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總，已經到了。【Google搜索】」

  屆時，沈曼曼才發現，原來她靠在莫紹城的肩膀上了。

  她立刻起身，還有一點不好意思，匆忙地下車。

  莫紹城隨後跟過來，「睡得香嗎？」

  「還好。」

  「你也沒有那麼討厭我，是不是？」

  沈曼曼拒絕回答這些問題，她抬腿就往裡面走，而且步子走得特別的快。

  精神病院絕非一般的醫院，正常人比關在這種地方都要變成瘋子的，走到姜璃歌病房的這一路，沈曼曼覺得自己就像是猴子一樣被這群人盯著。

  他們的眼神很直白，很瘮人……

  「不怕，有我在。」

  莫紹城把她護在懷裡，終於看到姜璃歌，她轉身的剎那，眼神一怔，但一閃而過。

  姜璃歌繼續瘋瘋癲癲，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散發著惡臭，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

  沈曼曼看到她，心裡的恨意就止不住地滋生，「姜璃歌，我們又見面了。」

  姜璃歌把玩著頭髮，眼神木訥，似乎根本就聽不進去她的話，全心全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相比較莫紹城就沒有那麼溫柔的，他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這絕對是恥辱。

  他絲毫不客氣，掐住她的脖頸，然後用力按在牆上。

  姜璃歌的臉被掐的通紅，兩隻腳亂登，莫紹城完全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那個女人是誰？只要你說，我就帶你出去，離開這座煉獄，你覺得怎麼樣？」

  姜璃歌拼命的掙扎，大聲吼叫，「啊，啊，啊……」

  沈曼曼走上前，「你先鬆手，還沒等她說什麼，就先被你掐死了。」

  他惡狠狠地將她摔在地上，沈曼曼耐著性子蹲下來，對上她惶恐的眼睛，姜璃歌不斷往牆角挪動，渾身瑟瑟發抖。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沈曼曼跟過去，「姜璃歌，你為什麼要讓別的女人生下莫紹城的孩子，你不是愛他嗎？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做這麼蠢的事情？」

  姜璃歌歪著頭，偷偷打量她，一個字都不說。

  「你偷偷告訴我，當年你找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只要你說，我就讓他放你離開，你想不想吃牛排，想不想穿漂亮的衣服，想不想看看外面的風景？姜璃歌，只要你想起來，你想要的是一切他都可以滿足你。」

  沈曼曼引誘她去想當年的事情，只不過，姜璃歌完全不配合。

  她痴痴傻傻地看著沈曼曼，然後一直傻笑。

  突然，笑容變得格外陰森，姜璃歌直接撲上來一口咬在她的肩上，像只捉到兔子的老鷹，不肯鬆口。

  莫紹城見狀，一腳踹到姜璃歌身上，她滿嘴的鮮血，硬生生咬下來沈曼曼一塊肉。

  姜璃歌瘋狂大笑，眼睛裡都是血絲，「哈哈哈，哈哈哈……」

  醫護人員及時趕到，立刻給了她一針，姜璃歌才暈到。

  沈曼曼疼得蹙眉，肩膀上的布料被扯下來，血肉模糊的傷口鮮血順著肩往下落。

  莫紹城急壞了，「我現在就帶你去巴扎，你忍著點。」

  處理傷口，沈曼曼打了吊瓶，可還是很疼。醫生說，這個傷口肯定會留疤的，要是在意，可以去做醫美恢復。

  沒什麼心情管這些，她現在就只想救莫澤乾。

  冷靜的思考過後，沈曼曼突然聯想到一件事，她瞬間看向莫紹城。

  莫紹城被她看得發毛，「曼曼，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你還記著，那天是多少號嗎？」

  莫紹城看見她，「六月二十五，姜璃歌第二天放暑假讓我來接她，所以，我記得那天。」

  她的瞳孔放大，閃閃的淚花在眼眶打轉。

  看她的狀況不對，莫紹城擔心地問，「曼曼，你到底怎麼了？」

  「莫紹城，我出事那天，也是六月二十五號。」

  她買了當晚的火車票，可是還沒來得及走，就被那個人帶走了，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而身上，布滿了青紫的痕跡，那種撕裂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瘋了。

  事後，想去報警，可沈曼曼終究沒有勇氣。

  暑假一個月，例假沒有來，她偷偷去藥店買了驗孕棒，不幸中的不幸，她懷孕了。

  至於為什麼會堅持生下那個孩子，或許是當時年紀太小，不敢去醫院，一直拖到月份大了，醫生不建議她打胎，說她體質不好容易造成不孕，沈曼曼就徹底斷了那個念頭。

  最初她還在學校宿舍住，因為瘦，肚子一直到了五個月都不是很明顯。後期她索性就搬出去了，能不上的課都翹課，冬天有厚重的棉衣遮掩，沒有同學懷疑

  過她。

  直到生產，負責她手術的醫生告訴她，孩子生下來就斷氣了，她都未曾看過一眼孩子。

  莫紹城呆愣在原地，許久之後他才回過神。

  「你……你是說，澤乾可能是……我們的孩子？」

  沈曼曼擰著眉頭，即便不想承認，可這似乎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姜璃歌要對我做那樣的事，如果僅僅是因為我暗戀你，她大可不必。暗戀你的女人那麼多，她想要害人，也害不過來。而且，你都沒怎么正眼看過我，根本對她造成不了威脅，她害我的理由就不那麼充分。但是如果，她是另有目的，那就說得通了。」

  她想了一遍後，不等莫紹城的反應，直接拔了輸液的針頭。

  「莫紹城，我現在就去和澤乾做dna比對，我們現在就去。」

  拔掉的針管里還有回流的血液，莫紹城著急知道真相是真，可是也不能不顧及她的傷勢。

  「不急於一時，等一會兒我們再去。」

  「可我都等不及了。」沈曼曼突然就哭了，「我以為我的那個孩子死了，如果澤乾就是我的親生骨肉，你讓我怎麼能不急？」

  當年那個孩子就是她心裡的痛，雖然沒有見到，可是十月懷胎在她身體裡孕育成長，他們血脈相連，她怎麼可能不難過？

  所以，沈曼曼現在一刻也等不及了。

  「好好好，我們現在就去，我給你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