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叢平那裡出問題了。Google搜索
看到他們發出的信號彈,這是王猛的第一反應。
「郭福剛,醒醒,快醒醒!」
「剛睡著,這麼快就到點了?」
「叢平他們那裡出事啦!」
郭福剛迅速從睡袋中爬起,揉了揉眼睛:「怎麼回事?」
「我看到他們發射的信號彈了。」
「王大隊長,我都要讓你給嚇死。
怎麼非得是出事?或許他們還找到那兩個孩子了呢。」
郭福剛受到王猛焦慮情緒的傳染,他也是被搞得有些心煩意亂。
「你拿對講機喊一下對方那裡不就了解那邊發生什麼情況了?」
郭福剛漫不經心的一句提醒,卻喚起王猛的記憶。
「瞧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
對講機打開,裡面卻傳出來「滋滋啦啦」的聲響。
「走!咱們必須趁早趕往他們所在的區域。」
簡單收拾好隨身的行李,王猛、郭福剛就朝著信號燈閃亮的方向走去。
漆黑的夜色,前後腳走著的兩個人都看不清對方。
王猛將繩子綁在彼此的身上,相互之間也算有個照料。
打開探照燈,抹黑行進。
「大個,你剛才在叫喚什麼?」
「剛才不知道被什麼咬了一下,現在感覺手好疼!」
借著燈光,叢平為他檢查了傷口。
手指尖有兩個小孔,裡面不斷有鮮血冒出來。
叢平將他手指里的鮮血往外擠了一下,之後用創可貼將他傷口粘住。
「睡吧!」
處理完傷口,叢平又倒頭就睡。
沒過多久,大個又是被疼醒。
「啊,啊」的叫個不停。
大家都睡得正香,大個這哀鳴聲讓每個人都異常反感。
「區區那麼點一個小傷口,至於嗎?」
「真是不知道他都是在消防隊裡怎麼混的?
救火時受的傷,哪次不比他這次更加嚴重?」
一直沒有發言的董岩,看到這樣的場面,也忍不住跟叢平抱怨起來。
「哎吆,疼死我了!」
「我說大個,你怎麼弄得像是娘們似的,傷口都給你處理,你怎麼還這麼多事?」
覺得疼的話,遠丟丟的走開,這深更半夜的別影響我們休息。
「難怪王隊長都不想要你,我現在才找到原因,人間嫌棄你是個累贅!」
大個哪能受到這樣的侮辱,要是沒有受傷的情況下,他保准要和董岩理論一番。
此刻的他,額頭上布滿汗珠,手指疼痛,根本就無法讓他再多言語。
還是叢平了解大個。
看到他的那副狀態,叢平相信大個絕不會沒事找事。
「你把手指伸出來給我看看?」
叢平的中指微勾,腫脹的已經跟大拇指一般粗細,顏色發黑髮暗,與周遭部位皮膚的顏色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很可能是被毒蟲咬了,要不手指不會腫成這個樣子。」
大個可不敢直視自己的傷口,聽到叢平這麼一說,他更是感到萬分焦急。
「要不聯繫一下王隊長,那小子辦法多。」
他們也是用對講機喊了王猛,可是對講機傳來嗚嗚的聲音,也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在董岩的提議下,信號彈騰空而起,劃破了整個夜空。
畢竟是深夜,大家擔心王猛他們沒有看到信號彈。
董岩準備發射第二顆信號彈的時候,對講機隱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可能間隔的距離不夠,聽不清楚對方在講什麼,唯一敢確定的是對方已經看到了信號彈。
王猛繼續負責探路,通訊工作就交給身後的郭福剛。
「時刻與對方保持聯繫,直到能聯繫上位置。」
白天都不好走的山道,更不要說是漆黑一片的夜晚。
「當心!」
王猛腳下一滑,人就失去重心,往山坡下面滾去。
見狀後,在他身後不願距離的郭福剛緊緊抓住一旁的大樹,王猛的身體才沒有繼續往下滾。
「王班長,你到底是想幫我還是想讓我救你?」
郭福剛半開玩笑地說。
對講機那邊也傳來聲音,「王猛,你們能聽到嗎?」
總算是取得上了聯繫,王猛也是非常的開心。
「你們那裡怎麼個情況?」
叢平向王猛介紹了大個的傷勢。
在對講機這邊,王猛、郭福剛分明能聽到大個的哀鳴聲。
「這傢伙就是這樣,沒事都能跟著嗷嗷兩嗓子,這就更不用說了。」
距離越近,對講機的效果也越發的清楚。
王猛頭頂上的探照燈可是國有智慧財產權,那質量是相當的好。
上面有兩種燈光,分為近光和遠光。
近光十米以內的物體清晰可見,遠光的能照度在一百米左右。
越是在光照不足的條件下,燈光的效果就越好。
「看他們在那裡!」
發現遠處發出微弱的燈光,叢平他們也揮舞著手電筒向他們示意。
「在這裡!」
大家的喊聲劃破了寂靜的森林,大家更像是好久沒有見到的老朋友一樣新生雀躍。
「大個呢?」
剛一見到叢平,王猛就湊上前去問。
「在帳篷里躺著呢。」
「哪裡受傷,快讓我看看。」
大個伸出右手,手指又比剛才粗了近一倍,整個右手的手背也開始發黑。
「不好,應該是被毒蟲咬傷。」
「我再看看你的傷口。」
王猛拿出一根塑料管的棉棒一掰,黃色的液體立即將棉棒染黃。
「這是什麼東西?」
「碘伏棉棒。」
說起來這還得感謝劉洋護士,這都是她送給王猛的應急禮物。
「有兩個孔,這是兩顆牙印,一看就是被蛇咬傷的。」
「啊?我怎麼這麼倒霉,一天兩次遇到蛇。」
「叢平,你們都採取了應急救助哪些措施?」
「我就是為他傷口擠出一點血。」
「這肯定不行!要是能起到作用的話,他的右手就不至於這麼發黑髮腫。」
「那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王猛從應急包里又掏出一根繃帶,在他的右手臂輕輕地繫上,「這不能系的太緊,太緊容易組織壞死,但是不系的話,這毒血又會很快流入心臟。」
「除此之外,咱們還得儘快找到蛇毒血清,也只有這個才能救助他的生命!否則的話,他隨時都要面臨生命危險。」
「蛇毒血清?」
別說在這荒山野嶺,就是在城區內的醫院都未必配備這樣的藥物。
救援進展再次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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