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一瞥，鄭子燁不滿。
許晚晴立刻改口，「得，你家的，都是你家的。」
她興奮地拍下照片，連續按下快門鍵。
沈曼曼許是覺得發泄得差不多了，揪著她的頭髮抬起，隨手扔到了地上。
姜璃歌狼狽不堪，眼睛被辣得根本就睜不開，頭髮上還有菜葉和辣椒段，一臉的紅油湯。
同行太太嚇得不敢上前，只好遠遠地看著。
姜璃歌痛苦地尖叫，聽到耳邊越靠越近的腳步聲，她本能的後退，就聽沈曼曼輕聲道，「姜璃歌，我沒死，那麼死的人就會是你。」
「你，你知道什麼？」
「我當然什麼都知道，害怕嗎？我就是要你付出慘痛的代價，今天只不過是收點利息，我們來日方長。」
陰狠的眼睛充斥著冷意，這兩年，她很少將恨意表現得如此明顯，就連許晚晴都愣了愣。
沈曼曼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姜璃歌同行的人見狀，立馬扶起她匆匆離開餐廳。
幾步之遙的鄭子燁坐下，他下意識牽起她的手，她的手是顫抖的。
「曼曼，你若是不想看見她，我可以讓她立刻消失。」
在他們這群人的眼裡，消失可不只是表面意義上的消失，沈曼曼拒絕，「子燁，為了她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不值得。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讓法律懲罰她。」
況且，讓她活在每日的擔憂和驚恐中，這樣的煎熬豈不是更痛快。
深夜，姜璃歌從醫院回去，她的臉還紅腫著，皮膚被辣椒刺激的，眼睛也是腫脹的。
回去後，她先去了書房，莫紹城不在。輾轉又到來到臥室。
而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姜璃歌就輕輕的推開了門，莫紹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其實姜璃歌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將沈曼曼回來的事情告訴他。
可當她看到莫紹城手中端詳的身份證，整個人一愣，片刻後才道，「原來你知道了。」
莫紹城沒理她。
姜璃歌繼續說，「我今天在餐廳碰見曼曼了，她給我的感覺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一次，莫紹城才抬起眸子，「你碰見她了？」
姜璃歌怕事情敗露，所以，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匆匆走到莫紹城身邊，眼眸含淚，驚慌地說，「紹城，如今的沈曼曼太可怕了，她還說，我搶走你，是我把她的人生害得悽慘無比。她要報復我，還說要報復你，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紹城，我好怕。」
順勢要撲進莫紹城懷裡，只可惜，被莫紹城無情地推開了。
「怕嗎？我倒是很期待。」
莫紹城望著證件照，輕輕撫摸，他真的好想她。只要不成為陌路人，報復他又如何呢？
鵝黃色的燈光籠罩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姜璃歌就一個感覺，他瘋了，和沈曼曼一樣都瘋了。
她看了一眼腳邊的行李箱，淺粉色的小箱子，如果沒猜測，應該就是沈曼曼的。
冷靜下來後，姜璃歌反而沒有那麼怕了。
既然可以殺她一次，那自然也可以殺她第二次。
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她怎麼可能拱手相讓？
次日——
「什麼，沈曼曼沒死？這怎麼可能，當年明明屍體都燒焦了。」陳慧驚呼。
姜璃歌的臉紅腫消退了不少，「我親眼所見，怎麼會有假呢？而且她昨天對我做的一切，死也不會忘記。」
陳慧湊過來，「她知道當年那火……」
「知道了。」姜璃歌打斷了她的話，「所以，花匠只有死了，才能永遠保守住秘密。」
陳慧思量，的確是這麼回事。
沈曼曼死了也就罷了，可她既然還活著，就勢必會想辦法讓花匠當證人。
雖然兩年前製造的那起車禍只讓他成為了植物人，但植物人也不是沒有甦醒的可能，萬一他要是醒了。
「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
鄭子燁的危機度過了，沈曼曼沒問他是怎麼做到的，他那麼神秘，肯定有不能說的理由。
她住在他的公寓裡，即便那天兩人都發展到那種程度，可他們依舊是分房睡的。
也從來沒有明確過他們之間的關係。
「曼曼，今天要召開股東大會，我去一趟，中午一起吃飯，等我電話。」他習慣性地揉揉她的腦袋，溫柔一笑。
「嗯，你去吧。」
沈曼曼也沒有閒著，她手上還有私人訂製的單子沒有完成。鄭子燁不在家，她自然可以全身心的投入進去。
可他剛走沒多久，沈曼曼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又是個陌生號，她警惕的接起，「喂，你好，哪位？」
「曼曼，是我。你的東西落在我這裡了，我在家裡等你，你來取吧。」
不知為何，她現在聽莫紹城的聲音特別的陰森，「你快遞給我吧，地址郵寄到子燁的公司就好。」
子燁？
多曖昧的稱呼。
她已經多久沒有稱呼他紹城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都是莫總，或者連名帶姓的一起稱呼。
「你住的地方是交通不方便嗎？我可以讓小張去接你。」
顯而易見，他只想要她親自過去。
否則，他是不會給的。
衣物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證件，補辦起來會非常的麻煩。
「莫紹城，你這樣有意思嗎？」她不耐煩的說。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是嗎？莫總覺得有意思那就自嗨吧。那些東西又不是非要不可，你若是喜歡，就留下好了。」
沈曼曼氣呼呼的掛斷電話，她想要報復姜璃歌，讓她付出代價是真的，但不想和莫紹城有任何牽扯也不假。
就在掛斷電話的瞬間，莫紹城的簡訊發了過來。
【曼曼，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哥哥的線索嗎？】
沈曼曼握緊了手機，攥出汗來。
良久，她將電話回播了過去，莫紹城從容的接起來，他就料到了沈曼曼一定會打過來。
「來嗎？」
「你真的有他的消息？」
「曼曼，我何曾騙過你？雖然你詐死了兩年，但找到他是你和爸爸的願望，我當然要盡我所能去完成。就在兩個月前，我終於有了他的消息。當然，你若是不信，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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