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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情深亦未晚 - 067 沈良倫和他的清清字體大小: A+
     
      這一晚上,我一直纏著沈亦霆,死死抱住他不放。Google搜索

      我不知道我做這種讓人反感的事情是為了什麼,但是我就是克制不住,我真怕我一撒手,下一秒他就會消失不見。

      沈亦霆倒也沒說什麼,始終冷著的臉一貫如此,而我習以為常。

      最後,他抱著我就擠在了他的那張單人床上,我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裡,就像只抱著樹幹的樹袋熊一樣,緊緊貼著他。

      沈亦霆問我:「冷嗎?」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我覺得沈亦霆似乎很怕我受冷,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不讓我坐在飄窗前,出門一定會給我多帶一件衣服,就連他時刻握著我的手也是以此來查看我冷不冷。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在乎這一點,可是我真的不怕冷,尤其在他身邊。

      就像此刻,我心裡明明千痛萬疼的,還是依偎在他懷裡緩緩睡去。

      ……

      轉天當我醒來的時候,沈亦霆正坐在椅子上看書,我身上還蓋著他的西服。

      「醒了。」他淡淡說道,並且合上手中的書。

      我看到他眉眼間有些疲倦,心想一定是昨晚我的任性才導致他沒有睡好覺,我垂眸,說了句:「昨晚我不該那樣。」

      沈亦霆起身過來坐在了床邊,他看著我,清晨的陽光透過那屋頂的圓形玻璃照在了他的臉上,加上樹葉的斑駁,使沈亦霆看起來時而像是在發光,時而又有些晦暗。

      他伸手一點點捋順我的頭髮,可眼神卻是越發的空洞,好像他看著的我,又不是我,只是他想像中的一片情景。

      忽然,他收回手轉身背對著我,說了句:「既然醒了,我們就下去。」

      沒有任何異議,我起身坐了起來並把身上的西服遞給了他,可他卻說:「晨起風大,你穿著它。」

      聽到他的關懷,我心裡除了原本的甜,現在總是會泛起陣陣的酸痛,這樣的好已經讓我上癮,我是戒不掉的。

      「亦霆,我……」

      「不要讓他們久等。」沈亦霆打斷我的話,然後起身走到了門口,自顧自的離開樹屋。

      原本的那句:我昨天說的全是我的真心話,我真的愛他,我希望我們的時間可以再久一些,沒有說出來。

      沈亦霆現在不僅不願意回答我,他也不願意聽我再說了。

      回到房子裡,小籠包的香氣已經瀰漫在了餐廳。

      菊喚帶我上樓換了身衣服,我又梳洗了一下,就下樓和大家一起用餐。

      詹姆斯也過來了,見到我客氣的打了招呼,然後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沈亦霆則一直在看報紙。

      我走過去,就聽楊先生說:「晚之,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吧?」

      愣了一下,我說:「沒有啊,我很好。」

      楊先生點點頭,看了一眼沈亦霆,然後又說:「昨晚簡直是胡鬧,現在的月份,你們怎麼可以睡在樹屋?怕是染上了風寒。」

      的確,昨晚若不是沈亦霆一直抱著我,我肯定要凍死的。

      「是我昨晚任性,讓您擔心。我沒有事,不知道……」我看向沈亦霆,回想著剛才他說話的時候沒有聽出來鼻音,應該是沒有感冒吧。

      「他身體好著呢。是你啊,晚之,女孩子可不能受涼的,否則老了都是病。」楊先生關切道。

      點點頭,我說:「我以後一定注意,絕不再犯。」

      「記性差得很,恐怕是做不到。」沈亦霆漫不經心的合上報紙,然後端起了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記不住,你不會多提醒嗎?」楊先生沒好氣的說。

      沈亦霆看著我,眼波的冰冷稍稍緩和了一下,說道:「這是自然。」

      我也看著他,想著昨晚他一直抱著我,偶爾會問一句冷嗎?想來那就是屬於他的提醒,更是他的關愛吧。

      隨後,楊先生時不時說上幾句,我們的早餐就這麼結束了。

      ……

      離開的時候,楊先生沒有像我們來的時候一樣和我們在門口說上幾句,她表現的有些淡漠,只是把送給我的旗袍親手放在了盒子裡,然後交給了我。

      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拍我的手,略顯渾濁的雙眼似乎蘊含了很多的感情,可是她一概沒有表達,只是道了句照顧好自己,便再無其他的話。

      那一刻,我心裡也是不舍和難過,甚至有些理解到了梁秋實的矯情,他說:你走,我不送你;你來,無論多大的風雨,我都去接你。

      對於楊先生,僅僅兩面,我就和她產生了一種似朋友又似長輩的雙層感情,有些奇妙,也有些難以置信,但這確實存在。

      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我希望下次能聽您和我說這旗袍的故事。」

      楊先生愣了一下,眼中竟然瞬間有些濕潤了起來,她顫抖的點了下頭,背過身子不再看我們。

      沈亦霆牽起我的手,我側過頭,就看到他的臉色無比冷漠,甚至有一絲一閃而過的兇狠,他連句「再見」都沒說,牽著我就離開了。

      詹姆斯為我們打開車門,沈亦霆讓我先進去,然後自己也坐了進來。

      他高大的身軀微微擋住了車窗,我抻著脖子往外看,想著楊先生可能還會出來,這時就聽沈亦霆說:「她不會出來的。」

      話還沒說完,詹姆斯已經調轉了車頭,我沒有接過沈亦霆剛才的話,只是隨著車子也快速扭轉了腦袋,繼續看著我剛剛走出的那扇門。

      離別的滋味總是不好受。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這只是我離別的開始,之後還有許許多多的離別在等著我,而這一次只是最輕最輕的。

      ……

      車子裡,我和沈亦霆各自安靜的坐著。

      許久,他打破了這份寧靜,對我說道:「我一會兒要辦些事情,大概中午之前結束。你可以在曼哈頓里轉轉,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我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我……我沒有什麼地方想去的,我都不懂。就這樣看看街道什麼的,就不錯。」

      沈亦霆思忖了一會兒,跟詹姆斯說:「去中央公園。」

      詹姆斯點了下頭。

      我問:「中央公園?你之前去過嗎?」

      「去過,所以想帶你去。」沈亦霆看向我,握住了我的手,「中央公園附近有不少店鋪,餐廳,你先隨意轉轉,然後帶你去中央公園。」

      我一聽,心情稍稍從剛才的分別中好轉了一些,立刻回握住他的手,我說:「你陪我去嗎?」

      沈亦霆點頭,告訴我:「來了曼哈頓,我就想帶你去那裡看看。」

      笑了笑,我心道只要有他陪著就好,去哪裡都是風景。

      ……

      之後,沈亦霆在曼哈頓中心的一家酒店門前下了車,而後詹姆斯帶著我去了中央公園。

      路上,我問他:「詹姆斯,以前他常來中央公園嗎?」

      詹姆斯想了一會兒,然後說:「是的,沈總的高中是在曼哈頓這邊讀的,那時候他好像常常來中央公園這邊畫畫。」

      提起畫畫,我不免又有些好奇了,因為沈亦霆這種看起來十分「嚴肅」的男人,就像一個標準的理科男,可是他不僅會彈鋼琴,還會畫畫,不是親眼看到還真是想像不出。

      「陸小姐改日可以請沈總為你臨摹一幅,他畫人像很不錯。」詹姆斯又說。

      我笑了一下,略顯八卦的問:「其實我比較好奇他怎麼會畫畫呢?」

      詹姆斯瞧了我一眼,然後說:「陸小姐的想法不奇怪,沈總看起來確實和藝術類的事物不沾邊。但是受他母親那邊的影響,他還是很有藝術天分的。」

      「母親那邊?」

      我忽然想到了「夜鶯與露水」那個他不允許我進入的房間,那是他母親生前的房間,他母親……去世了。

      「書香大家。」詹姆斯說,「祖祖輩輩都是讀書人,沈總很多的遠方親戚,在各個藝術領域都是業內的行家。比如當代的書法家陳曦,就是沈總遠房的表舅。」

      陳曦!

      是啊,沈亦霆還寫得一手好字,那難得精髓的顏體字都被他寫的入木三分。

      「那……那他母親是做什麼的呢?我、我聽說……」

      詹姆斯頓了一下,低聲道:「沈總的母親是個大家閨秀,又是個時尚浪漫的女性,喜歡各種讀文學著作,博古通今,學富五車。」

      想著沈亦霆的樣子,我似乎可以看到這位婉約優雅的女人,她的美麗肯定是驚人的,也是清麗脫俗的。

      「只不過,」詹姆斯雙眸暗淡了一下,「沈總的母親在他四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我心裡一揪,沈亦霆居然是年幼喪母!

      要是如此的話,他性格中的冷漠或許就有跡可循了,沒有人天生是那樣的,只有經歷才會改變一個人。

      「他母親是怎麼離開的?」

      我看到詹姆斯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片刻才說:「一場意外。」

      我皺了皺眉,感覺剛才的詹姆斯和平時那副刻板的樣子有些不同,可是現在又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在那之後,我和詹姆斯沒有再說過話,但是今日寥寥數語,讓我對沈亦霆又有了些了解。

      沒有一個人的人生是完滿的,哪怕是外面看著再光鮮亮麗的人,到了夜裡的時候,或許才會卸下偽裝,甚至是默默流淚。

      ……

      詹姆斯將我放在了一條街上,由於這邊不能亂停車,他告訴我他去停車場那邊等我,有什麼事情隨時給他打電話。

      我走在馬路上,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一時間覺得有些孤獨。

      特別是在知道沈亦霆年幼喪母這件事後,我的心裡總是揪著,我知道他肯定還是很在意的,不然不會鎖著那個房間,因為那是變相鎖住回憶啊。

      長嘆一口氣,我繼續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

      路過一家甜品店的時候,我聞到裡面傳來的奶香,忽然想到了麗兒,昨天下午和她視頻的時候,她一直都揚著張笑臉,想來還沉浸在上學的喜悅之中。

      我在櫥窗那往裡看了看,裡面有幾位糕點師傅正在做蛋糕,而展示櫃裡放在各式各樣的點心,我想著不如進去看看,沒準兒能看到什麼新花樣,回來我也做給麗兒吃。

      可是我又看了看這門店的招牌,似乎是法文,裡面的人也很少,裝潢很是奢華古典,會不會是什麼特別昂貴的老字號啊?

      算了,誰說進去就要買東西,我只是參觀一下。

      走進店鋪,我才發現它裡面還有一個門,似乎是通向裡面的大廳,接著我又看到花紋繁複的沙發上坐了零星幾個人,他們看起來都是衣著不凡,有的還拿著電腦文件什麼的,像是生意人。

      我沒多想,走到展示櫃那裡去看點心。

      做的真是精緻又美觀,看著讓人食指大動,又不想破壞它的美感。

      一個女店員見我過來,就問我是否需要幫助,我立刻擺擺手,便說自己只是看看,馬上就會離開。

      女店員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但沒多說什麼,只是道有需要可以隨時喊她。

      我向她道謝後就繼續欣賞這些「藝術品」。

      沒過一會兒,我覺得再留在這裡也是不合適了,便決定離開,這時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我不經意的扭頭看去,居然和沈良倫撞個滿眼。

      我瞬間就慌了,那次他的行為也立刻浮現腦海,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退後兩步,我趕緊撒腿就跑。

      這時就聽沈良倫說:「請別走,請聽我解釋。」

      他說的客套有禮,聽起來也帶著些歉意,可是我顧不了這些,我只記得他抱著我,甚至是親了我,還差點兒弄傷我!

      「馮商,這裡交給你!」沈良倫說。

      這是我聽到最後一句話,然後我就推開了點心店的大門,飛快的往外跑著。

      「請留步,我向你道歉。」沈良倫也追了出來,並且不停的喊著。

      我想給詹姆斯打電話,可是轉而一想不行,這沈良倫是沈亦霆的二叔,我要是貿然把詹姆斯叫來,我和沈亦霆的關係就會不攻自破。

      沒辦法,我只能繼續跑,跑進了一個商場還是什麼的地反,試圖在人多的地方甩開他。

      可是這沈良倫像是鐵了心一樣要抓到我,無論我怎麼甩開他,他都是窮追不捨,直到我和一個外國女人撞到一起,算是被他徹底追上。

      那女人可能是韓國人,對我的莽撞行為顯得十分氣憤,對我一直指手畫腳,一會兒英語,一會兒韓文的。

      我一直和她道歉,可她卻抓著我不放,非要我賠償。

      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真的是覺得完了,應付不了這個女人,也逃不掉沈良倫。

      不過,沈良倫過來後講得是一口流利的韓文,三言兩語的就把那個女人打發走了,她甚至沒再和我說一個字。

      女人一走,我挪了挪身子也要跑,就聽沈良倫說:「我為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抬頭看了看沈良倫,他的臉上已經可以看到很多皺紋,顯得有些滄桑,不過眼睛炯炯有神的,要說和沈亦霆對比起來,還真有那麼兩三分的相像,但最相像的是應該是他們的氣場吧,都比較強勢。

      我向後退了一步,和他說:「您的道歉我收到了,我先離開。」

      「且慢。」沈良倫攔住了我,然後就去口袋裡拿什麼東西。

      我又緊張起來,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現在在這美國,遇到事情我能依靠的只有沈亦霆,可是我絕對不能給他惹禍,但是沈良倫他……

      「請你看看這個。」

      原來沈良倫拿出來的是個皮夾。

      我半信半疑的,心道眼下只有把他應付過去才可以,一直跑也沒有用,聽原來董管家的話,沈良倫絕對不是簡單人物,我不能一味的混亂,必須冷靜下來。

      接過皮夾,我一打開看到裡面的東西就傻了。

      沈良倫重重呼了口氣,然後拽拽自己的衣領,對我說:「現在,我們去剛才的店鋪坐下聊聊,我和你解釋清楚。」

      ……

      沈良倫自作主張的給我點了塊兒蛋糕,又為我叫了一杯果汁,對我說道:「你嘗嘗,這家店最有名的就是這個芝士蛋糕。」

      我低著頭,無心理會這些,只想著剛才錢夾里的那張照片,那個女人至少和我有六分相像,眉眼很像,鼻子很像,獨獨嘴巴,還有我們的眼神不像,站在一起,說我們是姐妹兩個,估計會有很多人相信。

      「沈總,剛才威廉那邊已經談妥。」

      說話的人,是上次在水族館跟在他身後的那個文縐縐的人,我有些印象,但是也不完全確定。

      「馮商,把後續跟進好。現在你去外面等我。」沈良倫說。

      這個叫做馮商的人看了我一眼,隨後眉頭緊鎖,但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遵照沈良倫的吩咐立刻離開了。

      等只剩下我和沈良倫的時候,他再次開口道:「不嘗嘗嗎?不是說年輕的女孩都是喜歡是甜食的嗎?」

      我還想著那張照片,跳過他的這句話,我問:「照片裡的人就是清清嗎?」

      沈良倫點了下頭。

      我看著他,發現在我提到「清清」二字以後,他的臉上有了些光彩。

      可是,這些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認識什麼清清,也不想知道這裡有什麼故事,我只想離這個沈良倫遠些。

      因為他看我的眼神總是叫我不舒服。

      「這位先生,我想那位清清小姐對你很重要。很可惜,我不認識這位小姐,所以無法給你提供什麼幫助。我之所以剛才跟您過來,也是為了解釋清楚這一點,請您明白。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沈良倫聽完我這一席話,眼中的光變得無比柔和,甚至有些寵溺,我頓時又是一陣惡寒,站起身就要離開,卻又聽他說:「介意聽聽我的故事嗎?算是我給你解釋,更是我的道歉。」

      我很想說「我介意」,可是眼前的情況,我看到那個叫馮商的人就站在大門那裡,我要是直接跑,估計還是像現在這樣又坐了回來。

      而且掙扎太多次,萬一惹怒沈良倫再把沈亦霆牽扯出來,那就大事不好,我不打緊,但是我不能連累沈亦霆。

      點點頭,我說:「洗耳恭聽。」

      「年輕的時候,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我認識了清清。她穿著黑色的禮服,像一朵黑色大麗花,你要知道我們那個年代很少有女性會穿著一身黑色,我一下就被她吸引住了。」

      沈良倫眼神中的光一點點散開,像是飄回了那個遙遠的年代。

      ……

      「這位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沈良倫當時算的上是津城有名的紈絝子弟,仗著老爺子的身份,一直不務正業,遊手好閒。

      「先生,我的舞技很差。」清清說。

      「巧了,我也很差,咱們兩個差到一起去,在這舞池裡也就不顯眼了。」沈良倫一笑。

      清清聽了也笑了起來,只是這一笑就讓沈良倫心裡發燙,至此陷入了愛河。

      沈良倫和清清之間的愛情是隱蔽的,不僅僅是因為沈良倫顯赫的沈家二公子身份,還因為清清是當時正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新人。

      兩個人的甜蜜只屬於彼此,誰也沒去在意以後的日子,只想著把握眼前的所有。

      沈良倫為清清放棄了所有的風流韻事,而清清也始終潔身自好,不會去觸碰娛樂圈裡那些灰色地帶的東西,兩個人維護著自己純潔的愛情,整整愛了四年。

      後來,清清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她出演了一部電影,成為了紅極一時的玉女掌門,無數男人心中的女神,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急流勇退,徹底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人記得住她。

      ……

      我看著眼前帶著傷感,卻又不願從回憶里跳脫出來的男人,心裡划過一絲動容。

      不可否認,沈良倫愛這個「清清」愛到了骨髓里,愛到了靈魂里,人們都以為豪門裡的公子哥無情,有的深情厚誼不過是戲本子上的戲說,誰料我眼前就坐了一個痴情種。

      「後來呢?清清去了哪裡?」我不禁問。

      沈良倫目光一冷,垂下眼眸似乎是在遮蓋什麼,他低聲道:「我們分手了,她嫁給了別人。」

      「怎麼……怎麼會這樣?」我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惋惜。

      沈良倫輕笑了一聲。

      他說:「豪門裡的事情,自有豪門的解決辦法。你看那些嫁入豪門的女明星們,你以為她們只有臉蛋嗎?心機、頭腦、手腕、背景,缺一不可……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有的只是勾心鬥角,何來什麼真情實意。」

      沈良倫忽然說了這些,我有些聽不明白,這和他和清清有關係嗎?

      我又問:「是不是你的家裡人不同意你們在一起,畢竟你們的身份懸殊很大。」

      說到這裡,我的神情也黯淡了下來。

      想到我和沈亦霆,我們就是飛鳥與魚的關係,他是高高在上的繼承人,而我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土丫頭。

      清清她美麗自信,甚至為自己賺的了一番事業,可我現在還是一無所成。

      「是,我們門不當,戶不對。」沈良倫如是說,可是眼底卻是一片嘲諷,甚至還有一點怨恨在裡面。

      我沒有太在意,但是皺起了眉頭不死心的問:「難道你們……你們不能爭取嗎?」

      這話其實是我在心裡為自己問的。

      沈良倫抬眼看向了我,渾濁的眼珠讓他看起來有些頹廢,他說:「你也覺得該為自己的愛情爭取一番嗎?」

      我用力的點點頭,顯得不允許有任何質疑。

      「可惜,」他收回目光,「事實面前誰都要低頭,不想被打下去,不想一直倒退,那就得舍卒保車,這個道理誰都懂。」

      放在膝蓋上的手一點點攥成了拳狀,我為沈良倫說出的「真理」而覺得心如刀絞。

      有些事情從來不是努力,甚至是孤注一擲就可以得到的,可是……

      仰起頭,我說:「我覺得為了自己的所愛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我想你懷念清清的最重要一點,就是覺得後悔吧。你當年沒有用盡全力!」

      我提高了音量說著,不是講給沈良倫聽,是講給我自己聽。

      因為不到了最後一刻,我不會放開沈亦霆,哪怕頭破血流,粉身碎骨,我也要遵照自己的心意捍衛我的感情。

      「後悔?」沈良倫反問了一句。

      我看著他,表現的很堅定。

      「或許有人會後悔,但那個人不是我。」沈良倫說的也很是堅定。

      「可是……清清不是嫁給了別人嗎?難道不是因為你家裡的反對,所以你們才會分手的?」我問。

      「有這部分原因,但不是全部。愛情確實不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心是自己的,你不讓別人進來,誰也不能侵入。」

      我一愣,對於他和清清之間原本比較明朗的故事,一下子有些摸不清頭腦了,不過對於他剛才的話,我是十分認可的。

      心,永遠是自己的,任何人也無法干擾。

      「我的故事講完了,希望可以彌補那次對你的傷害行為。我當時真的有些恍惚,因為自己看到了清清。」沈良倫說。

      我點了下頭,聽完他的話,我就算有怨氣也只能一筆勾銷了。

      站起來,我說:「先生,我為你和清清感到惋惜。正如你所說的,事實面前誰都要低頭,既然已經錯過,也不要過於沉溺。」

      沈良倫也站了起來,禮貌向我伸出了手,說道:「謝謝你的聆聽,也謝謝你的諒解。」

      我也禮貌的和他握了握手,說了句:「再見。」

      經過沈良倫身邊的時候,我聽到他呢喃了一句:「時光倒流是多麼神奇的一件事啊,擺在面前,誰會放手?」

      我皺了皺眉,只覺得有些不寒而慄,快速離開了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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