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成芯心激動的緊握雙手,眼裡放光,似找到了一絲希望。
收起了內心的激動,整理了一下秀髮和衣裳,滿面春風朝蕭杏花那兒去,「大娘子。」
蕭杏花心中本不悅,聽到這聲「大娘子」眉開眼笑回頭「芯心。」
成芯心來到蕭杏花跟前行了個禮,蕭杏花上前了一步,笑眯眯說「自家人,禮數可免。」
「芯心謝大娘子。」端正行完禮,站直繼續說「母親時常教導芯心,出門在外不論何地都要知禮數。」
話落,蕭杏花看成芯心越看越順眼,握著成芯心的手腕「好孩子。」
「走,今兒帶你參觀參觀這周圍。」
成芯心微微點頭,本只是激動,現直接翻倍。
在這江府,蕭杏花說了算,只要討好了她一切都好說。
一路上蕭杏花牽著成芯心的手,有說有笑,像是在寵自家的閨女,噢不倒像是在看未來兒媳的神態。
正在幹活的下人們瞧見這架勢,都在議論「大娘子莫不是中意了芯姑娘。」
「辭榴苑有好戲看咯。」
不遠,芙蓉手裡捧著一木盆經過此地,聽見幾位婆子們的碎嘴皮子,「咚」一聲木盆落地。
幾位婆子們聽到木盆落地聲,停止了議論轉頭望去,只看到芙蓉板著一張臉盯著自個兒。
說巧不巧,其中一位婆子正是那日與芙蓉有點爭執,還害自個兒挨了自家姑娘一巴掌的婆子。
婆子看到是芙蓉,立馬教唆其他婆子趕緊離開。
芙蓉惡狠狠瞪了那位婆子「哼!」
直到婆子們的身影消失在眼帘,芙蓉蹲下身撿起木盆才離開。
滿臉不悅回到辭榴苑,剛到辭榴苑就碰上了玄柱。玄柱看見芙蓉就樂得慌,走上前「芙蓉,等等我。」
「哼。」芙蓉回頭看了眼玄柱,不高興的說了一句「你們男子沒一個好東西。」
說完便往前走。
玄柱摸了摸後腦勺,一臉茫然「什麼?」
這又是在哪受了氣啊?
怎麼就我們男子沒一個好東西了?
那你們女子還老無故不理不睬呢。
摸不著頭腦的玄柱,晃了晃腦袋,直接往主院裡去。
主院裡,一副和諧既又美妙的畫面映入眼帘,看到那美妙的畫面腦海里莫名其妙出現了芙蓉的臉龐。
遠處,江樾正在手把手教林如夢武技,注意到了下屬玄柱站在前面傻笑。
那一雙眸子似乎一直盯著自家娘子看……
江樾有些不悅,拿起旁邊閒雜硬的物品丟向玄柱。玄柱反應過來後,看到將軍瞅自己的模子不對「……」
怎麼了一個個的?
怎麼回事?
林如夢不知道情況,看見玄柱興高采烈地望了眼玄柱「玄柱你來啦。」
看到玄柱林如夢就想到芙蓉,正要過去,就被一個笑臉擋住了。
江樾:「娘子練了也有一會,該歇一歇,我與玄柱有些要事相商。」
林如夢微笑點頭應道:「好。」
江樾來到玄柱跟前,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給了玄柱一個不太美好的眼神,「來一下百草軒。」
「是,將軍。」
來到百草軒,江樾板著臉看向玄柱,看得差點讓人起雞皮疙瘩。
過了一會兒江樾說了句:「日後有什麼關於娘子的事情,直接來找本將軍。」
「明白,將軍。」
江樾繼續道:「近來宮裡可有什麼要事?」
說起宮裡,玄柱用手拍了一下額頭,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將軍,前些日子你讓屬下注意袁相公和袁副都指揮的動向,袁相公倒是沒有什麼,反而是袁副都指揮今日隨太子殿下入了議事殿,賢王殿下也在。」
隨太子進了議事殿?
江樾微微蹙眉。
玄柱見將軍的神色,不敢吱聲,雙手放在前頭乖乖的站著。
袁冠卿副都指揮是太子門下的人,這時候在議事殿不用猜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定是那平郡州縣縣令程知之事。
朝中外表看似風平浪靜,內里卻是兩虎相爭。平郡州縣縣令程知是太子門下,太子一直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程知則是在外幫太子做事。
這幾年聖上為了平衡皇子,對暗中培養勢力一事極為忌憚。
賢王很了解自己的父皇,一直在暗處找太子的把柄和錯處。關於平郡州縣縣令程知之事賢王很早便已知曉,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太子知道賢王一直在盯著自己,所以喊門下袁冠卿一起前往議事殿,目的便是推舉袁冠卿去平郡州縣處理此事。
不巧,賢王提前得知了太子的動作,趕在了太子前面來到議事殿。
當聽到玄柱說太子與袁冠卿去了議事殿,江樾便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賢王於江樾有恩,賢王有很多不便的地方都是江樾幫忙處理。
平郡州縣縣令程知之事,兩人已有對策。
林如夢的大哥哥林子興之所以會派到平郡州縣去,便是賢王和江樾在背後推波助瀾。
江樾起身,望了玄柱一眼「備馬,進宮。」
「哎。」
對於將軍這些突發事件,玄柱習以為常,很快就去備馬。
外頭林如夢見江樾急匆匆的,快步跑了過去,還沒等林如夢開口,江樾便一把抱起了林如夢來到了屋裡。
關上了門,將林如夢放了下來,語氣有些低沉說:「娘子……」
才回來沒多久,那句「我恐又要離開一陣子了。」難以啟齒。
林如夢見江樾欲言又止的模子,又想到方才他火急火燎的樣子,也猜到了是要離京。
儘管心裡有再多不舍,表面還是微笑道:「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江樾咽了一下口水,二話不說直接撲向林如夢。
林如夢連人被推到了牆上,很快一道炙熱的吻落在了唇瓣上。
半個時辰後,江樾從主屋出來,與玄柱離開了辭榴苑。
林如夢站在屋門口,望著江樾的背影,滿臉的不舍。
芙蓉看到自家姑娘對將軍不舍的眼神,想到那幾位婆子議論之事,嘆了口氣。
林如夢回過神來,聽到了芙蓉那一聲嘆氣,走了過去。
以為芙蓉是不舍玄柱,未曾想竟然是自己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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