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幼悟對著兩人笑了笑,
「謝謝七師姐和十二師兄了,不過,十二師兄,你就沒有給我帶什麼好吃的?」
陳皮皮聞言,臉色一下子就凝滯住了,肉眼可見的有些慌張,
在趙幼悟有些疑惑,她不過是要了一些吃的至於這樣的時候,
七師姐捂著嘴笑著說到,
「皮皮最近和他那個筆友見了面,交談的很是融洽,已經很久沒有去廚房做吃的了,」
聞言,趙幼悟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不再理會陳皮皮,而是看向七師姐,
「師姐,明日就是二層樓開啟的日子了吧,」
七師姐點了點頭,
「你要去看?」
「自然要去看看的,我之前都沒有見過。」
「好。」
山山來找四師兄共同推演算法的時候本身就已經是傍晚了,在吃過晚飯後,山山和趙幼悟便留在了後山之中休息,因為他們的推算還沒有完事,而山山顯然是入迷了,
二層樓的開啟對於整個修行界來說都是一件大事,許多沒有準備加入書院二層樓的修士都會來到唐國觀禮,想要見一見這一次進入二層樓的人是誰,是個怎樣的存在,
往常有人進入二層樓拜夫子為師並不會這般的被看重,但是今年不同,夫子早就說過,今年二層樓將會是最後一次開啟,也就是說,這一次進入二層樓的人將會是夫子的關門弟子,
無論是修士還是武者,歷來都是開山大弟子和關門小弟子最受寵愛,所以,今天進入二層樓的這個人對於整個修行界來說都很重要。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這一次二層樓開啟,唐國也給出了足夠的重視,
一大早書院之中便布滿了穿著盔甲的羽林軍,警惕在在四周巡邏,臨時搭建的帳篷下更是布滿了來自於禮部各司的官員,他們此時正緊張的安排著今天觀禮的人員的座位,
除了禮部,軍部也派了許多人過來,這些館員均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身上散發著代表著危險的味道。
書院二層樓開啟這件事之中最讓人注意的便是出自神殿裁決司的隆慶皇子也要進入二層樓,
隆慶出自燕國,是燕國的二皇子,自出生開始便被西陵看中,加入了西陵神殿,所以,今天來這裡戒備的人員,除了維持這裡的安全和環境之外,不乏有著保護隆慶的安危的意思,
畢竟他涉及到了大唐,燕國,西陵三方之間的關係,哦,對了,隆慶有一個未婚妻,是月輪的公主,天下三痴之中的花痴,陸晨伽,所以,其實隆慶可能涉及到的不是三國,而是四國關係。
二層樓開啟的時間在中午,但是所有人都在一早便趕到了這裡開始準備,無論是維持環境的人員,還是參加這一次事情的人員,都是如此,
「三師姐,你這是?」
趙幼悟早上起來後,便沒有看到山山的身影,想來依舊在草廬那裡和四師兄推算呢吧,倒是三師姐一如既往的準備進入舊,這一點就比較讓趙幼悟奇怪了,
二層樓開啟意味著後山要在多上一位小師弟了,這可是一件大事,後山諸人如果不去前院觀禮,一般都會留在後山等待結果,但是三師姐偏偏還準備進舊,
趙幼悟可不相信她會去前院觀禮,至於抄書,今天怎麼看都不合適,於是開口問道,
三師姐回頭看了趙幼悟一眼,
「給一個人一個選擇的機會,」
趙幼悟微微點頭,心中明白,自己這個師姐是準備和老師搶弟子了,
不過,寧缺確實適合魔宗功法,就算不拜三師姐為師,以後也會學習魔宗的功法的,
這樣想著,趙幼悟也跟在了三師姐身後走進了通往舊的小路,
穿過小路,兩人都沒有在舊停留,而是走出舊,走進林子,
此時寧缺正站在林間,抬頭看著林稍的枝丫,
「你今天做了什麼?」
三師姐開口說到,她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清冷,完全沒有想要收寧缺為弟子的渴望,
寧缺看著向著他慢慢走來的三師姐和趙幼悟,微微行禮,
「學生見過先生,見過莊慎公主,」
說實話,寧缺很討厭對權貴行禮,所以每一次叫趙幼悟莊慎公主的時候語氣都不會太好,但是偏偏,趙幼悟也是書院弟子,而且看起來地位還不低,
「我今天吃了一碗雞湯麵,在石門外站了一會,繞著湖邊走了兩圈,去舊見了教習先生,然後想上樓向您請教,您不在,所以寫了一篇字,便來到了這裡。」
三師姐點了點頭,走到她的身邊,微微一笑,
「你的心不靜,」
趙幼悟看著兩人交談,微微搖頭,將背後背著的書·溫取下,盤膝席地而坐,一陣幽深靜雅的聲音隨之傳出,
寧缺頓時覺得自己那緊張,躁動的內心平靜了許多,
「我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機會,但是總是難免有著幾分僥倖的想法,一旦有了想法,就很難平靜下來,還要多謝莊慎公主的琴聲幫助,不知道先生有沒有什麼建議?」
三師姐微微搖頭,
「我只是個洞玄境的庸人罷了,能給你什麼建議?」
她頓了一下,回首望向彈琴的趙幼悟,心底暗自打算著,片刻後開口,
「沒有必要在任何情況下都苛求心境寧和,雖然你也是一個善書之人,但是終究還是一個少年,少年心性,自然不可能同我一樣,日日坐在窗畔,炒著簪花小楷。」
「世間有許多事情不在於你有沒有能力做到,而在於你敢不敢想,如果你連想都不敢,那你就是一個虛弱無力的人,我現在很好奇,你想要進入二層樓的想法有多強烈,」
寧缺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的感覺,
三師姐其實本來也沒有準備聽到答案,她說這些不過是在引出她的下一句,
「如果你今天放棄二層樓,我可以為你介紹一名不弱於柳白的強者為師,」
三師姐終究是有些低估自己這話代表著的含義有多麼的沉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