同境況。

      那一次是我們的開始,這一次是我們的結束。

      腦子裡又再一次開始像放電影般,把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全部串了起來,那些笑,那些淚,都在此刻變得越發滾燙,越發深刻。

      也是在這一秒中,我發現我好恨沈亦霆,可同樣的我又可悲的發現,我對他的愛永遠比恨多那麼一點點。

      就那麼一點點,卻足以把自己的心燃燒。

      我仰起頭,讓雨水把臉上的都沖走,沖乾淨,可能這樣的話,到雨停的時候,我也就不會再哭泣。

      可是當我低下頭再一次邁開步伐向雨的更深處走去時,我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他穿著一身的黑色西服,高大挺拔,英俊不凡,身後的人為他撐了一把黑色的雨傘,讓他就像那種故事裡出來的孤膽英雄,受人崇拜。

      可我卻是笑著沖他揮了揮手,心道在我這裡他永遠不用做什麼英雄,就做那一個被我愛著的男人就好,我會把我的一顆真心都給他,沒有任何保留。

      沈亦霆站在雨中,一動不動。

      雨太大,水汽太大,我根本看不到他的神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很厭煩我這樣的糾纏和作踐,所以不耐煩的皺起了眉。

      可我卻笑得越來越燦爛,因為我想告訴他,不要煩躁啊,你若不喜歡,我都會為你改變,唯一不變的是,只要當你需要的時候,我永遠會為你張開懷抱。

      伸出手,我向著沈亦霆再一次表達我的內心。

      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可是他依舊沒有回應,而我維持著這個姿勢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也徹底失去了意識。

      朦朧中,我只依稀記得我似乎落入了一片冰冷中,惟有手那裡傳來陣陣的火熱。

      ……

      「滴答滴答」,規律的聲音讓我皺起了眉頭,動了動身子,我就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拆過重裝一樣。

      「你醒了。」

      睜開眼睛,我就看到杜曼坐在床邊的椅子,環顧一下四周,我就發現我又回到了公寓,而且手上還打著點滴。

      杜曼微微嘆氣,搖頭道:「高燒快四十度!你已經昏迷了兩天,我真怕人就這麼給燒死了。」

      「水。」我動了動嘴唇,就發現自己很難發出聲音。

      杜曼立刻起身為我倒了杯水,然後插好吸管讓我喝了下去,終於,我感覺身體有了些力氣,長吁了一聲。

      「怎麼樣?這樣傷害自己可有得到什麼好的效果,又或者有什麼新的領悟?」杜曼問。

      我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這一場大雨,淋壞了自己,也看清了自己,可我還是得不到什麼答案,唯一有價值的是,我發覺自己不能再這麼活下去。

      「傷害自己是最愚蠢的。」杜曼說。

      我勉強笑了一下,說道:「你的道理聽起來很多。」

      杜曼一愣,眼神中划過一絲慌亂,好像是覺得我揭穿了她什麼一樣,可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我說的不是道理,都是事實。」杜曼急忙補充了一句。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該在事實面前低頭?畢竟我有個九歲的孩子要養活,還有幾個苦哈哈的朋友不能連累。」我說。

      「你覺得這是低頭嗎?我不這麼認為,這是人的本能,是……」

      杜曼話沒說完,臥室的門忽然打開,沈亦霆走了進來。

      藏在被子下面的手驟然收緊,我的身體也開始抑制不住的輕顫起來,他是來繼續逼我,威脅我?還是……還是……

      我真是天真。

      轉轉眼珠,我看到窗外的陽光隱約透過窗簾,想來天氣已經放晴了。

      「你先出去。」沈亦霆說。

      杜曼站起來,點點頭就離開了臥室。

      沈亦霆走到我身邊,很自然的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去探我的溫度。

      我先是一愣,有些享受他的觸碰,可下一秒我就撇過頭,躲開了他。

      不是不喜歡,也不是賭氣,而我是在警告自己別再繼續陷下去,也別再繼續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說:「那協議,我不會簽字的。」

      沈亦霆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坐在了我身邊,又將被子往上拽了拽,將我蓋得嚴嚴實實。

      我看著他專注的模樣,又情不自禁再去尋那雙深邃的眼眸,只能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讓自己維持清醒。

      「那協議不簽也罷。」沈亦霆說。

      「你說什麼?」我不可置信的問道。

      難道他真的改變主意了?又或者這一切真的都是他的懲罰?他沒有不拋棄我,這一次還是我的庸人自擾。

      可下一秒,沈亦霆說出來一句讓我再無退路的話。

      他說:「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和趙翠在六年前經歷的那一場火,根本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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