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僧人的帶動,又有三名異國的年輕修行者抬起腳步,向著後山走去,
於是,沉默依舊的書院學子中,出現了一陣喧鬧,他們開始煩躁起來了,於是,新一屆的術科六子集體登山了,
看著這六個人,趙幼悟微微點頭,
雖然天賦,心性都不是最佳,卻也算得上不錯了,如果可以靜下心在書院之中好好學習,以後未必沒有進入知命境的可能,當然了,五境之上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那個領域從某種角度來說,和如今的修行界普遍的法決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不加入不可知之地的話,很難進入那個領域,
就在趙幼悟感慨這六位學子的時候,人群之中又出現了一陣騷動,
轉頭望去,這才發現,原來是因為隆慶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隆慶來唐國,來書院就是為了進入二層樓的,如今這場二層樓的考核之中,他起身也就意味著準備參與進來了,
人群之間的騷動也被趙幼悟聽到了,
「說起來隆慶皇子已經是神殿裁決司的大人物了,居然還要參加書院二層樓的考核,書院這邊委實也太崖岸自賞了些,難道不能直接給他一個名額?」
「我倒是懷疑書院和大唐就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震懾一下西陵神殿。」
「如此多雙眼睛看著,難道書院還能在登山過程之中弄鬼不成?」
「夫子招收弟子怎麼會弄鬼,有這種想法的人真的是愚不可及。」
趙幼悟原本已經鬆開的眉頭再一次蹙緊,她沒有想過,在以人為本的大唐之中,百姓之間也會有著這樣的想法,西陵的地位也會這樣高,
不過,想想也確實是這樣的,如果不是她親眼見過西陵的那些道貌岸然的存在做出的這些天人公憤的事情,她對西陵的看法也一直都是不錯的,畢竟,在這樣的世界之中,一個宗教信仰能夠統一全世界的信仰,怎麼看都不會簡單。
微微搖頭,趙幼悟將視線放到了人群之中極不起眼的寧缺身上,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不清楚答案的趙幼悟有些無聊了,
早知道前院這裡是這樣的,她還不如留在後山和師兄師姐們一起去考驗這些可能成為他們小師弟的存在呢,
想來,無論是七師姐控制的雲霧大陣,還是六師兄四師兄控制的路上的刀山鐵林都會是十分有趣的,
七師姐的雲霧大陣在平時都是半開著的狀態,主要的作用便是問心,以及讓人迷路,
但是今天這個大陣一定會徹底開啟,便又多了一種沉重的效果,但凡今天踏上後山小徑上的修士必然會感受大了無比沉重的重量,讓他們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艱難,
更不用說,這小徑上不時會出現的考驗他們心性的效果,更是讓他們寸步難行,一旦他們沒有辦法明悟自己的內心,那本就無比沉重的重量便會然他們沒有任何辦法繼續前進,
不過,既然有人在這裡寸步難行,自然也有人可以無視這些,如同觀山風景一般,瀟灑的上山了,
看著那道在小徑上如履平地,雙袖微擺負在身後的身影,即便是不喜西陵的趙幼悟也不得不承認,出自西陵的隆慶皇子確實是世間少有的天才,也不愧是後來可以和寧缺掰手腕的存在,
雖然看著其他人受苦受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可是當一件事情看的久了,也就無趣了,
於是,趙幼悟又感到無聊了,
今天的事情肯定不會是一時半會能夠結束的,所以,書院提前準備了一些簡單的吃食,當然,書院準備的都是十分簡單的存在,不會有場間各位大人物自己準備的精緻,
就在趙幼悟感到無聊的時候,紅豆拎著一個食盒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之中從後山小徑之上緩步走了下來,
後山小徑近日上山確實有些困難,但是下山卻不會這樣,而且,後山上的大陣也是受到後山師兄們的控制的,紅豆自然無事,
但是,其他人不了解這件事情啊,所以,在他們看到眾多登上的修士艱難無比的登上的同時,一名年輕少女拎著一個食盒,緩步下山,造成的衝擊絕對不小。
紅豆拎著食盒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徑直走到趙幼悟的身旁,、
「小姐,三先生說你可能會感到無聊,所以讓我們準備了一些吃食送過來,」
幼悟微微點頭,示意紅豆將食盒放到一旁就好,
「正好你來了,陪我說說話,我現在有些後悔來前院了,後再後山還可以看師兄師姐他們折磨這些人,在這裡,真的有些無聊啊。」
旁人聽到趙幼悟的話,頓時明白了,原來那些修士在後山小徑上會這般難熬是因為後山二層樓的那些高人們做的手腳啊,
同時也在為趙幼悟的身份感到震驚,
認識,見過趙幼悟的知道她是唐國的莊慎公主,卻不知道她竟然還是夫子的弟子,如今看來,夫子招收弟子可能並不是單純的去看修為境界了,
說話間,就見後山小徑上出現了一陣塵土煙霧,塵土如同一條土龍一般自山上下來,轉眼間便來到了觀禮的人群前,
塵土散去,這次露出裡面的情況,四位書院執事抬著一架擔架,臉不紅氣不喘的從山上走了下來,
這些是舊之中的執事,他們往常的工作便是將舊二樓那些因為看書而昏過去的學子送到醫務室那邊,所以對於這樣抬擔架的工作早已熟悉,此時才能夠做到臉不紅氣不喘,
在看那擔架上躺著的是一名來自大河國的修士,
趙幼悟突然感到一些興趣的看向大河國使臣的方向,近日因為二層樓開樓的還請,山山也終於從四師兄的草廬裡面走了出來,來到前院觀禮,此時就坐在大河國使臣之中,
之前人群之中還有人認出了山山的身份,並疑惑這天下三痴中的書痴為何不登山,
如今,坐在山山身旁的那個大河國使臣則是惱火拂袖,對著書院的執事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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