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讓我改心愿？」唐小五聽到這結論，自是不敢相信。

  但此時，以人形狀態出現的九玄，只衝他遺憾一笑回應。

  「情況你自己都看到了，你弟弟的植物人狀況，與人們通常所見的植物人完全不同。

  所以我們經過內部商討後決定，不能為你單開這個特殊救治通道。」

  「這是什麼鬼話？

  那一開始說任何願望都能達成的，難道不是你們嗎？」唐小五聽此，自是不能接受。

  但九玄卻有理有據回應：「話我剛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一開始我們並不了解，你弟弟的病症狀況，會這麼罕見奇怪。

  這種情況，我們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遇到，所以我們才特意為此，開了個內部會議，好好討論了一番。

  之後我們一致覺得，如果在這種病症上開了救治先河，那會給人類世界還有瑰麗之城，共同帶來許多麻煩，這樣的話，我們會很難辦的。」

  然而面對九玄給出的理由，別說唐小五不能接受，此刻在門外偷聽的秦婉婉，顯然也不能信服。

  於是她快速推門而入，不顧跟隨九玄的幾名隨從阻攔。

  直接就沖九玄進行質疑發問。

  「你這個說法奇怪了。

  那為什麼我這裡救治很難治癒好的癌症病患都可以，而他想救醒一個植物人就不行呢？」

  「秦婉婉小姐，如果你是在瑰麗之城內，這樣偷聽他人講話的話。」九玄聽聞秦婉婉的質問，當即冷起一張臉，邊說邊回頭觀望向她，頗為惱怒警告。

  「我可不保證，你下一秒會不會去到『誅心煉獄』經歷懲罰。」

  然而面對這種聲討警告，此刻秦婉婉卻毫無退縮害怕之意。

  「我只是合理質疑。

  當然，如果你告訴我，我們這些玩家，不具備合理質疑的權利。

  那對不起，剛剛的話，就當我沒說。」

  秦婉婉說到這，略微低下頭，算是道歉，之後轉身欲走。

  但這時，九玄卻立刻呼喚住她。

  隨後沖她無奈翻個白眼說：「行了，你都這麼直接闖進來了，這時就不用再演這種，欲擒故縱戲碼了。

  還順便給我扣帽子，秦婉婉，你這些小聰明心思，以後能不能多用到正事上。」

  被九玄一眼看穿心思，秦婉婉當即尷尬臉紅一秒。

  接著，再度轉身，以毫不退縮神色，直直凝望向九玄。

  九玄這時，也不迴避秦婉婉的質疑，直接回復。

  「行了，既然你問起，那我現在會直接告訴你緣由。

  首先，你那個癌症病患和這個植物人病患，不是一回事。

  再難解的癌症，隨著人類醫療技術不斷革新，也終究會有突破可能。

  就別說你許願救治的那個張桂蓮，其實並沒多麼難治。

  她先前治不好只是因為，個人經濟條件太差。

  找不到最優的醫療資源，也接觸不到最佳的對口醫生。

  所以她的問題，是很好解決的。

  但唐小五這邊的情況不是這樣。」九玄說到這，再度回望向唐小五，以鄭重其事態度說。

  「就如我剛所說，人類到目前為止，沒見過像你弟弟這類，腦部呈死亡狀態，但軀體代謝卻一直正常的植物人。

  如果我們協助你救助了你弟弟，那這在人類目前有限的認知範圍內，不是醫學奇蹟。

  這會對人類多年慣行的生與死邊界線，帶來顛覆性大挑戰。

  這種認知，如果是人類自己探索發現出的可以。

  但我們瑰麗之城，不能做這個先驅引導者。

  這對於曾經身為一個特別遵紀守法，嚴守命令的特警的你來說。

  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能想透這件事的影響力和為難之處吧。

  如果我們貿然出手，讓全世界的人都對你弟弟的病症起了好奇和研究欲。

  那你覺得，這不會給我們瑰麗之城，帶來很多潛在的危險麻煩嘛？」

  九玄說到這，唐小五面上，當即閃過一絲忽然清醒的意識。

  他滿眼痛苦糾結，凝望九玄一陣。

  最終，只能轉身崩潰一砸牆面，背對向眾人，獨自落寞悲傷起來。

  一旁的秦婉婉看到唐小五這反應，她瞬間明白，以唐小五先前的身份和經歷來說，他應該會在這時考慮大局，不會再強制要求什麼了。

  可對秦婉婉來說，她卻始終覺得這件事中有很多說不通，也不對勁的地方。

  加之之前，又被阿碧安利了瑰麗之城內，那個恐怖嚇人的實驗資料。

  此時秦婉婉心中，其實充滿了各種猜疑和不信任。

  但她不想面對唐小五提出這些質疑。

  因此，她很快想到另一個解決辦法，對九玄提議。

  「但就算如你所說，這樣會引發人類對以往認定的生死觀念大顛覆。

  但這也不能說明，你們不能救唐明哲啊。

  難道你們，不能換個更隱秘方式救嗎？

  就比如，只有你們和唐小五知道，唐明哲被救了，不就好了。

  而其他人對這件事的記憶，你們抹去就好了啊。

  甚至連唐明哲本人的記憶，你們都可以一起抹去。

  讓他不曾記得，自己有得過這樣的病，這不就皆大歡喜，一舉兩得了嗎？」

  秦婉婉的提議，當即讓陷入絕望的唐小五，瞬間又起一絲希望。

  「對啊，這個方法，應該是可行的吧。

  只要抹去所有人對這件事的記憶，那就不會造成什麼混亂了。

  而我弟弟也能得救，這不就行了嗎？」唐小五猛回頭，再度向九玄懇求起說。

  而聽聞了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提議。

  九玄此刻只強忍面上笑意，望向秦婉婉，露出讚許神色點一點頭說。

  「是呢，這個辦法理論上確實可行。

  但是……」說到這，他迅速來回張望下，跟在他身旁的幾名白衣壯漢。

  「你要不要先問問這幾位程式設計師大哥，如果按照你說得這個提議，他們將會花費多少時間精力。

  以及，你們又要付出多少，交換成本，才可以哦。」

  「什麼？」秦婉婉聽此詫異。

  與此同時，就見那幾名白衣壯漢，瞬間氣勢洶洶，沖秦婉婉一步步逼上，將她逼退到牆角。

  秦婉婉看著面前這幾名面色鐵青、眼眶黝黑、眼中充血的白衣壯漢，比索命厲鬼的臉還要可怕，她當場就後悔，自己剛剛的幼稚提議。

  於是忙露驚恐之色，擺出弱小無助又可憐神情，拼命縮進牆角。

  正想回話：「各位大哥，我錯了，是我不該多話。」

  但沒想到，此時幾人已經分別掏出一平板電腦，在上面一陣專注搗鼓後。

  他們齊刷刷一同把手中的平板電腦，再次舉到秦婉婉面前大吼。

  「報價如此，一口定價，絕不還價。

  能給出我們就嘔心瀝血加班完成，做不到，就趁早閉嘴滾蛋。」

  「啊，哦哦，明白明白。」秦婉婉被吼得渾身激靈一下，之後，趕忙緊盯向幾個平板電腦上給出的價格，掰著手指詳細計算一整後。

  當即忍不住大呼出聲：「我去，什麼鬼？

  居然一共要，兩億五千三百二十一個積分。」

  「如你們目前累積的積分不夠，也可折合成人民幣兌現。

  我們瑰麗之城也收資金的。」在秦婉婉喊出的同時，其中一名白衣壯漢，還特意好心提醒補充到。

  秦婉婉見此，當即瑟縮回腦袋，不敢再多話。

  而唐小五聽聞這話，則當即焦急走上詢問他們，折合成人民幣需要多少錢。

  那名回復秦婉婉的白衣壯漢，立刻回應：「瑰麗之城積分與你們人民幣的比率是，100比1。

  即你們的100塊換我們1個積分。」

  「蛤？100:1，那就是兩億五千三百二十一，還得再乘以100.

  咦額，這最起碼得兩三百億了！

  恐怕，這，這這，這只能去找馬雲爸爸，才能實現了吧。」面對這天價報價，秦婉婉瞬間偃旗息鼓。

  而唐小五顯然也沒能力，拿出這種天價資產。

  這一瞬間，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之火，只能再次充滿不甘，被狠狠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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