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才說，「沒有。」
「沒有自然最好的，不然，沈小姐還是不要招惹子燁的好。他那個人，不然就是孑然一身，如果愛了那就是一輩子都不會變了。沈小姐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霍鈺和鄭子燁的關係遠比她想像的密切，不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而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情誼，像是並肩而行的戰友，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
他話里的警告，沈曼曼聽得明白。
「我知道。」
霍鈺是個少話的男人，除了這兩句之外一路上都沒和她說過半個字。
一直到許晚晴家裡，這女人表現了一把賢妻良母，正圍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著。
真難想像，她也有洗手作羹湯的一天。
「曼曼，你來了呀，快洗手吃飯吧。」
沈曼曼去洗手間洗了手，轉身走進廚房，「用我幫你嗎？」
「不用，你去坐著吧，就剩下一個湯了，馬上開飯。」
女人一臉幸福，看模樣，她還是挺享受做飯帶來的快樂。女人啊，果然為了心愛的男人什麼都願意去付出。天之嬌女也不例外。
最後一個湯端出來，冒著熱氣，另外四個菜也是色香味俱全，看著就有食慾。
許晚晴給她夾了好多的菜，「曼曼，你也嘗嘗我的手藝，霍鈺都說不錯的。」
每一道菜都嘗了一口，味道的確不錯。
沈曼曼好奇地問，「好吃，不過，你怎麼想起學做菜了？」
「霍鈺前幾天胃病犯了，醫生告訴他飲食要規律，最好少在外面吃。打那之後，我就開始學做飯了。」
為心愛的人付出，她是打心眼裡的幸福。
沈曼曼笑笑，總覺得自己在許晚晴身上看到了過去的影子，那個全心全意為了莫紹城付出的自己。
下意識看了眼霍鈺，他慢條斯理地吃著碗裡的飯，眼神很淡，究竟對許晚晴有幾分心思誰也說不準。
突然，她就想問一句，「霍鈺，你和晚晴子在一起也有幾年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她啊？」
就當是玩笑話，可霍鈺沉著的眸子微微一挑，「沈小姐倒是關心起我的事情了，你和子燁的事情都解決了？」
轉移話題，不正面回答。
顯然，霍鈺壓根就從來沒有打算娶許晚晴，就像是他們一開始預定的一樣。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許晚晴扯了扯嘴角，忙說，「結婚做什麼？負擔那麼重，還是談戀愛好，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就分手。」
倏然，霍鈺的冷眸看向她，許晚晴對視，「快吃飯吧，看我能吃飽呀。」
終究，霍鈺沒有說什麼，默默繼續吃飯。
晚飯過後，霍鈺就走了，沈曼曼住在這裡他留下確實有點不方便。
看得出，她情緒不高，碗筷都不願意洗，叫了小時工來打掃衛生，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躺著。
她有多愛霍鈺，沈曼曼太清楚，她又怎麼不想霍鈺娶她呢？
說白了，還是愛得太自卑了，以至於不敢去觸碰任何底線。
沈曼曼坐過去，隨口道，「晚晴，實在不行就放手吧，霍鈺她配不上你的一片真心。人生這麼長，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委曲求全。」
許晚晴苦笑，心裡的苦只有自己清楚，「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我捨不得，也做不到。算了，等到他厭倦了，主動說分開，我也就死心了。」
陷入愛情漩渦里的人，是完全失去了求生欲的，就像是在等死。
沈曼曼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自己曾經也奮不顧身過，有什麼資格去說別人呢？
岔開話題，兩人聊了幾句關於鄭子燁的事情。
說起來，不見得有她的感情樂觀。
「你放心吧，鄭子燁看著比誰都花心，可這兩年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對你就是一根筋的，就算是要他半條命他也不會對你放手。」
鄭子燁有多好，她太清楚了。
就衝著這份好，她都不該讓他傷心。
——
莫紹城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澤乾早早就睡下了，客廳里只有一個人的身影。
姜璃歌見狀，立刻跟了過去，「紹城，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做。」
猛然回眸，他眼底的狠厲像是利刃，刀刀致命似的，「你覺得我會吃你做的東西？」
一想到她狠心找人放火，差點害死沈曼曼，莫紹城就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不過，讓她輕易死了太便宜她了。
他突然冷笑，「你不是喜歡我嗎？」
姜璃歌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這是要給她機會嗎？
「是呀，紹城，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真的，為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捏到泛紅都不鬆手。
陰寒的目光逐漸逼近，「真的做什麼都可以嗎？」
「是，做什麼都可以。」
他的笑容放大，帶著毀天滅地的陰森。
次日，姜璃歌憑空消失在別墅，連同她的所有東西，一同消失不見。
張姨還覺得奇怪，最近這女人為了表現，起來得比自己都走，今天怎麼消失了？
「先生，姜小姐怎麼不在呀？她走了嗎？」
餐桌上，是張姨準備的早餐，她隨口一問。
莫紹城不動聲色地回答，「嗯，她走了。過陣子太太會搬回來，你抽空把每個房間都打掃乾淨，但凡是姜璃歌用過的東西全部換掉，明白了嗎？」
小傢伙比誰都驚訝，「真的嗎？爸爸，你是說媽媽要回來和我們一起住了嗎？」
「嗯，她是你媽媽，自然要和我們生活在一起。」
道理他是明白的，但澤乾有些不信，「爸爸，可是媽媽已經給我找了新爸爸啊，新爸爸也要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嗎？」
一早的好心情被兒子這句話弄得烏雲密布，他撂下筷子，眉頭微蹙。
澤乾見狀，「爸爸是生氣了嗎？」
「澤乾，媽媽找的這個人他不是好人，他會害媽媽的，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們在一起，這是為了媽媽好。」
莫紹城一板一眼地說，澤乾一字一句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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