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曼和米亞走進餐廳，楊程遠已經準備好了兩份早餐，顯然，是忽略了米亞的存在。
他急忙說道，「你們先吃，我再去準備一份。」
米亞多懂事的人，笑著說，「還是我自己去吧，先生也不知道我的喜好，您先坐吧。」
楊程遠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米亞笑著離開，等了半天也沒見回來，沈曼曼在一看，她已經坐到別的地方去了。
早餐過後，米亞提前下樓去叫出。沈曼曼和楊程遠則晚一步下樓去。
電梯下降的途中，楊程遠欲言又止，想說的話好幾次都沒有說出口。
電梯門開，沈曼曼先一步踏出去，楊程遠等不及了，「曼曼，我有話要和你說。」
她詫異地轉身，眼前的男人有一點拘束，一點緊張。
就見他微垂著眸子，不敢去直視沈曼曼的眼睛，「我和閆妍分手了，我們的性格是真的不合適。」
分手了？可是他們分手也沒必要通知自己吧。
「曼曼，你要是過得幸福我一定會真心地祝福你，可是莫紹城對你不好，你們也要離婚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曼曼，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
他就差閉著眼睛一口氣說出來了。
緊張得語無倫次。
突然，沈曼曼還沒來得及拒絕，消瘦的肩就被人攬入懷中，她清晰地感受到肩膀處的手快要捏碎了她骨頭似的。
沉著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強烈的壓迫感，她微抬下頜，男人冷硬的線條下滿是戾氣。
「給你個機會？楊先生，就算你同意，楊教授會同意你娶一個人二婚的女人當老婆嗎？還是說，你只是想玩玩而已？」
莫紹城的語氣十分不友好，說出來的話也難聽極了。
沈曼曼帶著不悅，秀眉微蹙。
楊程遠的思維被打亂了，他唯獨沒算到表白的時候莫紹城會跑出來橫插一腳。
「這就不勞莫總費心了，我既然追求曼曼，就是奔著結婚去的，我自然有本事說服我爸。」
他信誓旦旦的，無比的有信心。
可這些在莫紹城的眼裡，就是一個無法兌換成現實的空頭支票。
冷冽一笑，嘲弄明顯，「那真是可惜了，你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了。我們並不打算離婚，沈曼曼會是我的太太。倘若有人若是想要撬我牆角，我應該會非常生氣。」
沈曼曼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他要是非常生氣的時候，那絕對是大災難的開始。
和莫紹城相比，楊程遠還是太稚嫩了。他沒有莫紹城的沉穩，更沒有他的手段。
無論如何，她首先應該表態，「學長，真的不好意思，我不能地答應你的要求。即便我和莫紹城離婚了，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楊程遠哭笑不得，「曼曼，你這是又拒絕了我嗎？就像是四年前一樣。」
莫紹城眸光一閃，捕捉到重要信息。
「學長，你值得更好的，我們不合適。」沈曼曼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笑容。
這番話，成功取悅了某人。
莫紹城如高傲的孔雀一樣攬著她出了酒店。
米亞站在門外，一臉的抱歉，「沈總監，莫總他……」
「不怪你。」
一般人誰能扛得住他的威脅，再說，通風報信時間也來不及了。
莫紹城給米亞遞過一個眼神，「你坐你的車，沈總監坐我的車。」
骨子的狂傲是改變不了的，他根本就不給沈曼曼選擇的機會，就把她推進車裡去了。
米亞眼睜睜看著加長版的林肯車從眼前行駛過，她想吐槽，加她一個又不是坐不開，真是的。
開車的是個白人，金髮碧眼，莫紹城的秘書坐在副駕駛。其餘空間全部都是他們的。
莫紹城的身子往她身邊湊，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一直有種奶甜奶甜的香氣。
「你和楊程遠沒處過朋友？」他輕聲問。
「沒有，只是他追過我，我沒答應而已。」沈曼曼看著窗外。
莫紹城更開心了，長臂順著她的腰帶圈住她的細腰，「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害得我誤會你。」
「沒必要吧，都要離婚了。」
她真的是這麼想的，一些事情一點做出決定，會連帶著許多事都不再重要了。
這不是他想聽的。
手指在她腰腹上摩挲，一遍一遍地滑動。
莫紹城靠得更近了，他側過臉來，薄唇張啟不經意在她耳邊擦過，沈曼曼全身都繃緊了。
「我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她還沒有那麼善忘，只是，她也有自己的考量，「莫總，那你想好了怎麼處理你和姜璃歌的關係嗎？」
莫紹城蹙眉，這個問題很棘手。
沈曼曼見他不說話，又說，「莫總，我們如果不離婚，那我的眼裡肯定容不下姜璃歌的，你想左右逢源，魚和熊掌兼得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相比較處理姜璃歌和你的關係，不如離婚來得簡單，你說呢？」
莫紹城想著她說的話，下意識看向她，「口才這麼好，不去當律師都是浪費了。不過，你這話套路別人或許可以，但對我無效。」
他不是輕易會改變想法的人，一旦下定決心，那就更難了。
所以，一直以來他考慮的問題都是怎麼解決好姜璃歌的關係，而不是退而求其次和她離婚。
「沈曼曼，我不想離婚，也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詢問她，就是個形式而已。
她同意更好，她不同意也得忍著。
沈曼曼小臉拉下來，「……我可以起訴。」
這回莫紹城直接聽笑了，「曼曼，你覺得在餓B市，或者說是在Z國，有人敢接你的離婚官司嗎？」
他的能力已經達到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步，就像他說的，放眼整個Z國都找不到一個敢接這個官司的律師。
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沈曼曼深呼一口氣，臉也皺巴巴地難看。
「把你的手拿開。」
「又不會離婚，就沒必要和我劃清界限了。」他說得理所當然，之後又壓低了是嗓音，「除此之外，我還要每天都睡你，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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