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剿匪四

  788年3月20日，在周姝的同意下，李琦來到了小王莊，幾個目的，一個是看望受傷的士卒，刷刷存在感，順便漲點忠誠度，好在組建軍隊前李琦就考慮到受傷的問題，各種成品藥備了不少，李忠等老兵的戰場急救知識也懂一點點，雖然手法粗糙了點，但消毒、包紮還是可以的，重傷的只能找醫館處理。Google搜索經過救治，輕重傷員都安然無恙。經過升級的士卒們體質遠比常人好，清創做好一點，就不用擔心感染髮燒。

  第二個自然是查看鐵匠鋪，這次突發情況，暴露了士卒們裝備不足的弱點，明明有遠超別人的力量和體質，卻在大量弓箭的攢射下傷亡慘重，戰損比達到了1：3，所以，趁著有空，來看看鐵匠們的生產情況。

  在李忠的帶領下，來到了村子東側靠近大山的鐵匠鋪，以徐剛為首的8名鐵匠正忙碌著。在燒的通紅的火爐里，不斷的有通紅的鐵塊從裡面取出，然後在鐵匠們的捶打下成型，幾個等級高的，忙著打造重甲，這玩意主要部件得一次捶打成型，如果稍有失誤就得重來，如果發現某個部位不過關，也得重來，要不然在戰鬥中容易開裂，影響防護能力，極為耗時，所以雖然鐵匠多了幾個，但重甲得產量始終沒有提升，另外一波人在打造輕甲，這個稍微好一點。目前鐵匠鋪一個月可以打造重甲兩副，輕甲三幅，相對於擁有六百多人得部隊來說，遠遠無法滿足需求。

  李琦在考慮是不是把魚鱗甲得概念講一下，不過想想算了，雖然魚鱗甲的防禦能力不弱，葉片也是一片片打造，不合格的甲片可以直接回爐，但似乎防禦力是不如重甲的，量了量重甲和輕甲的厚度，李琦放棄了這種想法，等鐵匠多一些，可以打造一批給弓箭手穿，步兵還是打造現有的兩種護甲吧，畢竟經過上萬年的戰場檢驗成型的，實戰效果有保障，魚鱗甲只是李琦自己在書上看過，沒經過檢驗，到底有多強的防護能力，還得打個問號。

  李琦也想過打造水力鍛造工坊，但目前缺少工匠和相應的技術，只能等後面有了相應的人才儲備在慢慢研究。

  鐵料充足，但人手不夠，沒有添加為從屬，不放心讓別人來幫忙，就這些人，都是李琦從山寨俘虜和牙行想盡辦法才搞來的。護甲、盾牌、頭盔的打造都需要人手，難啊！邊走邊看吧！李琦無奈的想到。

  「忠叔，就沒有辦法搞到重甲了嘛？」回莊的路上，李琦問道。

  「能想的辦法都想了，這邊的工坊為了保證軍需，都派駐了官員監管，所有的戰甲打造都是要登記的，偶爾流出來的，也是漏掉的，一個月都未必有一件流出，很難。如果不是鐵手幫幫忙，連現在這些都搞不到，重甲不比輕甲，管控的十分嚴格。」李忠搖搖頭，能想的渠道都想過，偶爾搞到一兩件已經是燒高香了。

  「那最後那個寨子哪來的那麼多重甲？」李琦不解。

  李忠看著李琦，這個小少爺有些地方表現的很聰明，有些地方卻感覺缺乏常識，不過這個年齡，有所缺失也正常。要真的連人情事故什麼都懂，那就真的太妖孽了。開口解釋道：「我們是為了自保，買護甲只能偷偷的進行，不能大張旗鼓的搞，而盜匪幹的就是殺頭的買賣，可以直接找人賄賂監督官，只要他們手底下松一松，戰甲就有了。就算事後追查出買家，官府也沒辦法，除了出兵剿匪外是追不回來。但我們不一樣，如果賄賂監督，就算拿到了戰甲，一但事發暴露追查起來，發現是咱們李家買的，怎麼解釋？況且鐵手幫幹這買賣這麼多年，流出去十多套是正常的。」

  李琦恍然大悟，確實是，李家作為將門分支，確實不適合這麼幹，就算找人代干都不行，還是有風險，沒必要。

  「不過我懷疑那黑旋風背後有人。」李忠說到。黑旋風就是李忠最後打的那股盜匪。

  「嗯？」李琦轉頭看向李忠。「怎麼說。」

  「就像我剛才說的，戰甲流出來很難，可是黑旋風卻在三年內攢下了這麼多的戰甲，這是不正常的，前邊四個山寨加起來都沒他多，這些戰甲的來源很可疑。另外，黑旋風明明有這麼強的實力，卻能容忍其他盜匪分享利益，這也不正常。黑旋風占據的地方，原離鐵山郡兵的駐紮地，位於兩州交界之地，郡兵一般不會跑那麼遠剿匪，衡州的郡兵和州兵一般也也不會越境管閒事，還可以隨時進山躲避，這麼好的環境，說他們害怕官軍所以不敢獨享利益是說不過去的。」

  「所以你懷疑他們是故意留下其他盜匪吸引官軍的注意力，其實是另有所圖。背後有強力人士在支持？」李琦也明白了。

  「對，這麼多的戰甲，從鐵手幫手裡流出不現實，畢竟劉鐵手也說了，重甲基本被蘇家拿去了，偶爾流出那麼一兩件還正常，這個數量太多了，不正常。剩下有可能流出這麼多軍械的地方，只有軍中。郡兵是不配屬重步兵的，所以不會配重甲，剩下的只有邊軍和羽林軍。」李忠沉重的說到。

  「你懷疑軍械是從幽狼軍流出的？」李琦也驚了。

  衡州就是幽狼軍駐地所在，也是附近唯一的邊軍。如果真是軍中流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幽狼軍。

  李琦不知道，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此時，在離鐵山郡一千多公里的雲霄走廊，山脈的東側，三座要塞依次排開，按照前後順序分別是雲山、雲海和鐵石。幽狼軍的總部就設在中間的雲海要塞。

  要塞長寬各五公里，足以容納五萬大軍駐紮訓練，而且配套設施和輔助人員的居住也考慮在內，足以容納10萬人在此居住生活。整個要塞全部用重達數千斤的巨大石塊磊成，石縫用糯米汁混合其他東西粘合，就算投石機用數百斤的石塊硬砸，也很難分離，可謂是堅固無比。這些要塞在此屹立上萬年，經過歷朝多次重修、休整。但歷代占據這些要塞的國家，實力弱小時，通過這幾個要塞抵禦西邊國家的進攻，實力強時，也是從這裡發起對西邊的攻勢。

  要塞的正中心，有一個小型的軍堡，這是為了在要塞外圍被破時預留的防禦手段，就算外圍被攻破，守軍也可以依託這個小型軍堡，收攏人手固守待援，等援軍到來後，內外夾擊，重奪要塞。

  說是小型軍堡，，長款也各有兩里，中間是一座幾十米高的高塔，站在塔頂，，可隨時看到要塞各處。一但發生戰事，指揮官站在塔頂，可以隨時對戰況進行了解，調配兵力。

  塔中底部寬大，底座就數十米寬，分出了不少房間，幽狼軍的指揮部就在這裡，現任幽狼軍將主、將門田家家主田猛，此時就在這裡。

  一個信使快步來到田猛的辦公室門前，向門口的侍衛說明來意。侍衛接過封好蜜蠟的信件，推開門走了進去，年約45的田猛正值壯年，將門出身的他卻長得儒雅不凡，如果放在書院中，沒人會覺得他是統帥15萬大軍的一軍之主，只會認為他是個教書先生。

  侍衛將信件遞到站在一旁的侍衛統領田濤手裡後轉身退去。高大壯碩的田濤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問題，才將信件遞到田猛手裡。

  打開信件看完，隨手把信丟到一旁，淡淡對田濤說到，「安排人去鐵山查查，看看是誰動的手，如果是特意針對我們，就把所有的聯繫斬斷。如果是無意的，就安排人滅掉他們。」

  「是，我立刻安排。」田濤躬身行禮，轉身離開。

  田猛起身站到窗前，思索了起來，鐵山郡是大夏鐵礦和軍械鑄造的核心之一。在鐵山的布局是為了鐵山的鐵礦和軍械，關係到後續的軍備供給，現在布局才不到三年，剛有點起色觸手就被人斬斷，到底是哪方動的手？

  八年前，為了在鐵山布局，自己特意想辦法將能幹的李虎調離，還刻意推動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能力低下、喜好玩樂的嚴家廢物到鐵山任職都尉。目的就是要讓鐵山郡的軍備廢弛，好讓自己有機會插手鐵山。

  過程如自己所料，幾年來，鐵山郡兵戰力不斷下滑，對郡內的盜匪視而不見，自己安插的勢力也逐漸壯大了起來。甚至為了壯大這股力量，還秘密抽調了一批重甲和強弓過去。

  儘管自己已經表露出了不臣之意，可是朝廷為了邊境的安穩，對軍需和軍備的供給還是不敢斷，但是控制更加嚴格，沒有明確正當的理由，損失的軍械朝廷都不予補充。為了維持軍中的戰力，只能在日常訓練耗損重多報一些。加上布局點比較多，這兩年陸續抽調了上百百副護甲過去，還有20把強弓，甚至秘密抽調了五十名邊軍精銳過去。這樣的實力，卻被另外一夥盜團滅了。

  有這樣的實力的，數下來有不少。

  一個是朝廷，從羽林軍抽調一批精銳，可以做到；

  第二個是將門，將門歷來有訓練私兵的傳統，抽調一批精銳也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第三個就是同為邊軍的望岳和錦帆。

  如果是同為邊軍的幾大軍團乾的，田猛一點也不會奇怪，但傳回來的消息明顯是一夥盜匪，這就不正常了，明顯背後有人在支持。那到底是將門還是朝廷呢？

  朝廷如果知道是自己的安排，應該會大張旗鼓，對自己進行威懾，不會這樣行事，可以排除。反倒是將門！

  自從自己違反將門和文官的默契，插手地方官員的任命後，將門就和田家徹底決裂，明里暗裡配合文官對自己進行壓制。如果是將門發現端倪，提前斬斷自己的觸手那就說的過去了。難道將門已經忍不下去了？

  要滅掉四百多人的盜匪，還有自己安插進去的五十邊軍精銳，至少也得三百以上的人手才能做到這麼幹淨利落。將門雖然培養私兵，但大多是兩三百人的規模，而且分散在軍中子嗣的身邊，一家之力能調動這麼多人的基本沒有，可如果多家聯合，自己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越想越亂，田猛捏了捏眉頭，現在只能等調查的消息了，希望會有收穫。

  李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操作，讓遠在千里之外的田猛十分糟心，他現在想的是如何完善裝備和賺錢。南邊的幾股盜匪雖然清理掉了，也發了筆橫財，但這些錢不能一直放著，所以李琦開始謀劃自己賺錢的路子。畢竟養兵是要花錢的，儘管以現在的規模和這幾次賺到的錢來說，兩年內是不缺錢的，但是得為後面打算不是？

  盤算了一下賺錢的門路，衣食住行，這是這個時代來錢最快的行當。

  衣，不用說了，布料生產到成衣製作，都是賺錢的行當；目前沒有這方面的人才儲備，等積攢點人才再插手不遲；

  食，就更不用說了，糧食貿易、酒樓，那是暴利；不過糧食貿易這個行業水太深，自己貿然踩進去，說不定直接被淹死；酒樓倒是可以想想，廚子自己攢了幾個，不過和知名的酒樓廚子相差多大還得再看看，如果能搞到一個高品質的人才，，倒是可以競爭一下。

  住，主要還是客棧，這年頭可沒房地產一說；投入大見效慢，可以排除。

  行，目前就車馬行和商隊勉強和這個沾邊。這年頭出行可不容易，要有路引，還得能保護自己的安全，大部分人遠行都是掛在商隊下邊一起走，早個時多年還好，獨自出門危險還不是太大，現在不行了，你要是單獨出門，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遍地的盜匪。

  想到這裡，李琦突然冒出個想法，不過有一點得和李忠確認一下。

  派人把李忠叫回來，李琦不斷的思考想法的可行性。好在部隊在休整，李忠正好在府里，不一會，李忠趕了過來。

  「忠叔，我有個想法，不但可以養兵，還可以賺錢，關鍵是不引人注意，說不定還可以解決軍械的問題，不過有幾個地方得你幫我參詳參詳。我不太了解，拿不準。」李琦興奮的說到，不停的走來走去。

  「哦，還有這麼好的事？說來聽聽。」李忠來了興趣，坐了下來。

  「我的想法是，咱搞一個鏢局！」

  「鏢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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