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曼今天像是瘋了，她厭惡死姜璃歌裝模作樣的德行，直接懟回去，「可你這樣難為我，倒不如直接找我算帳好了。」
她犟起來像一頭驢，直言不諱，「姜小姐，不如我直接給你跪下好了，這樣你應該滿意了吧。」
「夠了。」
莫紹城聽不下去了，眼底一層冰渣，「沈曼曼，你鬧夠了沒有？」
是她再鬧嗎？
迎上他冷冽的眸，沈曼曼看得出，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致，「出去，別讓我看見你。」
他就這麼偏袒姜璃歌？
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
沈曼曼心裡難過得要死，卻只能耐著性子，不死心地問，「莫紹城，能不能別找晚晴麻煩，算我求你了。」
「沈曼曼，你知道得寸進尺怎麼寫嗎？她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
「可明明就不是她的錯誤。」
莫紹城一頓，片刻後整個人又陰沉了幾分，「所以你是說，錯在璃歌？」
沈曼曼沒說話，但沉默往往就是一種變相的默認。
下一秒，莫紹城突然大發雷霆，「滾出去，別讓我再說第二遍，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就連姜璃歌都嚇了一跳，更何況是沈曼曼。
繼續僵持沒什麼好處，沈曼曼決定換個思路。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但到了樓下，她也沒有走的打算。
沈曼曼準備就在這裡等他出來，沒有姜璃歌在場當攪屎棍，想必更好談。
病房裡，姜璃歌見好就收，「紹城，不然就算了吧。我剛才也就是在氣頭上，所以才會有些不可理喻。」
男人都喜歡體貼溫柔，善解人意的女人，姜璃歌拿捏得恰當好處。
「你真的這麼想？」
「紹城，我只是不想讓你為難。」女人順勢依偎到他懷裡，「哪怕我受到點我委屈也無妨。」
莫紹城攬她入懷，姜璃歌眼珠一轉，趁機提出，「紹城，既然你和曼曼已經簽了離婚協議，她也搬了出去，我是不是可以和你與澤乾一起生活了？」
這種時候，他不好拒絕，更何況，他貌似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好。」
沒過多久，助理給莫紹城打了一通電話，他急著去處理工作，先行離開了。
前腳剛走，後腳姜璃歌就迫不及待給沈曼曼打了電話過去。
沈曼曼詫異她這電話的目的，難道是改變主意了，想到這種可能，她迅速接起。
「喂，姜小姐。」
「曼曼，我說過，你和我不必這麼客氣，好歹，你是我妹妹。」
「姜小姐，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你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姜璃歌似乎心情很不錯，「紹城和我說了你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他給了你不少補償吧。曼曼，我還是那句話，這些年你從紹城身上得到的不少了，有些東西即便給了你，你也不該再要的。」
沒想到她是為了這個，「所以，姜小姐是來和我談交易的。可是，就算我有心還給他，他也不一定收。」
「我和紹城遲早是會結婚的，我的就是他的，你給我也是一樣的啊。」
沈曼曼該怎麼誇讚這個女人呢？
又狠心，有貪婪。
的確很貼切。
好在，這些東西她一開始也沒打算收，「好，只要你不找我朋友的麻煩，離婚後分得的全部我都會給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曼曼。」
輕快的語氣暴露了她的心情，相反沈曼曼壓抑得要死，心口堵了一口氣，快要把自己憋死了一樣。
她深呼一口氣，就是不想讓姜璃歌痛快了。
「姜小姐，有句話你其實說得很對。這三年我的確從紹城身上得到不少，除了錢財外，他每天晚上陪我共赴巫山，按照他這種品質的男人，就算包養個身強體壯的小白臉，這三年也要花費不少錢的，這麼一想，我的確是賺了。」
她壓根就不給姜璃歌說話的機會，「不說了姜小姐，再見。」
直接掐斷電話，姜璃歌氣瘋了，不顧形象地用手臂橫掃了桌上的全部東西，「啊，沈曼曼，你個賤人。」
這邊，沈曼曼都能想到姜璃歌氣急敗壞抓狂的表情，想想就爽。
解決完麻煩，她也沒必要繼續守株待兔。
整理了衣服，沈曼曼準備走了，這時莫紹城正走出電動門。
看見她的背影，先是驚訝，隨後又釋然了，「沈曼曼，站住。」
聽到是莫紹城的聲音，她沒停下，反而加快了步伐。
莫紹城蹙眉，幾步跑了過去，從身後抓住她的手臂強行轉身，「我叫你，沒聽見？」
「聽見了。」
「聽見了還敢跑？」
沈曼曼對著他笑，可她的笑容並不快樂，「你讓我滾，我就滾，你讓我站住，抱歉，我滾遠了。」
冷冷的眼神突然有一絲慌亂，這種感覺很陌生，他也很不喜歡。
「你在和我發脾氣嗎？」莫紹城用冷漠掩飾自己的慌亂，「難道你在這裡不是為了等我求情嗎？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聰明人到知道該怎麼做。
沈曼曼看著他，「找你求情有用嗎？」
「你不試試，怎麼會知道沒用呢？」
兩人對視，周遭的一切都成了無形的存在。
半晌，沈曼曼收回了目光，「莫總，我知道得寸進尺怎麼寫。」
剛剛他當著姜璃歌的面這樣說過她，她還記著呢，這會兒找了個機會還給他了。
以前怎麼不知道她還是個記仇的。
「莫總，我要回去了，放手吧。」
「去哪兒，我送你。」
怎麼？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可惜，她不需要了。
「不必了，也不順路。」沈曼曼甩開他的手，「另外，姜璃歌剛剛給我打了電話，她說不會在追究晚晴的事情，也省得莫總勞心傷神了。」
她走得乾脆，揮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莫紹城見狀，心情跌落谷底。
他竟然不受控地攔腰把她扣在懷裡，隨手關上車門，「她不坐車，逗你玩的。」
司機是個熱心腸，見到這種情況立即引起警惕，匆忙下車，「你，你放開這姑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我眼皮子底下拐賣良家婦女，放手，不然我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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