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喊她,好像是於然。
於然對她微笑,他說:「瑞瑞,我回來了。」
唐瑞撲進他的懷裡,哭得像個小孩,這些天來,她所承受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崩塌了,她說:「於然,我想你,好想你……」
「想我?」
顧言搖了搖唐瑞的身體,讓這個孱弱的女人睜大眼睛看清楚,站在她床邊的,是他顧言,而不是於然。
唐瑞被他搖醒了。
徹底醒了。
她抬頭看向他,整個人都慌了。
她用力地往後躲,她要拉開和他的距離,這個像惡魔一樣的男人,她害怕了。
「在我的懷裡,想著別的男人,你可真行啊,唐瑞。」
顧言抓住她的頭髮,讓她逼近自己,他一點一點地將她的瞳孔占滿,裡面全部都是他顧言。
「你到底想怎麼樣?」
唐瑞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她已經好久好久沒哭過了。
他靠近她,一點一點地說:「你一直接近的羅太太是我的母親。」
唐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竟然這么小,小到哪哪都是熟人,或者是熟人的親屬。
「你調查我?」
「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這麼說吧,我也不知道對你的喜歡是不是真心的,所以,我想找你做個試驗,很簡單,你陪我一年,這一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蹤。當然,也包括周清清和於然。」
「如果我說不呢?」
「學姐可以想想再回答我。反正我只要你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我就把于氏雙手奉還。」
「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
唐瑞眉頭緊皺,他說,于氏……難道,他已經把于氏占為已有了?不可能,于氏不是一直在白馥芳手裡嗎,就算是欠下了巨債,但至少……至少……至少什麼呢,她慌了,因為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你收購了于氏,對嗎?」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顧言只笑而不語,如惡魔一般的笑,會出現在這個曾經的陽光少年的臉上,這不禁讓唐瑞感到瑟瑟發抖。
「你以為,一個于氏,換我一年的自由,我會答應嗎?」
「你會的。」
「你想要挾我?呵,那你真的太小看我了,我唐瑞從來不會被任何人威脅。」
「哦,如果我說,再加一個周清清呢?」
唐瑞抓住顧言的衣領,狠狠地喊道:「你把她怎麼樣了?」
「吃了安眠藥,打算賣到國外,然後……嗯,你懂的。」
「無恥,禽獸,惡魔!!」
顧言抓住她的手腕,笑的如惡魔一般可怕:「很好,那麼,無恥的我,有沒有資格和你談條件了?」
唐瑞看著他,帶著恨意。
「難道在你的眼裡就沒有王法嗎?」
「呵……」顧言不以為然地挑挑眉,繼續道,「我再加一個砝碼吧!於然外公的集團,如何?」
他要動於然外公的集團,他瘋了,他真的瘋了。
「我相信於然的能力,你不可能動得了他的。」
「要不要試試看呢?」
唐瑞快速在腦海里計算了一遍。聚會是假,囚禁是真。打她在陽台拒絕了他,他就沒想過要放了她,上了他的車後,就等於上了賊船。
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跟她玩。
他是個瘋子,想要刺激。
這個瘋子,如果真的是羅美娟的兒子,那麼,他確實是有那個資格吞併於然外公的集團,畢竟他們家的產業,遍布全球。
但是,在沒有任何依據的情況下。
她怎麼可以草率答應他呢。
而眼前這種情況,如果不答應,他又會做出怎樣的事,這是她不敢想像的。
「顧言,我需要親自證實你說的話。」
是啊,空口說白話,誰都會。
不過,唐瑞有種預感,顧言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因為,他真的沒有必要騙她。
顧言挑了一下眉,笑道:「你不會跟我耍什麼花樣吧?」
他像是將她看透了一般,唐瑞只覺得,後背發麻。
「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誰,」唐瑞定定地望向他,鼓足了勇氣,一字一句地說,「你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嗎?」
「什麼意思?」
「你能騙我第一次,就有本事騙我第二次,除非,你擔心自己的能力不夠,或者,你無法和於然抗衡……你怕輸!!」
「你說什麼!!」一聽到於然,他就像被激怒的獅子,他捏住她的脖子,用力往下拉扯,「我會打敗於然,你等著瞧。」
很好,她已經成功讓自己獲得了喘息的機會。
「那麼,你可以先放了我和清清了吧!」唐瑞握起了拳頭,她實在沒有把握,特別在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面前。
「好。」顧言笑道,「我相信你應該會主動來找我的!」他將手機屏幕遞到唐瑞的面前,她的眼睛一下子脹紅了。
她伸手去抓手機,卻被顧言立即收回了。
「乖乖聽話,瑞瑞。」
他撫摸著她的頭髮,手勁很溫柔很溫柔,卻讓唐瑞感覺到如地獄一般的可怕。
病房裡,周清清突然驚醒。
那晚,她差點因為哮喘死了,幸好搶救及時,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周清清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站在她身邊的小護士:「瑞瑞呢?」
護士被問得點莫名其妙:「誰?」
「和我一起送過來的女生,她怎麼樣了?」
「哦,你別擔心,她住在vip房,顧總在照顧呢,你這個朋友,命可真好,被顧總看上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不不不,十輩子都衣食無憂,果然長得漂亮就是好啊。」
「顧總?顧言嗎?」
「嗯,對啊,我們醫院就是他家開的。」
周清清環顧四周,才發現,這家醫院是全北城最豪華的私立醫院,顧言可真有錢,應該說,他們家可真有錢啊。
「可以讓我見見你們顧總嗎?」
「對不起啊,顧總一般不見人的,除非是他主動想見的。」
小護士說完,就推著她的醫療推車走了。周清清對這兩天的遭遇,簡直可以用嘆為觀止來形容,她拉了拉自己的病服,發現衣領都是松的,於是,她又重新將扣子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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