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還有些不解,「珠珠,田莊裡沒有管事,你把田地全部租給農戶,不怕他們會亂來嗎?」
畢竟這種模式,之前從來沒有人試過,對於地主階級而言,如何能最大程度剝削農戶,從而得到最大的利益,才是他們的終極目標。【,google搜尋】
但顯然,晏明珠的這個法子,並不是讓自己獲利最大的。
「田地租給他們,也就相當於是盈虧自負,這田地就像是他們自己的,要是想賺錢養活一家老小,不需要任何人監督,他們會自己主動幹活,而且還會想方設法能讓莊稼長得更好。」
明玉明白了一半,但還有些不解,「但收成的時候,珠珠你卻只能分到一半,不論怎麼算,都和從前要差上一截吧?」
「如果收成好,我收到的不比從前的少,如果收成不好,我也不會虧,再者,我又不靠這田莊過活,但那些農戶們,一家老小的吃喝都要仰仗田地,在能力範圍內,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明玉這下是徹底明白了,看著晏明珠的目光,多了敬佩,「珠珠,你若是個男子,必能出入朝堂,做高官,便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晏明珠笑著反問:「女子就不能為社稷,為百姓謀福了嗎?很多事情,不是我們女子做不了,而且在這個男權當道的時代背景下,
男子害怕我們女子太能幹,會搶了他們的風頭,所以制定了各種條條框框,用來約束女子,實際上,我們女子不比男子差,甚至比他們更有能力。」
說著,晏明珠突然看向祁玦,「是吧殿下?」
冷不丁被點到名的祁玦,憑藉著男人的第六預感,敏銳的捕捉到,這是心上人對他的一項考驗。
「旁的女子本王也不了解,但若是珠珠,便是本王,也及不上你的萬分之一。」
晏明珠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不是昧著良心說的?」
「自然不是,若是珠珠不信,本王可以對天發誓。」
說話的同時,祁玦便要舉起手來,晏明珠在同時按住他的手背,「就是隨口一問,你還當真要發誓?」
祁玦自然而又理所當然的,反握住晏明珠的手,男人的手極大,輕輕鬆鬆的便將晏明珠的纖纖玉手給包裹在其中。
「珠珠的話,對本王而言便是聖旨,本王自然得認真且負責的回答。」
晏明珠瞪了他一眼,這男人,肉不肉麻,雖然耳垂泛紅,但她卻沒有反駁對方的話,也忘了將手給抽回來。
元怡笑看兩個人牽在一塊兒的手,樂得跟個二百五似的。
而非常不高興的,便要數明家兄妹倆了。
看著祁玦抓著晏明珠的手,只覺得那爪子格外的礙眼!
不過這一刻,明玉倒是有些明白,為何祁玦能夠追到晏明珠了。
這情話接的,如果滿分是一百分的話,他絕對能得一百零一分,多出來的一分,是加在反應速度上。
快速而又準確的,給出了一個標準的滿分回答,這小姑娘還不得被他哄得面紅耳赤,非君不嫁?
這時,元怡笑突然驚呼了聲:「二哥哥,你額頭上怎麼破皮了?手背上也有擦傷,讓我看看,還有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受傷了?」
元瑾深能活著回來,全家上下高興壞了,這種劫後餘生的喜悅,也讓元家人難念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生怕元瑾深又會出什麼意外,所以元怡笑格外緊張的抓住元瑾深的手,把袖子往上一拉,發現他的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怕是當時摔得挺狠,而且還不止摔了一次。
元瑾深沒料到元怡笑的動作會這麼快,想藏都來不及,見被發現了,趕忙安撫道:「沒事兒,就是一點兒小擦傷,沒兩日就能好了。」
「什么小擦傷,手臂上全是淤青,身上是不是也有不少?」
說話的同時,元怡笑似乎還想要扒衣服,元瑾深趕忙按住她的手,乾咳一聲,「笑笑,我真的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幾跤而已。」
「無緣無故的,怎麼會摔倒,而且還摔了這麼多次?今日二哥哥不是跟著殿下去軍營了嗎?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便是一身的傷?」
元怡笑雖然沒有直接質問祁玦,咳……其實她也不敢直接質問,但說話的時候,目光卻盯著祁玦,等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是本王沒有做好,讓元二公子不小心摔了幾跤。」
雖然元瑾深在鍛鍊雙腿,但畢竟才剛開始,而且誰也無法保證他的雙腿能不能治好,萬一先給了家人希望,後來又沒治好,豈不是更失望?
哪怕元瑾深提前沒有和祁玦這麼交代過,但在聽到元瑾深對元怡笑的話之後,祁玦立刻便明白了,並將錯都歸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事兒晏明珠自然是清楚的,雖然她也沒想到元瑾深才教習了一天,就摔成這個樣子,但她更沒想到,祁玦會把所有的過錯都給攬過去。
「殿下,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晏明珠便接道:「軍營里有不少兵器,還有將士操練,想必是激起了二表哥你的熱血,所以你也想著試一試,才會不小心摔了幾次吧?」
晏明珠的這個理由找的非常好,元瑾深和她對視上後,立刻就明白過來,笑著道:「是呀,我看到有長槍,便一時沒忍住,沒想到許久沒有握過長槍,不但沒能耍帥,而且還摔了好幾次,真是太狼狽了。」
「不狼狽,二哥哥已經很厲害了,換做是我,別說是耍了,我就算是握也握不住,二哥哥你千萬不要喪失信心,有表姐在,你的雙腿一定能治好的!」
元瑾深順勢道:「那今日之事,笑笑你莫要告訴母親她們,免得叫她們平添擔憂。」
「哎這也只是小事,告訴母親她們做什麼,二哥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多嘴一句!」
小姑娘就是單純好騙,三言兩語的,便加入了隱瞞元家人的陣營當中。
很快,馬車便在明府門口停下。
其實勇義侯府更近些,但祁玦特意繞了下路,先把明子瞻他們送回明府。
剛下馬車,正好與從太常寺回來的明行簡撞上。
「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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