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這個小魚呢還是大魚!
幾天之後。
寧元修忽然叫人來叫江姣去凌霄閣。
想起上次在凌霄閣看見的那個女人,心裡就不得勁的江姣,越是往樓上走,腳步越慢!
慢吞吞的來到樓上,到了門口,還下意識的往裡張望了一下,見裡面只有寧元修一個人,坐在書案後,才放心地進去。
上次的事,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寧元修忍不住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還不過來!」
江姣這才兩步過去!
走到榻前,剛要坐下,心思一轉,又走了兩步,找了個凳子在寧元修斜對角坐下。
完全沒想到,此刻自己這個舉動,有多怪異!
寧元修不解的扭頭:「你坐那裡做什麼?」
她坐那裡,他要跟她說話,就很彆扭!
必須得把椅子轉個方向,才能跟她正面相對,不然就只能眼尾餘光看她。
江姣呵呵兩聲:「坐這裡舒服呀!避光!」
寧元修差點沒噗嗤一聲笑出聲!
勾起唇角:「你又是妖魔鬼怪!還怕光!」
驀的想到什麼的江姣,嘿嘿兩聲,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說不準呢!
「過來!」
寧元修忽然起身過來,單手拎著江姣一邊肩,就把她帶到榻前坐下。
「坐這!」
說著,寧元修也在她對面坐下。
無奈坐下的江姣,想想還是覺得不自在,動了動屁股,扭了扭身體。
驀的拿定主意。
乾脆,跪坐在那,反正她不要屁股挨著那個女人坐過的地!
要不是知道江姣此舉大概是因為什麼,寧元修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屁股上長東西了,坐在那,地扭來扭去的不安分!
「說吧!」
感覺跪坐久了,腿會受不了的江姣,決定快問快答!
將她的小心思看在眼裡的寧元修,卻一點不急的,慢悠悠的給她倒了杯茶,遞到她面前。
並且等江姣接過去,喝了。
才把白翠翠是齊國細作的事,對她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其他跟江姣這事無關的,重要的就直接略過!
江宛如差點死在牢里。
要不是寧元修派人盯著。
而更讓人吃驚的還在後面,成親王的王妃白翠翠,竟然是齊國的細作!
所以,她就是那個串串,把隱藏在後面的人,都串在了一起!
良久,才從吃驚里,走出來的江姣指著自己,對寧元修道:「這麼說,這裡面還有我一份功勞?」
「對,嚴格說來是!白翠翠這條線能揪出來,的確是你的原因!」
「好吧!」江姣嘆口氣!
「那江宛如呢?是真的要給流放嗎?」
如果是真的,對一個女人來說,其實還不如死了!
流放過去,會遭遇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是軍妓,就是跟其他囚犯一樣做苦工!
她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怎麼可能適應!
「不會!」
寧元修雙目直視著江姣,眼裡都是江姣的倒影!
「因為他爹,願意拿出一筆賠償來和解!」
江姣指下自己,又「哦」了一聲:「你說她那個爹!」
寧元修頷首:「對!他爹拿了兩千兩,給那家人!她們同意了!」
這江姣倒是沒意外。
那家人的情況,她是親眼所見!
走的人沒法在回來,可那老嫗還有三個半大不小的孫子孫女要養,而且她自己年紀也大了。
還不如拿點實惠,把孩子們養大,日子過好點!
「那江宛如就這麼放了?」
「打五十大板!由他爹領回去!不過,他爹這一出頭,這輩子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想在往上,基本沒可能了!」
聽到這,江姣啞然一笑:「其實她還是挺好命的,之前有我爹寵著,如珠似寶寶的過了十幾年,
現在出事,又有自己的親爹連前程都賭上的來護著!」
這是她羨慕不來的!
你有我!
心裡腹誹的寧元修,這句到了嘴巴的話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的!
目光幽幽,聲線低低地,語氣極其溫和地:「後天宮宴!你回去準備一下!」
「要帶欣姐兒她們去嗎?」神色還有些低落地江姣,問道。
「不用!」
「那老祖宗什麼時候回來,她寫信回來說了嗎?」
「大概中秋之前吧!」
等老祖宗回來,他也差不多該走了。
這次回京的事情,已經了了。
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可是真的面對江姣時,他的心裡還是生出很多的不舍來!
千絲萬縷的將他纏繞著!
看江姣的眼,就多了幾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如絲的柔情繾綣!
「我」
江姣剛張嘴。
門口一個紅色身影,就閃了進來。
江姣下意識的就要起來。
「封九見過夫人!」
低沉的聲音傳來,震動耳膜。
江姣有一瞬間的恍惚。
眼前這人跟那天那個女人的眉眼,重疊!
「她」是個男的?
心裡有了這個疑問的江姣睜大眼,將眼前的人,從頭到腳的仔細打量了一遍。
「夫人,那天給封九嚇著了吧?」
「你··是男的?」
封九笑著點點頭。
江姣的臉,刷的就紅了一大片。
這烏龍鬧的!
頂不住寧元修此刻的火熱注視,爬起來就是一趟,跑的非快!
太尷尬了!
簡直比那天還要尷尬千萬倍!
樓上。
封九的笑聲不斷:「夫人還真是有趣!將軍你這樣的脾性,就得配個這樣的夫人,日子才不會無聊!」
「住嘴!」
封九的話刺到寧元修心裡,某個不能觸碰的地方。
讓他從剛才的幸福中,清醒過來。
驀的就變了臉,沉聲道。
封九一楞,臉上的笑容僵在那。
須臾。
喟嘆一聲:「其實說不準之前都是巧合呢!將軍您又何必一直記在心裡!命格命數這東西,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將」
「準備準備,過了中秋就回去!」寧元修果決的打斷封九的話。
背著手,走到窗前,垂眸看著那個跑出凌霄閣的小小身影!
「是!」
嘴裡答應著的封九,恨不得此刻就飛到那個多嘴多舌的老和尚身邊,一刀砍了他!
都是他在將軍前兩任未婚妻意外身故後,對將軍說了那樣一番話。
什麼命格命數之類的胡話!
等到後面又連續三任未婚妻都出事之後,將軍對老和尚那番話,就信的根深蒂固的!
再無法撼動!
所以,才會在最開始之初,對夫人拒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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