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淚眼結衣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宋天雷像個靈音留聲復讀機。
他只不過是在外望風,結果一過來就已經要交出身上的納寶囊。
如果不是范勁絕和韓立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都甚至懷疑這兩人是不是中了什麼迷魂法術。
「師兄,難道我們就這麼認栽了?」
三個被捆仙藤捆成粽子的倒霉蛋是垂頭喪氣,根本不敢吱聲,韓立宗還保持著一點理智,「這密地是我們六大福地的隱秘,絕對不能走漏消息。」
「你當我傻啊!」
范勁絕恨恨,「白海翼不知道得了什麼奇遇,她身上的功法至少人皇階!而且恐怕是完整的人皇階!我這麼完整的告訴她所有所知的消息,便是要將她引到密地去。」
宋天雷復讀機驟然收聲,他反應不慢:「范師兄,你是打她功法的主意?」
「人皇階的功法,別說小紅山州,整個雲海界又有多少,得到就可以橫著走。」范勁絕臉色陰沉無比,「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讓她進密地,記住了,這件事才要絕對隱秘!肉少不夠分,你們的嘴要足夠嚴,連陳榕師兄都不能透露。」
幾個人頓時一陣猛點頭,心中都同時想,你當我們傻啊,長老都下了死令,透露密地消息者死,難道還能告訴別人,自己這群人已經走漏了密地消息?
「王冬,這幾個傢伙原來是這樣的主意!」煉器坊里,白海翼怒了。
她和王冬的面前,飛著一隻碧綠的小蟲。
這隻碧綠小蟲不是活物,而是法器兩聲蟲,法器是一對,一隻潛隱在對手身上,另外一隻就可以將對方談話的聲音源源不斷傳到這邊。
此時范勁絕和韓立宗等人的對話,便不斷在王冬和白海翼的面前響起。
「正和我意。」
王冬對范勁絕等人的表現很滿意。
有時候局限一名修士成就的倒的確不一定是資源,而是眼界和所處的環境。
這些人的智商真的堪憂。
「都是辣雞!」
白海翼粗粗的清點了一下范勁絕等人的納寶囊,一陣鄙夷。她的眼界在飛快的提高,尤其是修了西笤琉璃巨如來法之後,當發現自己鍊氣五重的真氣威能就相當於尋常六品的法器威能,那尋常的法器就已經入不了她的法眼。
「這種辣雞法器,倒是不能嫌棄,收集得越多越好。」
王冬擺了擺手,糾正她的錯誤觀念,「那種鍊氣期能進,築基期以上修士不能進的,要麼就是天生的靈壓變異之地,要麼就是布置了什麼反向巨靈壓牽引法陣,這種地方,就是再強的修士和陣師進去都是白搭,一進去強大的靈氣就被引爆。只能遵循內里的規則,或者說根本就不想要內里的任何東西,直接將這個密地毀滅。在這種密地里,也只有鍊氣期力量的法器才能動用,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白海翼是煉器師,瞬間理解,吐了吐舌頭:「王冬,那對你來說豈不是也很兇險。」
她現在很迷信王冬。
雖然王冬現在也只不過是接近鍊氣五重巔峰,但是在她的眼裡,王冬的實力豈是用這種修為所能衡量。
如果說那些羽山福地的修士是蚯蚓,那王冬就是巨龍。
只是巨龍在那種地方也被限制成蚯蚓的話,就也危險了。
「危險是有,但也有保障。這種地方,內里的對手也翻不出花來,也必須遵循這種小天地本身的規則,力量也是限制在鍊氣期內。」王冬看了她一眼,「至於蚍蜉盆地,你是地頭蛇,你知道多少?」
「蚍蜉盆地是牛首山最為荒涼的地方之一,盆地不單獨指一塊,而是周圍環繞著三十七座小峰,內里各種窪地連接在一起的統稱。裡面盛產各種低階毒蟲,瘴氣密布,靈氣卻是沒有多少,罕見什麼出產,而且高階的毒蟲也沒有聽說有多少。早前有些不要命的散修進去探過幾波,沒撈到半點好處,解毒藥卻是消耗了不少。」白海翼一邊回答王冬的問題,一邊還有點不解:「王冬,那這樣的小天地諸多限制,豈不是也產不出什麼靈物,那些靈物體內靈氣一超過築基期,豈不是也自爆了?」
「豈會如此,眼光不要短淺。」王冬搖了搖頭,「有些靈物本身靈氣構築極為穩定,根本不受牽引,有些靈藥靈花本身藥力要經過修士真氣催動之後才會釋放,更何況這些小天地之間還有特殊地塊,若是修士特意布置的這種小天地,那其中更是大有隱秘。」
白海翼徹底了解,有點迫不及待,「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要不要去拍賣坊多弄些法器?」
「對面的煉器坊比你家底厚,應該足夠了。」王冬對她說了這一句。
白海翼愣了愣,不明白王冬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她隨即就聽到了腳步聲在門外清晰的響起。
「妾身葉結衣,求見白老闆和夜夜行前輩。」接著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白海翼頓時反應過來,低聲問王冬:「王冬,難道你要帶她?」
「進來!」
王冬不置可否,讓白海翼開門。
「應該是看到了韓立宗這些人的狼狽樣子。」白海翼請葉結衣進門,看到葉結衣一掃平日的風騷,要多恭謹就多恭謹的樣子,頓時便想明白了各中原因。
葉結衣也不廢話,對著王冬納頭便拜,兩行清淚從臉頰上流下:「請夜前輩垂憐。」
看著葉結衣這樣結結實實的跪在面前,白海翼頓時都嚇了一跳。
王冬卻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問道,「你身上的欲泉禁制是誰下的?」
「妾身也不知道是誰,只是行經牛首山地界的一個胖頭陀,自稱姓戴,當時見到我時只是眯眼一笑,說了聲不錯,我便覺得不對,後來才發現已經中了這種禁制。」葉結衣淚眼婆娑,也不起身,「只能確定這胖頭陀還未真正凝結金丹。」
王冬微微一笑:「那我若解了你這禁制,你又當如何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