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上官漣漪的近況
「咱們在這裡住一天吧。」滿月兒建議道。
「在這裡?你沒搞錯吧,我們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了,何必在這裡耽誤時間?」白毛兒想著趕緊避開這個令人噁心的南疆。
「這裡有我一個『親人』,我一定要去看看她才行,這都三個月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她在這裡生活的如何了。」
見滿月兒揚唇笑,白毛兒和甫風頓時都想起了什麼,白毛兒搖頭:「不行,這裡不適合久待。」
白毛兒心中也有他的計量,他不想給冥奕寒那幫人留下任何可以找到這裡的線索。
滿月兒嘟嘴:「不行的話,那我就不走了,你一個人離開好了,腿長在你身上,又沒有人攔著你。」
甫風冷哼一聲,似是對白毛兒說道:「她說要留下看個親人,你若不成全的話,後面的路,會被念叨死的,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滿月兒對甫風豎起大拇指:「知我者,莫若甫風也。」
白毛兒嘆息一聲,女人真是麻煩。「就一晚,明早必須離開。」
滿月兒擺個OK的手勢,「一晚足矣。」
在一家民房裡租住了一晚后,滿月兒吃過飯便拽著兩人往南疆最出名的地方——南疆牢場走去。
所謂的牢場,不過也就是在一座山下搭建的一排排牢房而已。
地方隨簡陋,可牢房做的卻是很堅固,就連守衛也很給力。
這不,兩人才剛走到牢場門口,就已經被人給攔了下來。
「幹什麼的?」見是兩個陌生人,兩個值勤的吼道。
滿月兒轉頭看了看甫風,似乎是等著甫風的回答。
甫風想到這是個給寒他們留記號的好方法,他上前一步,從腰上摘下專屬於他的,冥奕寒幫他刻的帶王印的腰牌。「這是寒王賜的腰牌,我們要見一個人。」
見到這腰牌,兩個值勤的守衛互相對望了一眼,似乎是不確定他們所看到的。
「喂,你們兩個還傻愣著幹什麼?不招待我們進去嗎?」滿月兒是狐假虎威的一通喊。
其中一個守衛眼色轉的比較快,趕忙跑上前福了福身:「兩位大人和小姐請往這邊來。」
滿月兒昂首闊步的往前走,這時只聽說守衛問道:「不知道三位要見什麼人?屬下這就去幫幾位找。」
滿月兒嘟嘴:「我要見的是一個犯人,不知道行不行。」
「這…小姐,那犯人是何時押來的?我不確定,你能不能見的到。」
「三個月前,她是從隴城押來的,是位官家小姐,叫上官漣漪。」
一聽這個名字,那執勤守衛手都明顯的哆嗦了一下,滿月兒發現了他的表情變化,揚唇:「怎麼,她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那倒沒有,只是…只是…」那個守衛的眼神來回在滿月兒和甫風白毛兒中間穿梭。有些話,不知道能不能說。
「只是什麼?」滿月兒皺眉,什麼軍人啊,說話還吞吞吐吐的。
見那守衛為難,滿月兒直接道:「那你帶我直接去找她吧。」
來到第二層守衛警備區,那守衛上前與看牢房門的另一波守衛頭子報告了這件事,那守衛頭子非常馬屁精的跑了過來,對著滿月兒三人是好一通行禮加叩拜,這才道:「小姐要找的那個上官漣漪,可是左相家的三女兒上官漣漪?」
滿月兒點頭:「這世上複姓上官的人難道這麼多嗎?除了她還能有誰,我要見她,方便嗎?」
「這…」
甫風劍柄往那個守衛頭子脖子底下一頂:「什麼男人說話這麼吞吞吐吐的,這這那那的是什麼意思?」
那守衛頭子撓了撓頭,豁出去的道:「三位隨我來吧。」
繞過第二層警備區,來到最中心的一圈兒牢房邊,這裡看上去建的似乎要比外面牢固精緻多了,四方四正的石頭堆砌的石牢上,每間隔三四米便有一道門,約莫共有十幾道。
每道門的門口,都有三五個軍人在排隊等著什麼,而其中,以靠中間一排的隊伍最為長,滿月兒伸著指頭一點,竟有九個。
「他們在幹什麼?」21世紀聽說過軍人排隊等著給老家打電話的,可現在這年頭又沒有電話,他們是在做什麼?
守衛頭子沒有做聲,只伸手指了指隊伍最長的那個門:「上官漣漪就在那個房間里。」
滿月兒緩步走了過去,她所行之處,男人們紛紛轉頭注目驚嘆,都以為上官漣漪已經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了,沒想到,竟還有比上官漣漪更勝一籌的女子在,天,別說,這女子長的與上官漣漪還有點點相像呢。
滿月兒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只走到門口,還未等推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了男人發出的厚重的喘息聲。
滿月兒驚訝,他們這幫男人竟是在排隊…做那種事兒的嗎?
我的天,上官漣漪行情未免也有些太好了吧。
聽著那男人的聲音那麼賣力,可上官漣漪怎麼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滿月兒猶豫著,要不要現在推門進去,打擾別辦事兒是件不道德的事情,可她現在很想看看曾經囂張的上官漣漪如今的樣子。
猶豫了一會兒,她搖了搖頭,算了,現在看了,能怎麼樣呢?嘲笑她,然後離開?
她從房門口走開,回到守衛頭子身邊:「這裡每天都這樣嗎?」
守衛頭子疑惑:「小姐問的是哪方面的?」
「晚上,上官漣漪這裡一直有這麼多人嗎?」
提到這個,那守衛頭子可是來了話題:「是啊,上官漣漪可是個官家小姐,這裡的幾個守衛誰也沒有見過那種高官家的大小姐,如今都已經三個月了,大家興趣還沒有減退呢,小姐你不知道,這上官漣漪剛來的時候,這裡都排起了長龍,別的牢門口,可是一個男人也沒有呢。」
滿月兒皺眉,嘖,還真是辛苦上官漣漪了呢,不知道她受了這麼多苦,有沒有懺悔過?「她沒有反抗?」
「有啊,起初的時候,她是每天都撕破嗓子哭喊,我們為了方便,就將她的手腳都綁了起來,後來她似乎也是習慣了,就一動不動的任人拿捏,像根木頭,許多人都沒了興趣,找別人去了。」
滿月兒揉了揉頭,嘆口氣,雖說討厭上官漣漪,可她畢竟跟上官彎彎流著同樣的血脈,就這樣聽著她被人傷害,還真是有些於心不忍。
正值此時,上官漣漪房中的男人不甚滿足的走了出來,邊走還不忘跟排隊的男人們開玩笑道:「現在比木頭還不如了,真不如去找一頭豬,豬還有個響聲呢。」
排在隊伍中的兩個人一聽這話,立馬換了隊,還有幾個道:「那模樣和那身份不是木頭就可以了,你要求還真多。」
滿月兒握拳,快步上前將要進去的男人給拉住,男人回頭看她,一臉莫名其妙:「幹嘛呀。」
滿月兒咬牙:「滾開,全都給我滾。」
「呀,你誰呀,長了副漂亮臉蛋就能囂張了是吧,怎麼,難不成你想代替裡面的女人伺候我…」
滿月兒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還不閉上你的臟嘴,你找死。」
甫風一個旋身,上前將那男人壓倒在地上,膝蓋頂著他的頭:「我殺了你。」
那守衛頭子上前趕忙攔住兩人:「兩位莫要動怒啊,是我兄弟的不對,我替他向兩位求個情,求兩位饒他一命吧。」
滿月兒將甫風拉開,隨即提了地上的男人一腳:「吃著國家俸祿的男人,竟還敢隨便的這樣羞辱普通百姓,實在是令人噁心,滾吧。」
那男人爬起身,灰溜溜的跑了開,後面還在排著的幾人見這陣勢,紛紛後退,在猶豫是走還是留。
最後在滿月兒的瞪視下,幾人全部散開。
滿月兒看了甫風一眼,伸手輕輕的將石門給推開走了進去。
一進牢房,緊接著就有股腥臭的尿味撲鼻而來,昏暗的燈光映照著低矮的石牢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地的雜草和一張凌亂的木榻。
榻上,褥子已經歪曲皺到了一起,上官漣漪衣服完全壓在身下,整個潔白如玉的身子完美的呈現在那裡。
她一動不動的躺著,腿撐開,就好像是隨時做好了迎接下一個男人的準備一般,凌亂的頭髮已經打了結就散在床面上,張牙舞爪的像是剛走火入魔的梅超風一般。
她眼睛死命睜著,一動不動的盯著平平的房頂,就如同要將那石頭看出一個洞,她好能藉此逃出生天似的。
滿月兒一步步走過去,在看清了那張蒼白的面容后,心一揪,天,怪不得這裡是死亡牢獄呢,再這樣下去,這個上官漣漪怕是撐不了幾天就要一命嗚呼了。
上官漣漪明明感覺到了身旁有人,卻是一動不動,滿月兒沉不住氣了,上前微微彎身:「你…還好嗎?」
聽到滿月兒的聲音,上官漣漪就好像是聽到炸彈炸響一般,蹭的爬起了身,她怒目圓瞪的看向滿月兒,就好像是要將她吞進肚子里似的咬牙切齒喊道:「上官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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