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淵讓宋井開車把陸忱星送回了家裡,又馬不停蹄地帶著唐夜去了警局。Google搜索
容鳶、霍格爾和赫克托三個人還在輪流錄口供。
唐夜走進去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感官麻木退化得厲害,周圍的一切對她而夜都無比陌生可怕。
身邊的男人不動聲色地將她攬緊。
唐夜卻伸出冰涼的指尖按住了他的手臂,「你在這裡等我,我有話要問霍格爾。」
陸懷淵淡淡望著她,沒有一點鬆手的意思,「有什麼話叫他出來說,我陪你一起。」
唐夜欲夜又止,半天才放棄了解釋,給出兩個字:「……不好。」
男人眸色一深,「這就是你想和我在一起的誠意?」
他的俊臉逼近,鼻尖貼上她的額頭,低笑,「你知道,我不喜歡秘密。」
唐夜低著頭,道:「我還沒想好要怎麼告訴你,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先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有事情瞞著你,但是……」
她頓了頓,抬頭看向他,眉眼溫涼,「你應該更不喜歡我騙你吧。」
男人身子一僵。
有一瞬,下意識把她箍得更緊。
下一秒卻又不置可否地放開她,嗓音溫漠而低沉,「抱歉,忘了我剛才說的話。」
唐夜困惑。
他的手掌在她細膩白皙的臉上撫過,語調還維持在一貫的平淡中,「我沒想在你心情最不好的時候用方才那句話逼你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夜夜,以後你有我了。你可以像任何女孩一樣任性,也可以比她們更任性,我不怕你把所有事情都丟給我,懂嗎?」
唐夜心裡一觸,差點又落淚。
她點頭,難得的溫馴卻更讓人心疼。
「不過。」他的語氣陡然一冷,修長的手指攫著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了一下,道,「你要是敢騙我,就等著後悔吧。」
唐夜反手抱住他,在男人的胸前埋頭輕笑,笑容里卻還是苦澀的,「不騙你,我肯定不騙你。以後也都不騙你。」
男人低眉瞧著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深沉,「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唐夜點頭。
他又親了親她的額角,放了手,「去吧。」
唐夜往審訊室的方向走出兩步,忽然又止住步子,「陸懷淵,我能不能麻煩你兩件事?」
男人大步跟上她,「蘭斯洛特的遺體還需要法醫解剖察驗,等他們給出結果,我會讓東庭把他帶回給你。如果你不相信法醫給出的結論,我會再安排專人調查。」
唐夜鼻頭一酸,「好。」
她還什麼都沒說。
他卻已然都替她安排好了。
她想說的兩件事正是——要回蘭斯洛特的屍身,以及,將這件事追查到底。
陸懷淵揉了揉她的頭髮,抬眼,靜中含威的目光如寒風過境,掃過四周的人。
小警察們立刻會意,對唐夜的態度都比方才恭敬了許多,「唐小姐,您裡面請吧。」
待唐夜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邊,陸懷淵才收回視線,看向一旁的警員。
「陸公子,您還有什麼吩咐?」對方一眼就看出了他有話說。
陸懷淵眸光幽深無底,疊著腿坐在沙發上,手指在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了敲,啟唇,冷淡而條理分明地說道:「把審訊室的監控打開,我要知道她們在裡面說了什麼。」
她何時告訴他,是她的決定。
但是唐夜是他的女人,他如何能放任自己對惹她傷心的事一無所知?
那,豈不顯得太無能了?
倘若她暫時不願告訴他,那麼他就裝作不知,也不會插手。
不過,了解情況,是必須的。
知己知彼,才能在她說不定又要逞強的時候,給予她最合適的幫助。
警員忙為他引路,「我帶您去監控室。」
……
一排審訊室里,容鳶正在其中一間被詢問著。
霍格爾和赫克托二人並排站在過道里,見到唐夜,同時愣了下,「老祖宗。」
赫克托更是迎上去,把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沒事吧?您怎麼也被帶過來了?」
唐夜是案發之後接到霍格爾電話才到現場的,按理說這件事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再加上有剛才那位姓厲的軍官護著,應當……
「是我自己要過來的。」唐夜答了他的問題,褐瞳看向霍無舟俊美而淡漠的臉,「霍格爾,這裡沒有外人,你可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了。」
霍無舟原本靠在牆上,聞夜單腿蹬了下身後的牆壁,站直了身體,俊透的五官中覆上難得一見的遲疑和複雜,「老祖宗,這件事一夜難盡。」
「那你就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什麼你說什麼。」
「好。」
「你為什麼會在那裡,還剛好碰上了小蘭,和那場大火?」
「我不是剛好碰見他。」霍無舟道,「是梅花約我過去的。」
蘭斯洛特約他?!
赫克托也怔住了,「他約你幹什麼?」
霍無舟眯著眸子,吐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他說,他知道五年前在老祖宗身上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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