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曼笑笑，「算是吧。」
「哎呦，現在的男人怎麼都這樣啊，給自己弄個頭等艙，讓女朋友坐經濟艙，難怪你不願意理他，換做是我也不想看見他。」
聽見有人損莫紹城，沈曼曼的心情都好不少。
「他和青梅竹馬坐在一起。」
「神馬？青梅竹馬，妹子，你的心可真大呀，這青著青著，你就綠了啊。你這性格也太好了吧，難怪你男朋友欺負你，真是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沒辦法。」
大姐好心，給她出主意，「妹子，你信大姐的。等會兒他要是再來啊，你就和他賣慘，裝柔弱還不會嗎？看他怎麼對你，要是對你不聞不問，那這樣的男人要了也沒啥用，踹了算了。」
這話聽聽就算了，真讓她去做，沈曼曼不會的。
她巴不得可以他厭惡自己，把她放了。
長途旅程一趟下來，是真的很累，後半程幾乎就沒人說話了，疲憊的神態在臉上清晰可見的。
最後幾個小時了，莫紹城沒在來過。
她的耳根也落得清靜。
終於抵達f國，沈曼曼無精打采，莫紹城走到她身邊去關心詢問，「我們找個酒店住下，你好好休息。」
「嗯。」
到了酒店，開房的時候前台問莫紹城，開幾間房。
莫紹城看了看沈曼曼，他本來想說兩間，沈曼曼率先開口，「三間房。」
「好的，女士，請稍等。」
沈曼曼拿著房卡，她也不等莫紹城。一共是兩個電梯，莫紹城推著輪椅過來的時候，沈曼曼進去的那個電梯已經裝不下他和姜璃歌。
她也只是冷眼一掃，電梯門緩緩合上。
「紹城，我們去坐另一個吧。」
「嗯。」
沈曼曼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她是真的渾身酸軟，特別特別的累。不過，這次來可不止來度假的。
她迅速從行李箱裡取出備用手機，還有事先準備的另一張手機卡。
沈曼曼站在窗台前，把手機卡放到備用手機里，幾秒後開機，她迅速撥通了一個本地的號碼。
對方很快接聽，「你好，我是沈曼曼，晚晴的朋友……」
——
現在是白天，f國的天氣煙雨濛濛，整個城市仿佛都被浸泡在一片霧氣里。
她換了身衣服，好好補一覺。
可沒過一會兒，莫紹城就敲門進來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沈曼曼走過去開門，她的態度也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冷漠。
「有事嗎？」
「準備睡覺了？」
她穿著一身睡衣，看樣子是準備休息。
「是呀，飛機上太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覺。」沈曼曼如是說，她又問，「姜璃歌呢？你把她一個人扔在房間裡，可以嗎？」
「你倒是大方了。」
莫紹城說完徑直朝房間裡走，「曼曼，你不是最討厭我和姜璃歌接觸了嗎？可你這幾天很反常，不覺得嗎。」
沈曼曼心裡咯噔一下，他不會是看出來什麼了吧。
她調整心態，把門關上，小聲說了一句，「我讓你不管，你也不會照做，那我也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了。」
聽語氣，多少有幾分無奈。
莫紹城閃過一絲心疼，他等她走過來，長臂順其自然地環住她的細腰，額頭抵著她的黑髮，情深款款。
「她的腿會成這樣，和你是脫不了關係的。所以曼曼，我在盡可量地把你彌補。我不想你欠她什麼。等到她的腿康復了，我就把她們母女送出國，保證不再管他她們，也不會礙你的眼。」
乍一聽，多好的男人。
可是，姜璃歌的腿根本就和自己無關，是她自作自受。說到底，莫紹城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
她推開他的手，關於這個問題不想在計較了，沒意義。
「又生氣了？」他還沒抱夠呢。
沈曼曼坐下，神色淡漠，「我在想，就算是姜璃歌的腿好了，她還會有各種辦法讓你無法送她出國的。」
「不會的，下一次，就由不得她了。」
讓她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經濟艙，莫紹城心裡過意不去，他本意是想哄哄她，陪陪她的。
可剛才碰到她的身體，聞到了她的味道。此時此刻，他的目光下就是她微微敞開的領口。
白皙的皮膚如羊脂白玉，她的鎖骨深邃，特別的好看，不覺間他喉嚨乾渴，眼神也變了色。
「曼曼……」
「嗯？」
她的思緒不在應付他上，所以反應也會隨即慢上一拍。
屆時，莫紹城已經彎腰吻住她，仿佛在沙漠裡走了三天三夜，終於碰見了綠洲。
他近乎貪婪地索取，不舍地鬆開一絲一毫，莫紹城覺得自己要被憋瘋了，他想吃了她，吞進肚子裡的那種。
沈曼曼噁心得要命，可是又不能拒絕得太明顯。就當他打算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沈曼曼才不得已推開他。
「別。」她的眼底有恐懼，這是不用裝的。
莫紹城喘著粗氣，想到了那次她昏死過去，也不敢去強迫她了，「給你預約的心理醫生，為什麼不去？」
自此她有了這種心理障礙，莫紹城就給她找了相關的心理醫生，很權威，可沈曼曼一次也沒過去，就算是去了，她也高度不配合。
唇瓣紅腫，特別難受，沈曼曼抿著嘴，「我沒病。」
「沒人說你病了，只是一個心理疏導，曼曼，這不算是病的，很多年輕人壓力大都會去看心理醫生。」
好看的眉頭蹙起，沈曼曼態度堅決，「無論你說多少次，我都不會去的。」
莫紹城不是沒有好言相勸你，只是她不聽，這件事僵持在這裡，就很尷尬。
「我們不會離婚，我更不可能一輩子不碰你。曼曼，你早晚要面對的。」
有些煩躁，他隨手摸了一支煙，沒點燃，就是一種叼在嘴上。
忽然，門響了。
莫紹城去開門，「你怎麼來了？」
「紹城，我想洗澡，可是媽媽不在，沒人幫我……」
姜璃歌的聲音越說越小，視線看到裡面的沈曼曼，「能不能讓曼曼，幫我一下啊。」
這怎麼可以，曼曼又不是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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