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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體雙修 - 第1017章 冰下之怒字體大小: A+
     

    那是一個高坐蓮座的巨佛,蓮下是金翠琉璃的座台,其上雕刻著八百羅漢之刻,整個道象除了坐佛,並無其他。

    按照明峰仙尊的說法,他的道象名為古佛飼鷹,想必是化用了佛門割肉喂鷹的典故。只是道象鋪開至此,仍無鷹之圖案,亦無古佛割肉之舉,實在與這名稱不符。

    不,並非不符,寧凡心思一轉,便明白過來。應該是這明峰仙尊太過託大、自負,並沒有展開完整道象,只展開了一小部分。

    是在模仿他對付長須老僧的留手么…

    寧凡有些不以為然,他的道象乃是天品,這個品級幾乎只存在於傳說中了,遠超明峰的地品五十三等!這明峰仙尊便是道象全開,也未必是他對手,如此託大,必敗無疑!

    「對付你,老夫只需動用三成道象之力即可!須知…」

    那明峰仙尊一派從容,話也極多,寧凡卻並不打算和他廢話,也不待他說完,直接將道象一催,周身頓時便有黑光衝天而起,並朝四周驟然橫掃開來。那黑色,乃是其部分道象光芒,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魔氣滔天!魔威橫掃之下,竟使得此地空間都有了扭曲!

    這股道象魔威來得突然,使得明峰仙尊猝不及防,直接被那魔威逼退了數步,原本想要說的話語生生中斷,神情劇變。他那三成道象則喀喀作響,在寧凡道象魔威的壓迫下不斷扭曲,竟逐漸有了裂痕,完全承受不住寧凡道象魔威一般!

    佛不敵魔,這怎麼可能!

    明峰仙尊倒吸一口冷氣!

    雖說他只動用了三成道象之力,但在他人生長河中,道象被人如此壓制的時刻,還是頭一次遇到,尤其對方還是魔道道象!更可怕的是,寧凡連道象都沒顯化,甚至只放出道象魔威,便將其逼退數步,並令他的道象出現裂痕,此事簡直違背常識!

    「拿出全力,否則這場道象對決,你會死!」寧凡淡漠道。

    他立在黑光之中,那黑光,是他魔化黑夜道象的部分光芒,使得此刻的他更加具備魔性,氣勢也空前銳利可怕。

    明峰仙尊似被寧凡的話語刺激到,神情有了惱羞之怒,「閣下好大的口氣!你不過是道象威壓強了些,須知道象之戰,可不僅僅是道象威壓的比拼,其中還有諸多較量!罷了,既然你執意要見識老夫十成道象之力,老夫便給你這個機會!再凝!」

    明峰仙尊雙手猛然合十,道象之中,頓時出現了一鷹追逐一鴿的圖案,古佛面色的慈悲意,以及其中蘊含的佛性,一瞬間便增強了數倍之多!

    這才是他的完整道象!

    佛敗於魔,此事絕無可能!應該是他的力量不全,才給了對方魔威可趁之機!

    此刻他已使出全部道象之力,周身道象佛威暴漲數倍,有如實質的金色威壓,雖說仍舊不如寧凡的黑色魔威,卻已能在寧凡魔威之下勉強支撐,不由得恢復了一些自信。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且看老夫行那降魔之事!

    佛家有典,傳說久遠劫前,有一梵土國王為救一隻被鷹追逐的鴿子,不惜割肉喂鷹,以換取鴿子的性命。這是護念眾生的大慈悲,鷹也好,鴿也好,皆是其意欲庇護的眾生之一,不分彼此。

    明峰仙尊道象已然大成,所領悟的道術,便與這割肉善行有關,其中更蘊含了詛術之妙,頗為厲害。不過此刻他與寧凡比拼的並非道術,而是單純的道象強弱,如此一來,自是不打算使用道術,而只是將這十成道象所產生的佛光一聚,凝成一個一人高的佛光掌印。

    此掌印一現,好似可與眾生萬法呼應一般,竟不斷吸收周遭草木山石的自然道法,於半空中形成道法波紋的迴旋,那波紋一盪,百花主峰登時有了地動山搖。

    在那波紋聲勢上升到頂點的一刻,明峰全力一推,那掌印便朝寧凡呼嘯襲來,瞬間臨身,恍惚間更帶給寧凡一種錯覺:他面對的不是明峰一人道象,而是百花峰地界一切眾生的道之凝聚!

    來勢磅礴,風雲變色!

    「老夫已經給了你一場公平,若你因此而死,也可死而瞑目,之後老夫會為你念經超度的!」

    明峰仙尊一推之後,雙手合十,口誦阿彌陀佛,緩緩閉上眼,似不願看寧凡道崩而亡的一幕。

    這已是他道象之力的全部,更以佛家神通采此地眾生之道融入其中!論修為,明峰在百花峰七大輔峰之中僅排名第六,但論道象強弱,他卻可列入前三!

    此刻他已施盡全力,殺寧凡,想必是足矣了。

    然而下一個瞬間,明峰仙尊便駭然地睜開雙眼,還未看清發生了什麼,一道比其佛掌更凌厲數倍的魔掌掌印,驟然轟來!

    赫然是寧凡有樣學樣,凝聚其道象之力所產生!論威能,這魔掌竟要比明峰的道象佛掌強上數倍,只一擊便將明峰的佛掌拍碎,幾乎勢不可擋!下一個瞬間,魔掌去勢不減地轟在明峰的巨佛道象之上,似要以其一己魔道,抗衡明峰及明峰採集而來的眾生道力!

    崩!崩!崩!

    雄鷹、白鴿、蓮座、巨佛的道象,瞬間便被這魔掌一掌拍碎,明峰仙尊如遭重擊,鮮血狂噴,不斷倒退,每退一步,氣息都會萎靡不少,六步之後,再難支撐,半跪在山道之上,竟是連站立都困難了!周遭則無處不是破碎的佛光,以及道象對轟所產生的巨大轟鳴,有如雷震。

    山道數百步之內更是魔氣瀰漫!這一戰,寧凡的道象魔威不僅擊潰了明峰道象,更使得此地佛法氛圍強行改變,將好端端一小片佛門凈土,污染地如同上古魔窟!

    若無大能之修驅除此地魔氛,恐怕便是再過千年萬年,山道上這百步距離,仍會是魔氣衝天的格局。

    「敗了…完全不是對手…」一股濃濃地挫敗感,出現在明峰心頭。

    完敗…二人道象之力,完全不是同一級別…

    若是正面對決,即便是寧凡全盛,他也不可能如此無力地潰敗。但這是道象對決,有別於正常途徑的鬥法,二人道象上的巨大差距,註定了這場對決的結果,只會是單方面的狂虐…

    對方的道象強得可怕!對方甚至…沒用全力…

    多蘭紅唇微張,震驚地說不出話。

    若她沒有看錯,寧凡一擊擊潰明峰仙尊,仍舊只用了部分道象之力而已。以部分道象之力,擊敗碎念修為的長須老僧不足為奇,但擊潰同級仙尊,就有些駭人了。

    仙尊級別里,道象差距一般不會太過巨大吧,這種一面倒的潰敗,極少出現才對。

    寧前輩的道象究竟有多強!究竟超出了明峰仙尊多少!

    這一戰,寧前輩又用了幾分力,是九成,是七成,還是更少…

    「是一成…」寧凡內心自語,面上卻沒有開口。他以竊言術看透了多蘭心中疑惑,但多蘭既然識趣沒問,他也不打算開口解釋。

    其實對於明峰的一觸即潰,寧凡同樣有些震驚,他從未試過自己道象的極限,也是在今日對決之後,他才充分意識到,普通人與他的道象差距,究竟巨大到了什麼程度!

    一成道象,便足以擊潰明峰仙尊的全部道象!

    而且他道象實際上有兩個,一為魔化黑夜,一為道化北斗,此次對決,他其實只用了魔化黑夜而已…

    正常情況下,萬古仙尊們的道象差距即便是有,也不會太大,也就是說,在仙尊一級之中,能勝過他一成道象的,恐怕屈指可數!

    而若是他全力施展,恐怕便是仙王與他道象對決,也要落敗。只不知,若與仙帝相比,他的道象是否還能佔據上風…

    「為什麼不殺我!」明峰咬牙問道,仰望寧凡的目光,滿是掙扎。

    他明明敗了,竟然沒有道崩而亡…

    是對方手下留情了,看似道象全面崩潰,實則仍留了一線生機,否則他定會死於此次道象對決!

    他堂堂大卑仙尊,竟被一介外修手下留情…

    「你沒有仗著修為欺我,我便也留你一命,僅此而已。只是若你再阻我,我不會第二次手下留情。」

    寧凡淡淡掃了一眼瀕死一般的明峰仙尊,收回目光,再次牽住多蘭,在山道上閃掠疾馳,直奔山頂。

    多蘭自然又是耳根發熱。

    明峰則望著寧凡直衝山頂的背影,苦澀不已。

    他便是想追,也沒有一絲力氣站起,傷勢太重了…且,他還欠了寧凡一個饒命之恩…

    而且百花帝的意思也十分值得玩味…

    「尊上不可能不知道此地發生之事,以尊上冷血嗜殺的個性,若有人敢在我百花地界行兇,向來都會不問緣由地出手懲戒,即便尊上如今重傷,殺一個修為受限仙尊,也絕不會有多難,卻遲遲不見出手…」

    莫非尊上並不怪罪此人行兇殺人之事?

    是因為這名外修與尊上有所關聯?畢竟前些日子,似乎也有幾名外修來到百花峰,受到尊上禮遇,莫非此人竟與那些人是一路?

    又或者,尊上只是看上了此人頗為俊俏的相貌,而心生喜愛,有了饒恕之念…

    還是說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緣故…

    明峰盤膝于山道,一面服丹療傷,一面心思飛轉。實際上,他起初阻攔寧凡之時,就有了這些念頭,因而有所猶豫,才會給寧凡一個公平,裡面未必就沒有放水、試探的意味…

    現在看來,他似乎是賭對了。

    他道象崩潰、生死一線之時,尊上都沒有出手,若非寧凡手下留情,他已經死了啊…

    尊上果然是涼薄之人,萬古門徒的性命,莫非在她心中,竟還不如眼前外修,否則為何不出手。

    呵呵…尊上變了…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恍惚中,明峰似乎又看到那個七彩光芒中的婀娜身影,一步步朝他走來。

    看不清容顏,卻有著分外軟糯動聽的聲音,好似蜜糖。

    「我是百花峰仙帝,你,可願隨我…」

    「我有普度眾生之願,你,可願隨我…」

    「我欲拯救世間一切苦,你,可願隨我…」

    「有我在一日,必不讓眾生死於我前,你,可願隨我…」

    於是他與無數貧苦孩童一道,憧憬著那位大人,加入百花峰,修行至今,已記不清過了多少年…

    必不讓眾生死於我前…

    必不讓眾生死於我前…

    呵呵…

    呵呵…

    明峰渾濁的雙眼,不知何時,有了兩行老淚。

    這一切,寧凡自是不關心的。

    此時距離山頂已經不遠,寧凡又將速度開到此時極致,一路上,零零總總遇到數十個巡山修士,試圖阻攔他前進,卻均被他仗著速度強行闖了過去,如此一路闖到了山頂,才將多蘭鬆開。

    寧凡一到山頂,那些在後面追趕的百花修士,紛紛顧忌重重,不敢再追,似乎那山頂是什麼無上禁地一般。

    「主峰之巔,乃是百花帝的洞府所在,若無傳召,等閑百花修士是不敢追入此地的。」多蘭解釋道,看著此地一如當年的景緻,有些恍惚,想起當年爹爹帶她一路殺上百花主峰的事情。

    寧凡目光掃了掃。

    這裡已是山道盡頭,四周雲霧繚繞,在那雲霧深處的山壁之上,隱約可以看到一個虛幻的洞府山門。山門兩旁,則生長著一叢叢蒼白蘭花。

    十分特殊的白色,猶如病弱美人的膚白。

    山門臨崖,崖頭立著一座石碑,約三丈高,八尺闊,上有兩行十六個大字。

    花生花死,眾生皆苦。

    花死花生,覺照者度。

    頗有幾分普度眾生的意味在這行文字裡面,看著文字中蘊含的無上威壓,多半是百花帝所刻。

    好生厚重的佛威,看來這百花帝也是修佛之人,在這佛法氛圍濃厚的大卑族,倒也不是什麼奇事。

    山門之上,有著極為微弱的禁制波動,若非陣道宗師,很難看穿這一點,卻自然瞞不過寧凡。寧凡目光一掃,此地山門也好,草木蘭花也罷,一草一石之間,幾乎無處不是禁制,不但數目極多,排列更是錯綜複雜,殺機暗伏,若是主人不許,則即便是萬古仙尊,而不敢隨便擅闖的,否則便有隕落之險。

    誰讓此地是堂堂仙帝的洞府山門呢,擅闖者死,倒也合理。只是與那普度眾生的碑文放在一處,不由有些可笑。

    說好的普度眾生呢。擅闖山門的人,就該死么,就不需要普度了么…

    「此碑文字,只得其表,未得其實…」寧凡微微感嘆。

    想那百花帝是與葬月一個時代的人物,時至今日,卻仍是六劫修為。或許這百花帝遲遲無法修到更高境界,便與其表裡不一有關吧。

    並不似這碑文上說得那麼慈悲呢…

    不過這山門陣法確實有些門道,不容小覷!

    饒是寧凡領悟了勢字秘,一時半刻也無法完全看破此地陣勢運轉,若想徹底看破,沒有數日幾乎無法辦到。由此可見,這山門附近的禁制,複雜程度還要超過沖和大帝設在招搖山的陣法。

    畢竟當日寧凡破招搖山陣法時,可沒有花多少時間。

    這百花帝也許是個表裡不一的佛修,但其陣道造詣,卻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我們闖山之事,必然瞞不過百花帝的,她既然沒有直接出面,滅殺你我,想必是不會出手了,許是多少顧忌著我聖女身份吧…這山門陣法兇險異常,便是我父當年,也是煞費苦心,才將之破開,以前輩受限修為,擅闖怕是有殞命的可能。若無百花帝傳召,你我怕是只能在此等候,等那山門自行開啟…」

    一想到即將面見百花帝,多蘭多少有些忐忑,她的父親,當年可是重傷過百花帝的,有宿怨呢。只是她話音才剛落,山門竟忽然自行打開了,這倒是讓她頗為意外。

    在她看來,她與寧凡闖山殺人,她又與百花帝有宿仇,即便不被百花帝降罪,也會多少受些刁難的。若運氣好,她們只會被關在山門外冷落個數日,再行傳召;若是運氣不好,或許還會被這山門外的陣法再攻擊一次…卻不料,二人行至此地,沒有受到多的刁難,山門便打開了。

    幾名肉翅少年從洞門走出,見到寧凡多蘭立在山門外,也不驚訝,只冷淡道,「帝尊已經等候多時了,二位這邊請。」

    正是之前接寧凡上山、后又在山道上消失的幾名少年。

    其中一個肉翅少年取出一個令牌,朝令牌打出一訣,此地絕殺禁制頓時偃旗息鼓,停止了運轉。

    而後幾名少年轉身回到洞內。

    這幾名少年語氣雖說冷淡,卻還是被寧凡聽出了一些客氣,與山腳下的態度相比,竟是好了一些,但也好得有限。

    至少,寧凡沒從這些肉翅少年臉上,看出明顯的敵意。

    這些肉翅少年想來是奉百花帝的命令接他們進入洞府,他們的態度,便暗指了百花帝的態度。

    顯然百花帝對於山道發生的一切,已經了如指掌,對於寧凡的行兇闖山之事,卻似乎並無怪罪之意…

    「看來這百花帝倒是個明辨事理之人,當然也有可能,是這百花帝看在葬月等人的面子上,才不與我計較此事…」

    忽有山風吹拂而過,山門附近的蘭花叢,竟因風過,有了嗚咽之聲,時而如嬰兒哭,時而如少女泣,極為奇特。

    寧凡不由得多看了那些蘭花一眼,會發出哭聲的蘭花,本身還並未成精,倒是他修真多年第一次遇到。

    那嗚咽聲實際也不過是聽者的臆想罷了,但聽在寧凡耳中,卻似乎真的聽出了一絲萬古至今的悲傷。

    竟有些內心觸動的感覺。

    寧凡發現自己的目光被那些蒼白蘭花吸引了,不是迷惑,不是神通,只是單純的吸引,移不開眼。

    多蘭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不由得有些好笑起來,想不到魔氣滔天的寧前輩,竟還是個愛花之人。

    「此花是百花峰的獨有品種,名為無憂蘭,乃是大卑十大佛花之一,在這中州,素有『花開見性』的美譽。據說是百花峰第一任主人某次遊歷之時獲得,因此花而領悟,故而對此花煞是喜愛,移栽至此。那名前輩更曾在某屆古佛會上展示此花,公開贊曰,『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此花自此名動中州,更獲得了無憂之名。」

    多蘭給寧凡傳音解說道。

    「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寧凡喃喃自語,只覺得那名前輩的話語佛道領悟極深,不由得多念了幾遍。

    「不過我聽爹爹說過另一個秘聞,爹爹說,那名前輩給此花定的名字,本不是無憂蘭,而是望夫蘭。此花風起嗚咽,其實是在思念她的夫君…」多蘭竟有些憧憬的模樣。

    「望夫蘭么…」

    寧凡收回目光,終是跟在幾名少年身後,邁入洞府山門。

    百花帝的洞府,格局極其複雜,地形十息一變,頗有幾分幻陣的味道,若不跟隨幾名少年,而是自行行走,寧凡深信,自己會在此地迷路。

    對於百花帝的陣法造詣,寧凡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單憑其陣道修為,倒也有資格與巔峰修為的葬月結交。

    洞府明明不大,分岔也不多,寧凡卻在裡面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行到一處幾位開闊的大殿。

    大殿兩側,侍立著十餘個身著輕紗的侍女,一個個低頭候命,等著百花帝隨時吩咐。

    大殿上方正中,有一個一丈長的金椅,其上卧坐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一身粉色輕紗難掩身上的凹凸有致,依稀竟還能看到那嬌嫩的豐滿與凸點。她面上同樣遮著近乎透明的紗,紗下卻是過於性感妖冶的唇,輕喘呼吸間,便能激發男人最原始的**。

    征服,必須征服這個女人!

    在這女子卧坐的金座下,跪著三四個目光貪婪的肉翅少年,正近乎瘋狂,舔吃著女子的手指,腳踝,裸足,場面霪糜不堪,使得多蘭立刻別開了目光,俏臉微紅,不敢直視…

    而那幾名領路少年,一回到此地,便也加入到服飾女子的行為中。

    那卧坐的妖孽女子,自然就是此地主人,百花大帝,並沒有施展氣運加身,來遮掩其容貌,反倒肆意暴露著她的身體,並不排斥男子褻玩觀賞。

    殿中點著熏香,那熏香同樣可以催人慾念,便是多蘭也有些難以抗衡這種香氣,但對寧凡卻絕對算不得什麼。

    「楚烈多蘭,呵呵,多年不見,你竟然還沒死…」

    百花帝抬起迷離水澤的眼,微微一掃多蘭,語氣頗有幾分譏諷。

    譏諷的,自然是多蘭掙扎於世的落魄。

    咯咯,區區孤女竟然還沒死,這楚烈聖女的命,還真是大呢。

    百花帝的面上,帶著潮紅,顯然對於身旁少年們的****,並非沒有感覺,只是這潮紅卻也難掩她深藏的一絲蒼白,她的體內傷勢很重,重到一身實力,只足以發揮出一兩成。

    卻仍有有著攝人的帝之威勢!

    她的目光從多蘭身上移開,轉而目不斜視地看著寧凡,舔了舔紅唇。

    不錯的男子,寧凡的相貌,很合他的審美觀,她就喜歡這種柔柔弱弱、白白凈凈的男子,喜歡他們臣服於自己的腳下,狗一般的服侍…

    可惜,此人是葬月仙妃的同伴,不能動呢,否則她倒是不介意與寧凡來場魚水之歡,而後…將寧凡的肉身,永久做成她諸多屍魔藏品里的一件!

    寧凡本能地有些反感。

    以他雙修修士的立場,當然沒有資格鄙夷百花帝的放浪,但卻也不喜歡被百花帝看獵物一般的直視。

    想不到真被多蘭的烏鴉嘴言中了,這百花帝竟然對他動了色心…不過看起來,這百花帝還是極為克制的,果然是因為葬月的原因嗎。

    「郎君貴姓?」百花帝咯咯嬌笑,詢問道。

    「我叫寧凡。」

    「哦,原來是寧郎,咯咯,寧郎來我百花峰,不知所為何事,可是來尋葬月姐姐的?」百花帝的目光下移,落在寧凡下身位置,做了個吮吸的動作。

    赤果果的調戲…

    寧凡心中反感更多,卻還是平靜道,「不錯,我正是為了尋她們,才來到此地。不知葬月等人何在?」

    「她們正忙著幫我溫養丹藥,這個時辰,應該還在忙碌,怕是要再過兩個時辰,才能結束。你若想見她們,只能再等等了,在此之前,我們先談談其他事情如何?」百花帝妖媚笑道。

    「不知帝尊想談些什麼?」

    「自然是談談,你在我百花地界行兇殺人之事…」

    百花帝美目一霎殺機閃爍,那冰冷蝕骨的殺機,只一瞬便讓多蘭冷汗淋漓,沉重地彷彿窒息,卻當然嚇不到寧凡。

    這是一個從上古活到今日的大帝,幾經生死,煞氣非同小可!

    這是一個詭譎多變、翻臉無情的大帝,與此人相處,必須心存一萬個小心!

    一瞬間,寧凡心中便有了多種想法。

    只是下一瞬,百花帝眼中殺機又消逝了,仍是那副妖冶迷人的姿態,對寧凡咯咯笑道,「寧郎不要怕,殺一個區區長髯,我是不會介意的。誰要殺人者是你呢,此事我可以不計較,但你身旁的這個女人,與我還有些舊賬未算,接下來我會給她一些懲戒,希望你不要阻攔,否則就算我對你心腸再軟,也會動殺機的哦…嗯…嗯…輕點,再輕點,對,就是這裡,舌頭進來,嗯…」

    因為太過舒服,百花帝輕哼了一聲,享受地閉上雙眼,又過了一會兒,才軟若無力地下令道,

    「雲郎,石郎,你們不用服侍了,去把楚烈多蘭的衣服給我剝了,我不能殺她,你們代我好好羞辱她,把服侍在我身上的本事,用在她身上。」

    「是…」頓時便有兩名肉翅少年站了起來,死氣沉沉地回答道。

    多蘭一霎面色慘白。

    她料定自己進入百花峰,不會有性命之危,卻不曾想到,百花帝會以如此手段褻瀆自己的清白!

    讓這些屍魔少年,來****自己!

    「我乃楚烈聖女,你若毀我清白,楚烈必究!」多蘭咬牙怒道。

    「你以為此代楚烈帝會為你出頭?只要我不傷你性命,聖山是不會追究此事的。別忘了,你父在我百花峰,造成了何等殺戮,更在我身上留下了何等創傷!」

    百花帝揮退幾名肉翅少年,站了起來,面色一片冰冷,當著眾人解開了衣裙。

    在他近乎完美的****上,有著一道極為醜陋的傷疤,一直貫穿到背後,至今未能癒合!

    「這是你父一劍所斬,你可還記得!我不傷你性命,並不代表我不打算還清此仇,你既然自行送到我百花峰,也怨不得我略施報復了,若聖山問起,我只說此事是你自願,你當如何自辯!」

    無法辯駁!

    多蘭面色一白,她是自願進入百花峰的,無人逼迫,若是在此地有失,怪也怪她大意。

    且只要百花帝不傷她性命,此事便不算鬧大,畢竟聖女的貞操雖說重要,但身為聖女,本就是要被人褻玩的,否則為何要泡子母池!有不少沒落派系的聖女,便被當做貨物,被一些聖山大能任意施為,以此精進修為…

    若她清白毀於此地,便是重回聖山,也會被人視為玩物,而加以摧殘採擷…

    她不想淪為那種命運!

    她寧可…死!

    若她以死相逼,百花帝或許會忌憚一二,畢竟她一死,此事便算鬧大,百花帝也要承擔責罰…

    多蘭微微咬牙,有了決斷,正欲做出反抗,卻見寧凡微微側身,將她攔在身後。魔威一散,直接震得逼近多蘭的兩名少年悶哼而退,再無法靠近半步!

    「收起你那求死之念,此地,有我在!」

    寧凡從未確信過,他反感眼前這名女帝。

    百花帝,呵呵,好一個百花帝,以仙帝位欺負一個晚輩,以百花之勢欺負一個孤女,縱然佔了前代楚烈帝血洗百花的道理,也不應施如此手段對付多蘭。

    太**份!

    若百花帝的報仇手段,是不顧一切斬殺多蘭,而非毀其清白,寧凡反倒要贊百花帝一句果敢了,當然,他還是不會坐視多蘭死去的,仍會出手。

    要報仇,就乾脆利落地報,別耍那些齷齪伎倆,那樣只會落了下乘。

    百花帝與楚烈的宿怨,是非對錯,寧凡不打算過問,誰對誰錯他不管,多蘭是為他進入百花地界,就絕對不能因他有失!

    這是他的原則!

    「我好像說過,若你阻我辦事,我不會再手軟…」

    百花帝美目之中殺機展露!

    此刻的她身受重傷,不可妄動法力,但若是道象對決,便無須動用法力了。

    道象對決固然有其風險,但在絕對的實力懸殊下,百花帝何懼選擇這一手段。

    仙帝之下,她難道還會在道象對決中輸掉嗎!

    道象又不會因為傷勢而減弱,她的道象,其他中州四帝無人可敵,寧凡自然更加不值一提!

    莫說寧凡的道象品級、修為不可能高過她,單說仙帝道象是經過帝氣加持這一點,就絕不是任何仙帝之下的修士可以戰勝的!

    沒有任何一個仙尊、仙王,敢接受仙帝的道象對決,那意味著自尋死路,沒有一絲勝算!

    若寧凡是仙帝,百花帝或許還會顧忌一二,不會選擇這一手段,但寧凡不是!

    自然,她不會真的殺死寧凡的,她還沒利用完葬月一行,還需要藉助她們的幫助治療傷勢呢,若她想恢復實力,五色葯魂的煉丹師,可是不可或缺的,決不可輕易得罪!

    但,必要的教訓必須給!否則她身為仙帝的威嚴,如何保證!

    「你若能在道象對決中勝過我,我百花峰與楚烈多蘭的宿怨,一筆勾銷!你,可敢!若是不敢,便莫要阻本宮報仇雪恨!」

    百花帝充滿譏諷地看著寧凡。

    她不信寧凡敢接戰!

    除非寧凡是傻子!

    「不要!仙帝道象絕非仙尊仙王可比,在我大卑歷史上,仙帝之下,從無人可在道象一途戰勝仙帝!不要答應她!」

    多蘭怕了。

    她不怕自己會死的可能性,畢竟這些年了,她無日無夜不是面臨算計與死亡,早已對自身安危麻木。

    但寧凡不同,是,寧前輩是她的仇人,是挾持了她的狂徒,是楚烈的敵人…

    但她就是不能眼睜睜看寧凡送死!

    做不到,做不到!

    若寧凡接戰,一定會死,這百花帝或許會顧忌她的聖女身份,留她性命,但對寧凡一介外修…卻絕對不會有任何顧忌!

    她怕寧凡會死。

    越對寧凡熟悉,她便越知道,寧凡絕非那種畏縮怕事之人,相反,寧凡絕對是那種一怒之下,誰都敢殺的狂徒!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寧凡深藏於冰層下的怒。

    寧凡直視百花帝的眼,沒有任何避諱,沒有慾念,也看不出憤怒,還是平靜的模樣,卻給人太過沉重的壓迫感。

    她的父親便曾是如此!平生唯一一怒,便是如此姿態,看不出傷心,看不出怒火,卻…做出了震驚聖山的瘋狂之舉。

    血洗百花峰,戮血河一脈,火燒聖山,雷屠三焰,劍指光明佛!

    誰也沒想到向來一心向佛的前代楚烈,發起怒來,會是如此可怕,如此…瘋狂!

    「她是我的人。」寧凡平靜道。

    「所以呢,你是戰,還是不戰?」百花帝不屑道。

    「若你不悔,戰又何妨。」

    仍是那般平靜的語氣,卻直接引動百花帝的惱怒。

    果然狂妄,好生狂妄!

    若我不悔…呵呵,便看你區區一介外修仙尊,如何令本宮後悔!

    「來人,通告七輔四十九峰,有一介外修,要與本宮對決,真仙之上,所有閑暇之修,務必前來主峰觀戰!」

    許久沒展露神通了呢。

    自她重傷難愈以來,百花峰地界人心浮動,這倒是一個機會,也趁機讓門徒們看看,她還是那個八荒**唯我獨尊的百花大帝!

    便在眾人眼前,懲戒寧凡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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