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房間內就只剩下了冥燁抱著她。Google搜索
唐蘇是真的覺得冷,身上冷,小腹更加冷成了冰,而冥燁是個健壯的勇士,現在是大夏天,他身上暖的就跟個小火爐一樣,於是她下意識地就往他懷裡縮得更緊,貪婪地在汲取他身上的熱度。
冥燁把她抱得更加緊了點,試圖給她渾身冰冷的身體渡去一點熱氣。
他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愣是沒找到半張毛皮,心中疑惑,她以前的那些獸皮呢?他們雖然被趕出了部落,但屬於他們的東西並沒有被罰沒,都被他們自己帶出來了啊。
而且,他最近也打到了不少獵物,兔毛就有好幾張!
「唐蘇?」他實在沒找到,也確定不是自己眼花看不到,於是試探著喊她。
「嗯?」唐蘇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你的獸皮放在哪裡了?」
唐蘇腦子昏昏沉沉的,一心在和要造反的腹痛做鬥爭,一聽他說獸皮,立刻就想到了被她藏在空間裡的那些毛皮。
對哦!
那可是保暖的好東西啊!
怎麼就把這些好東西給忘了呢!
於是二話不說,下意識地就把空間裡的皮子拿了出來。
末世大佬該有的警覺性現在可謂是半點也無,一點也不避忌冥燁就從空間裡拿東西,而且一拿還把所有的皮子一股腦兒全給扔了出來。
冥燁生病的時候是見識過她憑空就能拿東西的,現在看見這一幕,再聯想平時他打到的獵物到了她手裡就不見了,但每到吃飯的時候,肉又應有盡有,於是更加確定了,她身上有個寶貝。
他一邊給她挑了塊兔毛蓋在身上,一邊暗想,以後必須好好保護她,也得叮囑她,不能再這麼隨隨便便地在別人面前展示寶貝了。
總之,他下意識地就覺得,她身上的這種特殊寶貝,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不然,肯定會引起他無法控制的麻煩。
等到星兒把熱水燒好,趁熱喝下去了一大碗,唐蘇才覺得自己好像不會死了。
但她臉色依然差,渾身依舊冰冷。
冥燁看了她身下的竹蓆一眼,對星兒說道:「你幫著把獸皮鋪一下,她怕冷。」
等到星兒鋪好了獸皮,他又道:「你們去隔壁睡吧,今晚我來照顧她。」
怕他們不肯聽,又道:「你們還小,不會照顧人。」
「這屋子小,人多了太擠,空氣不好不利於她恢復,你們去隔壁睡,有事我會喊你們的。」
星月雖然擔心姐姐,可又覺得冥燁哥說得很有道理,於是沒再猶豫,一起去了隔壁。
兩小孩是單純,再加上他們先入為主已經把冥燁哥當成了姐姐的雄性,所以一點也沒覺得由他照顧生病的姐姐會有什麼問題。
只有那只在樹林裡避雨的鳳凰,扇了兩下翅膀,對某個人類雄性投去了鄙視的一瞥。
呵,不要臉。
雨下了一夜,唐蘇在昏昏沉沉中下意識地一直在吸收附近的草木之氣,及至天亮,她身體總算恢復了不少,醒來時只覺得周身十分溫暖,但身上的觸感卻有些奇怪。
她稍微動了動,似乎……是個人體?
這麼厚實硬闊的觸感,明顯也不是星兒啊!
她心中一驚,倏忽睜開了眼睛,入眼就是一片光滑的胸膛!
小麥色的肌膚,泛著健康的光澤!
這這這,她不就來了個大姨媽麼,怎麼還附贈了一個裸男啊?
等她抬頭去看,五官深刻如刀刻斧削,雙眸緊閉卻也難掩英氣逼人,不是冥燁是誰啊!
唐蘇當即心頭狂跳不止,這什麼情況啊,她怎麼會睡在他的懷裡?!
她當即屏氣凝神、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後退,可還沒等她退到安全距離,頭頂就響起了一道醇厚的嗓音:「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額……沒有!」被現場抓包,唐蘇尷尬症都要犯了!
冥燁打量了她一會兒,忽然道:「唐蘇,你這是不打算對我負責了嗎?」
細聽之下,竟然好像還很委屈。
??
唐蘇震驚了,昨晚的記憶也迅速回來了,負什麼責啊,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幹!
她趕緊退出他的懷抱,和他保持安全距離,說道:「那個,昨晚謝謝你照顧我,那個,我去看看早飯好了沒有!」
她垂著眼皮不敢看他,一邊說話一邊一溜煙地就跑出去了。
冥燁看著她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回想著昨晚抱著她的感受,她真的好軟,和她平時要強的性格一點也不同。
還小小瘦瘦的一隻,難怪就發個情而已,都能虛弱成這個樣子。
他昨晚本來以為她是生病了,但後來一聽她說是雌性都這樣,仔細聞了聞,果然就在她身上聞到了一股別樣的血腥味,這才知道她是發了情了。
其實,正常情況下,他只要一進屋就能聞到,奈何他當時關心則亂,以為她生病了,才沒在第一時間發現。
想到她昨晚虛弱的模樣,他就更加堅定了要好好照顧她的念頭。
唐蘇並不知道他心中的堅定,跑出來後才覺得小肚子還很不舒服,雖然吸收了一點草木之氣蘊養身體,但這身體虧損太多,調理不是一朝一夕的,於是放慢了腳步去廚房。
星兒正在燒水,一看見她出來,立刻就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姐姐你喝。」
昨晚姐姐看著就不大好了,結果喝了開水一夜過來就好了很多,她就認為開水有用,所以一起床就來燒水。
唐蘇接過,狀似無意地小聲問:「昨晚,怎麼是冥燁……照顧我的?」
怎麼是他抱著她睡的這話,她無論如何也問不出口啊,雖然對方只是個十歲的小孩子,可末世里十歲的小孩不說成精了,還很有可能是某潛在大佬呢!
所以她一向不把他們當成真正的懵懂無知的小孩。
星兒就道:「姐姐,你生病了,冥燁哥就應該照顧你啊!」
啥玩意兒啊就應該?
唐蘇剛想和她好好說說,以後再發生這種情況,一定不能再放她和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但外面忽然響起的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的話。
她皺眉轉身去看,就見好幾個雌性從小河村的方向,朝竹屋這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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