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幼悟周身的天地元氣平息了下來,
紅豆對著幼悟行禮,
白雪停下了馬車,回首行禮,
青衣停下了身下的軍馬,對著車廂行禮,
三十六近衛同青衣的情況一樣,一同停下了馬匹,對著車廂行禮。
「恭喜小姐獲得大道。」x39
「好了,繼續趕路吧,」
幼悟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就好像找到大道這件事十分尋常普通一樣,
但是紅豆卻能夠清晰的看到幼悟臉上的表情,
她的臉上是一副包含著欣喜,灑脫,驕傲,和解脫的釋然的一副表情,從今以後,幼悟她再也不會如同之前一樣,面對其他人,毫無還手之力了,她也真的有了被稱為夫子弟子,書院十三先生的資本,
獨自創出一條有別於天下修士修行之路的道路,足以自豪、
隊伍繼續前進,向著劍城的方向走去,
南晉,劍城,
這是一座十分小的小城,說是城市,但是規模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小鎮的樣子,
但是,就是這樣一座渺小到不能在渺小的小城,在整個昊天世界卻十分有名,因為這裡有著一座建築,一個宗門,一個人呢,
這個建築,這個宗門,被叫做劍閣,這個人,被叫做劍聖柳白,
柳白,南晉劍閣之主,人間第一人,傳言,初感時見一大河,被稱為千年來第一修道天才。這個說法自然是有虛擬的成分在的,但是,依舊不能掩蓋他在修行一道上的天賦,
得道之後,更是於大河邊悟得大河劍意,創立劍閣,後根據軻浩然的劍法提出縱劍萬里不如身前一尺的說法。
更有傳言,其身前一尺,便是昊天都無法躲避和破開。多年以前,和穩坐天下第一的神符師顏瑟戰過一場,重傷顏瑟,自己也斷了半邊眉毛。
柳白悟出大河劍意,創立劍閣後,便將劍閣立於他當初悟劍的地方,也就是如今的劍城,
那個時候的劍城還不是一座城,只是一座小鎮,一座無名的小城,因為劍閣在這裡,所以,它成了一座城,有了劍城的名字,但是世間之人依舊願意稱劍城為劍閣,
劍閣充滿了南晉的建築風格,同宋國,唐國,西陵這些國度是完全不同的,
唐國等諸國的建築,多喜歡用磚石配合木質建造,就是最靠近南晉的大河國的建築也多是這種,
而南晉的建築,則全由木質材料構成,風格上更是有所不同,其他國家的建築柱闌額、梁枋、屋檐都是直線,外觀為直柱、水平闌額和屋檐,平坡屋頂,沒有用曲線或曲面之處,風格端莊嚴肅,南晉的建築因為全木質,以及南晉建國後大興土木,建造了眾多建築的緣故,出現了兩種特別的形式,
一種是使正側面柱列都向內並向明間方向傾斜,稱「側腳」。另一種是使每面柱子自明間柱到角柱逐間增高少許,稱「生起」。
因為這兩種特別的形式,柱頭內聚,柱腳外撇,有效防止傾側扭轉,加強柱網穩定性。所以南晉的建築也普標要高上許多,同時,柱闌額、梁枋、屋檐這些部位上也出現了曲線,看起來也更加的飄逸。
劍閣說是閣樓,但是實際上和書院,西陵神殿一樣是建築群,
以柳白常年壓制自己心境氣勢的劍閣崖洞潭畔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布滿了劍閣弟子的居所,鑄劍的場所,修劍,練劍的場所,以及劍閣最重要的藏劍樓。、
「十三先生,家師已經吩咐過了,劍閣之內的全部地方,除了藏劍樓之外,都可以任由你們前往參觀。」
劍閣的弟子在見到幼悟等人後,開口的第一句便是這樣的話,
顯然,幼悟前往南晉的消息連白澤都能夠得到,柳白不可能不知道,甚至,柳白更是猜測出了幼悟這一行的目的地,算好了時間,早早的就讓弟子在門口等著幼悟的到來了,
幼悟不相信柳白可以推算的那麼準確,所以,這個弟子應該是在這裡等自己等了許久了,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所以開口問了出來。
「這位先生,你在這裡等我們多久了?」
那年輕弟子被幼悟這樣問道,臉上不僅露出一絲潮紅,
「差不多半個月了吧,這段時間,老師一直都叫我們輪流在這裡值班,說是十三先生會來劍閣,」
看著年輕弟子害羞的直撓腦袋的動作,幼悟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自然是傾國傾城,羞花閉月,看的那弟子本就通紅的臉蛋更紅了幾分,頭頂都仿佛出現了蒸汽一般,
對此,幼悟也沒有在意,這些年這樣的場景她可沒有少見。
「先帶我們去見一下劍聖吧,來劍閣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拜訪劍聖,如今來了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見一見這位人間第一人了。」
「十三先生,你很清楚,我柳白可稱不上人間第一人,」
這個時候,一道爽朗的聲音從劍閣之中傳出,那聲音很是清澈,卻鋒芒畢露,不需要過多思索,便能夠猜出,來人就是劍聖柳白,
幼悟轉頭看向來人,一席白衣,參白的頭髮,半截眉毛,正是柳白,急忙行禮,
「劍聖說笑了,人間第一人的稱號可是昊天之下所有人公認的。」
柳白微微搖頭,
「不說夫子,就是大先生也要強過我許多,」
幼悟繼續說到,
「可是,老師,大師兄他們已經跨過五境,不算人間之人了啊,甚至就連天書上都不曾記載他們的名字,而劍聖您的名字,如今依舊在日字卷的卷首。」
柳白苦笑一聲,
「我不過是不敢跨過五境,只能在人間逞逞威風罷了。」
「並不是,老師對您的評價可不低,擁有隨時突破五境的能力,卻一直在壓制自己,卻不影響心境的,這世間也只有劍聖您一人了,更何況,厚積而薄發,想來終究有那麼一天,會有劍聖您願意破五境的時候,那一天,整個昊天的修士都將為您的風采而感到敬佩。」
幼悟微笑著和柳白說著這樣的話,看似是在勸慰柳白,是一些恭維的話,但是其中,未曾沒有幼悟真實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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