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含挑逗的一句話,引發了洪水,放出了猛獸。
面前的男人想也不想,低頭狠狠堵住了她那雙不老實的唇。
陸懷淵和她做過一段時間的夫妻,雖然那時候她懷孕,兩人也沒太多次數 ,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他們二人的契合度出奇的高。
再加上,他是個十分會總結經驗,鍛鍊技巧的男人。一回生二回熟,到了三次以後,便已經牢牢掌握了她喜歡的節奏。
大掌扯開了她的衣衫,力道很大。
唐夜幾乎能聽見扣子崩裂的聲音。
她讓他撕,他就真的是撕。
指肚帶著灼人的火星,划過她的皮膚,燃起了燎原大火。
唐夜臉色嫣紅,在屋裡偏暗的光線中,嬌嫩得像春天剛開的花朵。
雖然是她主動要求的,但在這種事上她到底還是有些害羞和被動。
只能跟著他的牽引,一步步淪陷。
衣櫃旁的試衣鏡里完好地映出這一幕——
女人柔情似水,男人巍峨如山。
她的皮膚很光滑細膩,觸手生溫,陸懷淵光是看上一眼就覺得一股熱血頂到了腦仁。
很快,又向下涌去,匯聚到了同一個地方。
背上的涼意教唐夜突然意識到進展有點快,她很慫地叫起來:「等等!等等!」
男人眉頭一皺,慢條斯理地起身,不悅道:「等什麼。」
唐夜語塞,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吭哧半天,才道:「要不我們還是先下去吃飯吧,廚房應該……」
一句話徹底把陸懷淵的耐心燃燒殆盡,他的手掌撐在衣柜上,俯身逼近她的臉,剛要吻下去,女人卻又推住他的胸膛,道:「再等等!」
「為期一天的陸太太。」他似笑非笑地盯著眼前絞盡腦汁想要找轍撤退的女人,「你知道騎虎難下四個字怎麼寫嗎?我已經警告過你別逞能,是你自己不怕死,非要往火坑裡跳。」
「既然什麼時候開始你說了算,那什麼時候結束,自然是我說了算。」
唐夜兩腿發軟打顫,覺得自己馬上要站不住了。
陸懷淵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到床邊,將她壓進柔軟的床墊里。
她的衣服早就四散在臥室的角角落落,白皙的皮膚與深色的床單形成鮮明的反差,眉眼活色生香。尤其是她臉上灑脫隨意的傲慢,總讓人有種想把這女人狠狠作弄到求饒認輸的衝動。
於是他就真的這麼做了,手肘撐住了床墊,高大健朗的身軀一躍而上。
「你、你你……你壓到我了……」她話都已經說不利索了。
「閉嘴!」男人沒好氣地低斥。
他自己撐著自己的身體,根本就沒碰到她。
唐夜還是執著地認為他壓在她身上。
不然她為什麼覺得沉甸甸的,連喘氣都喘不上來?
「陸懷淵,我餓了,我們吃飯去吧。」她哭喪著臉哀求。
「餓了?」他捏緊她下巴,黑眸里閃過促狹而冷漠的笑意,「放心,今天肯定讓你吃飽。」
以唐夜和他不多次的接觸,可以大概推斷出陸懷淵是個床品還不錯的男人。
他很關注她的感受,總是做足了前面的部分才會過渡到正題。
可今天,他卻格外強勢冒進。
「呃。」她的腦袋上滲出冷汗,疼到想罵街,「格老子的,你……」
男人俊眉擰緊,很不喜歡她說這種話。
「我說過多少次,不准口出髒字!」配合著用力懲罰她,沉聲教育。
唐夜委委屈屈地打開眼帘,咬著唇,不吭聲了。
他知道她疼,他能感覺到摩擦。
陸懷淵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的身體,讓他愛不釋手。
不過,孩子。
這兩個字碾過他的神經,讓他的肌肉都僵硬緊繃起來。
他不提,她也不說,不代表兩個就都忘了,他們之間,還有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
陸懷淵曾以為自己願意收養陸忱星就說明他不甚在意、或者可以做到強迫自己不在意她的來歷。
但是當他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他心愛的女人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時候——
他又開始貪心不足了。
他要她是他的。
什麼不在意過去跟過誰、愛過誰。
都他媽是屁話。
他要她,就是徹徹底底的要,恨不得從一出生開始,她就只是他一個人的。
唐夜能感覺到他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帶著久違的怒意,也不曉得是和誰在較勁。
她卻只能在無法控制的叫喊中意識渙散。
仿佛是巨浪中的船隻,被狂暴地打翻,再在風雨雷電中繼續浮上來。
她的五臟六腑、骨骼皮膚都近乎被撞得七零八碎。
火燒得越來越望,蔓延到了整間臥室的四壁上,都有交織的聲音在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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