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歌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她下意識迴避他的目光,沒再說話。
鄭子燁冷冷地掃視了他們兩眼,冷哼一聲,「走吧,污了我的眼。」
三人來得快,走得也快。
除此之外,還有閆立恆和楊程遠,在他們走後,也跟著離開了。
臨走前閆立恆對莫紹城說,「這是曼曼的葬禮,你帶著她今生最厭惡的人來,你是想要她到了那邊都不得安寧嗎?」
從前,他對姜璃歌沒有不滿,但現在,他是真真的狠上這個女人了。
冷眸一掃而過,匆匆離去。
前幾日姜璃歌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丟人。
從葬禮上回來,她就開始發脾氣,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也都砸了。整個人都處於癲狂的狀態。
陳慧看到冷嘲熱諷,「就知道在家裡發脾氣,有本事找莫紹城發脾氣去啊?看他理不理你。」
「你閉嘴,就知道說我,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陳慧敷著面膜,眼珠子看向她,「沈曼曼都死了,一切障礙都已掃清了,璃歌,你要是在抓不住莫紹城的心,只能說明你沒本事。」
就會站著說話不腰疼,姜璃歌冷靜下來,坐到她身邊,「沈曼曼是死了,可是卻把我擺了一道,莫紹城現在認為逼得她自殺也有我一份,根本就不願意看我。今天還說,要和我劃清界限,從此兩不相欠。」
「你傻呀,不是還有澤乾呢嗎?當初莫紹城為了他有個完整的家才娶了沈曼曼,如今同樣如此,莫紹城那麼疼愛澤乾,是不是讓他缺少母愛的。你和沈曼曼長得相似,況且,一直以來他都認為你是澤乾的親生母親,就憑這點,莫紹城就甩不掉你。
不過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那個花匠,他就是個定時炸彈,你能保證他的嘴巴嚴實,不會出賣你嗎?」
「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已經安排好了。」姜璃歌做事狠,她又怎麼會留下這樣一個後患呢?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成為莫紹城真正的妻子。
兩年後——
艷陽高照,q國的天氣多數都是以晴朗為主,這裡氣候怡人,常年的溫度平均在二十五左右,非常時刻定居。
遠處的白色小洋樓外,女人正在花園澆花,黑色長髮遮擋住她的臉龐,她彎著腰,認真的樣子特別可愛。
男人笑了,一步步朝著女人走過去,來到她身邊,將準備好的禮物伸到她面前。
「生日快樂,阿曼。」
女人放下手裡的噴壺,笑盈盈接過他手裡的禮物,「你是說忙嗎?怎麼還過來了?」
「我不來,怕某人會傷心。」
打開禮物,是一條絲帶,淺綠色的底紋隱約有一絲白色。女人特別喜歡,滿心歡喜地拿給他,然後轉過身去。
「子燁,你幫我系上吧。」
「好。」
修長的手攏起她烏黑的長髮,露出耳後的一處傷疤,雖然做了多次的手術,依稀還是能夠看出印記的。
他的手一頓,但很快釋然,將她的髮絲系上一個綠髮帶,襯的皮膚更加白皙。
「真好看?」
女人笑顏如花,白嫩的臉上犯了紅,男人瞧著她嬌羞的樣子,就想逗逗她,「想什麼呢?我說的是髮帶好看。」
「鄭子燁,你耍我。」
她噘著嘴,裝作生氣的樣子,也不理他。
鄭子燁偷笑,「這就生氣了?沈曼曼同學,你就這麼希望我誇你呀?」
沈曼曼眨著眼等著他,「多大年紀了,還這麼自戀嗎?你b市的小女友知道嗎?」
「早分了。」
「又分了?你今年都換第六個了啊,鄭子燁實在不行你還是別禍害女人了,繼續找男人吧,我都替她們可悲。」
鄭子燁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笑容倒是一直沒變,「行了,哪個女人我少給她花錢了,你替人家叫屈,人家可不這麼想。」
這倒也是,鄭子燁在錢的方面一直很大方,從來沒有苛待過那個女朋友。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感情不到位,金錢來就位。
「對了,晚晴和霍鈺也說要過來玩兩天,一會兒去機場接他們吧。」
「嗯,聽你的。」
今天是沈曼曼的生日,也是她離開莫紹城過的第二個生日。
說起當年,她是真的差點被那場大火要了性命,好在鄭子燁安排的人來營救的人及時趕到。
一開始,鄭子燁的計劃是幫助沈曼曼出逃,可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索性讓沈曼曼詐死,找了個身材體型都差不多的屍體替換掉,就連鎖都是精心換的。
至於監控,他們趕到的時候,監控已經被火勢損毀,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
而且,鄭子燁全程都在婚禮上,莫紹城更加不會輕易懷疑他,再者,沈曼曼的葬禮他也是特意跑了一趟過去,走個過場。
這時兩人已經抵達機場,許晚晴還是那麼張揚,穿的花枝招展,迎著她就飛奔而來。
「曼曼,我都想死你了。」
一個大熊抱,差點把沈曼曼給送走。
「姐,你要累死我啊,快……鬆手,我要窒息了。」
「就是要讓你窒息,讓你真切的感受到我的思念,曼曼,受著吧。」
兩個人鬧起來,另外的男人在身後看著他們笑。
這兩年她過得自由自在,心身都得到了修整,性格也變得開朗起來,沈曼曼個咯咯地笑的。
「好呀,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沈曼曼學著她,用力抱住她,許晚晴胸口都壓得透不過氣了,「你輕點,別把我36d的胸壓壞了。」
「又不是矽膠做的,不怕哈。」
一路上打打鬧鬧,嘰嘰喳喳聊個不停,霍鈺都要受不了了,「晚晴,你是鴨子嗎?」
「一年都沒看見曼曼了,還不准我以解相思之苦?」許晚晴給了他一記白眼,「曼曼,不用管他,他呀,就是嫉妒我對你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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