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他捏著她的下頜看向自己，「阿曼，吻我。」
沈曼曼蹙眉，混沌的視線被拉開，「你非要逼我如此嗎？哪怕我會恨你一輩子。」
男人的心裡咯噔一下，可是很快又緩過來，「阿曼，我寧願你恨我一輩子，也不想在你的心裡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說完，靈活的手指扯開她的紐扣，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他眼底。與此同時，還有斑駁的吻痕。
一片一片，有新的，有舊的。
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這無疑不是重重地刺激了他的眼睛，鄭子燁突然變得猙獰起來，眼底一片猩紅。
「阿曼，你們每天晚上魚水之歡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想過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她的意識越來越薄弱，某種感知也被無限放大，口乾，她特別想要一片涼意，或者……
「阿曼，恨我吧，記住我一輩子。」
他在那些刺眼的痕跡上覆蓋上屬於自己的痕跡，更深的，更加沉重的。
沈曼曼無力抵抗，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她攥緊拳頭，眉頭緊鎖，「……鄭子燁，我會恨你一輩子，一輩子。」
不是沒有過肌膚之親，只是這樣屈辱的情況下，沈曼曼噁心。
倏地，她的手機在地面拼命地震動，她的視線追溯過去，鄭子燁同時看向那個方向。
伸手拿起她的皮包，輕輕一抖，手機就掉了出來。
屏幕上跳躍著一個人的名字，鄭子燁的瞳孔閃起火光，他隨手拿起，沈曼曼嚇得魂都要沒了。
「不要。」
鄭子燁的手在手機屏幕上一頓，灼灼目光凝視她，「不要什麼？」
「不要接，鄭子燁，求求你，不要接，不要接他的電話。」
「我給個理由。」
手機不停地響，掛斷後再響，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
沈曼曼緊張痛苦，聲音都是更咽的，「鄭子燁，沒必要趕盡殺絕……」
「所以，你是心疼他？」鄭子燁的心被嫉妒瘋狂填滿，「阿曼，你不會打算和我真正睡過一次後，繼續和莫紹城在一起過日子吧。」
她拼命地搖頭，「不是的，我沒有，不是的……」
「那你為什麼不敢讓我接電話，這樣也好讓他死心，你說是不是？」
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就變了樣子，變得她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明明他們之間，先背叛的那個人是對方啊。
沈曼曼想不明白，她究竟錯在哪裡，又是什麼地方出錯了。
說著，手機一划。
她瞪大了眼睛，鄭子燁冷笑，「掛斷了，不過，我突然想到另一個通知他的好辦法，阿曼，配合一下。」
拿起手機，鄭子燁找到錄像的功能，鏡頭對準了沈曼曼。
她拼命地躲閃，越是如此，畫面越是旖旎。青紫的痕跡都是他剛剛填上去的，觸目驚心。
鄭子燁按著她的手，用膝蓋壓著她的腿，視頻里只能聽見她無助地喊著「不要」，畫面就此為止。
他悠哉的發送給了莫紹城，隨後，關機。
沈曼曼哭得嗓子都啞了，最終也沒有反抗成功，她無力地癱在那裡，一動不動，毫無生機。
鄭子燁也不希望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可是，他已經無法回頭了。
他擺著她的臉，掌心擦拭她臉頰的淚痕，「阿曼，我們終究是要以某種形式收場的。」
順手從小腿到膝蓋，延伸至上，銅鈴般眸子瞪大，猛然，她毅然決然地咬住自己的舌頭。
鄭子燁反應迅速，一把捏住她嘴，「你想死？沈曼曼，你寧願死都不願意讓我碰，是不是？」
心如死灰，說的就是這樣的她吧。
她冷冷地看著他，對準他的臉吐了一口鮮血，「你讓我噁心。」
鄭子燁被吐了一臉血，他陰森的臉色鐵青，一把甩開她，「沈曼曼，你真行。」
說吧，他開始撿地上的衣服穿上，襯衣的扣子懶得繫上，當著她的面點了一支煙。
滿屋的煙氣飄蕩，透過迷霧看向她，「你對我公平嗎？沈曼曼，你對我何曾這樣用心過。」
輕飄飄的話帶著幾分薄涼和置氣，鄭子燁不懂，自己究竟哪裡不如莫紹城，為什麼她就是不肯好好看他一眼呢？
「說那麼多，都沒有意義了，鄭子燁，如今的我對你連僅存的感激都沒有了，你，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沈曼曼狠狠地瞪著他，目光透著狠厲。
他總說對他不公平，可當初和她在一起，沈曼曼就是奔著一輩子去的。
那可是一輩子呀。
只可惜，他根本就配不上她的一心一意。
半晌，鄭子燁都沒有說話，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一腳從外面踹開，與此同時，鄭子燁的臉上被重重挨了一拳。
沈曼曼瞳孔放大，錯愕地看著瘋狂的莫紹城，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臉上。
莫紹城抓住他的衣領，瞠目咆哮，「你對她做了什麼？你說，鄭子燁，你特麼的說話。」
鄭子燁被他突如其來的襲擊打中臉部，臉頰都是腫的，嘴角青紫流下血漬。
他似乎一點也不怕，歪著頭冷笑，「你呀，還是來晚了一步。」
莫紹城被他輕而易舉點燃了怒意，殺氣騰騰的眼睛如鋒利的刀子一樣，他用力推著鄭子燁逼迫到窗台。
「我要殺了你。」
不是說說而已，莫紹城是真的想要動手殺了他。
一個慣性力，鄭子燁的身子半懸在窗台上，只要他鬆手，鄭子燁必然要從窗台上掉落下去。
他依舊在笑，狂妄地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外面的風很大，夜色如墨，遠處的霓虹星星點點宛如星河。
莫紹城能感覺到凌冽的寒風颳在臉上，像是皮鞭在抽打他的肌膚，陰森的目光寒氣逼人，「你以為我不敢？」
突然，沈曼曼跌跌撞撞地跑來，「紹城，不要。」
男人蹙眉，神情冷了幾分人，「你替他求情？」
「紹城，我不想你因為我，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我們還有澤乾呢，你都不想想我們的孩子嗎？」
沈曼曼哭喊著，眼淚順著臉頰匯聚到下頜，形成了一道淚流，楚楚可憐，任誰看到了都會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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