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為難你了,總之,我才十八歲,我不想那麼早結婚。我還要念書,還要干一番事業,結婚了就得要孩子吧,那我這輩子豈不是要被捆在婚姻里出不來了。」唐瑞低垂著頭,一邊說,一邊偷瞄於然。
於然倒是沒認真想過這些。
不過,既然唐瑞這麼說了,那就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吧!
「我們結婚,可以不用那麼早要孩子。」
唐瑞被說的,臉色脹紅,嘟嚷道:「誰要跟你生孩子。」
「你想念書的話,可以一直念下去,至於幹事業……」於然把卡包拿了出來,裡面整整齊齊地排著十來張卡片,「我的錢,全部給你。你要是虧了,都算我的,要是賺了,都是你的。」
唐瑞:「誰想要你的錢了。」
「現在都是你的了。」
於然把卡包放到唐瑞手裡,再補了一句:「密碼是……你的生日。」
唐瑞抬頭看他,要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只是,她的心裡,為什麼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傍晚,姚媽煮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於然和唐瑞喜歡吃的。
於然給唐瑞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被姚媽看到了,就故意取笑他,說:「我們於然懂得疼媳婦了。」
唐瑞害羞地低著頭,這會兒,連頭都不好意思抬了,都怪於然,平時也不見他這麼會獻殷勤,這會兒,當著長輩們的面呢,還要不要她把這頓飯好好吃下去了。
於然則是毫不介意姚媽和白馥芳偷笑的眼光,又給她夾了一塊,唐瑞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然後用餘角瞄他,仿佛在說,別再夾了,再夾她又該吃不完了。
她現在最大的煩惱就是,於然在把她當豬一樣養著。
「我們瑞瑞還不好意思了呢。」姚媽直瞅著唐瑞看,這少女懷春的模樣,越看越讓人覺得可愛。
唐瑞笑了一下,把於然夾給她的排骨,放到了姚媽的碗裡,笑道:「您多吃點。」
姚媽不樂意了:「喲,你老公夾給你的,你給我啊,姚媽可不要。」
姚媽就跟個小孩似的,老逗她。唐瑞又瞪了於然一眼,都怪他,都是他的錯。
於然不以為然地繼續吃著他的飯,這是在跟她裝傻呢。
唐瑞抬頭看於媽,帶點小女兒的嬌羞:「還沒結婚。」
「這不快了嘛。」姚媽笑笑,眼神兒直給於然暗示,於然倒是沒表態,但也沒拒絕,這頓吃得唐瑞,簡直有些不知所措了。
倒是白馥芳給唐瑞解了圍,淡淡地說道:「食不言,寢不語,都給忘了?!」
這會兒,大傢伙兒,也都不敢再多說了。
吃完晚飯後,姚媽就給唐瑞屋裡疊被子,唐瑞看到兩床被子,有點兒驚住了,她拉著姚媽往一邊說話。
「姚媽,我還沒結婚,怎麼能和於然睡在一塊呢。」
「這不是早晚的事嘛。」
唐瑞臉色脹紅:「我……不方便。」
「什麼不方便?你來月事了?」
「哎呀,不是……」唐瑞覺得和姚媽解釋不清楚,就直接說,「我睡沙發好了。」唐瑞接過姚媽手裡的被子,正要走,姚媽有點莫名其妙了:「這兩口子不躺一起,為啥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你小時候不是經常爬到於然床上躺著麼?!」
姚媽說這話時,好巧不巧的,於然就靠在門邊,估計全被他聽到了。
她尷尬的,拉低聲線:「那不一樣啊。」
那個時候,是因為打雷了,她害怕,再說了,她當時才十一歲,於然也才十八歲,現在……兩個成年人,怎麼能說躺就躺在一起呢。
就算有婚約,但這也太快了點吧。
說什麼,也要先熟悉對方,最起碼,要先戀愛,再……那啥啊。
「有什麼不一樣的。於然都不介意,你介意啥?」
「姚媽,我可是女生!!」
姚媽把她當什麼了,合著她睡了於然,是她討了便宜,於然吃了大虧一樣。
姚媽一臉的懵:「你們年輕人,一個個的,規矩也忒多了點,我真是越來越弄不懂你們了。」
唐瑞抱著被子,往沙發的方向走。
於然進了屋,對姚媽笑道:「姚媽,你去忙吧!」
「好吧!」姚媽這剛轉身,又覺得哪不對勁了:「你是不是和瑞瑞吵架了?」
於然哭笑不得:「沒有。」
「那你可別欺負瑞瑞啊。」
「我知道。」
「那你們早點睡!我走了。」
姚媽再三叮囑後,就把門給順帶著關上了。
屋內寂靜得可怕,於然拉過唐瑞手裡的被子,對她說:「你去床上睡,我睡沙發。」
唐瑞轉頭看向於然。
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總是惹得人想犯罪。
唐瑞別過頭,不再看他。
她把被子扔給了他,就走到了床邊。
這時,於然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唐瑞看他出了屋子,這才放鬆了一點,總覺得有於然在,就會不自在。
這麼想著,她往柜子里找了一件還算保守的睡衣,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浴室。
這個主臥是帶了浴室的,但是,由於浴室的門,正好對著床,而那道門又是玻璃狀的,雖然不至於將人看光光,但也能看到些模糊的影子。唐瑞自然是害羞的,畢竟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呢。
幸好於然去接電話了,那她就不用顧慮太多了。
唐瑞先是把臉上的淡妝卸掉,再脫去衣服,當熱水噴灑在身上時,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等她從浴室出來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於然恰好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唐瑞只覺得小臉滾燙。她悶不作聲地上了床,就要睡下時,於然來到她身邊,將她抱起。
唐瑞慌了:「於……於然,我們……現在……嗯,現在還不可以。」
「嗯?」
「我是說,」唐瑞咽了咽口水,「現在還不可以那個。」
「哪個?」
「啊?」唐瑞傻了,於然沒聽懂她在說什麼嗎?她明明表達得很清晰了啊。「就是,那個。」
於然其實早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他把她抱到梳妝檯,無奈地笑笑:「你在想什麼呢。」
「什麼……」
「頭髮沒幹就睡覺,不怕生病?」
唐瑞眼睛一閃一閃的:「我忘了。」
於然拿起吹風機給唐瑞吹頭髮,風很輕很柔,但是於然的手指觸碰到她的發間時,溫柔得讓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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