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人就組成了一個牌局。
唐瑞簡直如坐針氈,怎麼說呢,她坐的凳子沒有靠頭,所以,於然是明目張胆的將手撐在她兩側的。從後面看,就像是把她摟在了胸前,而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熱氣也時不時地影響著她的發揮。
於然每教她一次出牌,身體就會更貼近她一下,她臊得滿臉緋紅。
他們這姿勢也太曖昧了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唐瑞是於然的小嬌妻……不過,他於然什麼時候會熱心腸地教人打過牌。
白馥芳鎮定自若地看著他們打牌,這心裡啊,也有了盤算。
打了幾分鐘,唐瑞就找到了竅門,果然高材生這腦子就是好使,現在就算不用於然指揮,她也能打得有模有樣了。
於菲眼看自己就要輸了,心裡不樂意了:「於然哥哥,你這是耍賴。」
於然一邊教唐瑞如何布局,一邊抬眼看她:「三嬸不是在教你麼。」
「我要換人,你教我,我媽教唐瑞。」
於三夫人白了於菲一眼,這個臭丫頭,為了贏唐瑞,連自己老娘都可以換掉。
於然沒有理她,繼續和唐瑞咬耳朵。
那兩人,配合得有模有樣的,像極了一對狡猾的狐狸夫婦。
「這牌打得真沒意思,你們一個個有軍師,我啥也沒有。」於驍看唐瑞和於然打配合,打得那麼有默契呢,一想到自己即將要輸了,就痛心疾首啊。
「這個牌出嗎?」唐瑞一門心思放在打牌上,哪裡理會於驍的報怨啊。她抬眼看身後的於然,於然嘴角噙著一抹穩操勝券的笑。
「你說呢?」
「我說,出。」
「好。」
於然寵溺地看著唐瑞。
唐瑞把這牌一出啊,果然,這一局,輸贏見分曉了。
於驍把牌一扔,咬牙切齒地:「說吧,怎麼罰呢?」
唐瑞想了會兒,調皮地說:「罰你化個女鬼妝,發朋友圈。」
「大侄女兒要不要這麼狠!」
唐瑞笑笑,想著,要不換一個懲罰?但她沒想到,於然比她更狠:「願賭服輸!」
「那我呢?」於菲害怕了,不會這唐瑞要她也化個鬼妝發朋友圈吧,那她一定會被外國同學笑話的,她才不要咧。
「嗯……就罰你幫小叔化妝。」
唐瑞對於菲還是保留了臉面的,畢竟女孩子嘛,也不能像對待男孩子一樣粗暴不是。
於菲對這個懲罰很是滿意,立即就將自己的化妝包拿了出來,一打開,裡面形形色色,什麼工具都有……於驍還想找唐瑞求饒呢,就被於菲一把拽過來了。
「於驍哥哥,你別動,小心我把這眼線扎到你眼睛裡。」
「什麼?眼……眼線?可不可省掉?」於驍欲哭無淚。
「不行,眼線呢,可以放大眼睛,還能化出嬌媚感……」
「放過我吧大姑奶奶、小姑奶奶。」於驍簡直是拿起石頭砸自己腿上,如果不是他提儀玩什麼牌,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慘狀。
幾分鐘過後,在於菲的巧奪天工下,於驍閃亮亮的登場。
不過,於驍雖然長得很硬朗,但化起女鬼來,還別有一番韻味。
於菲笑眯眯地拿起於驍的手機,給他拍了一張世紀大醜照,然後拍上一段文字「今兒驍爺長這樣。」
圍觀的大伙兒,一個個都毫不給於驍留情面的,笑得合不攏嘴。
最後於菲覺得,拍個照片沒啥吸引力,就把照片換成了小視頻,她笑吟吟的對著於驍說道:「於驍哥哥,你學一聲貓叫看看。」
「喵~」
哈哈哈哈哈……
這段視頻被於菲上傳到了於驍的朋友圈,僅接著,於驍就電話不斷了。
那一晚,估計他的屏幕就沒黑過,劈里啪啦都是他那群狐朋狗友發來笑話他的電話和簡訊。於驍整個人都快瘋了,那張硬朗的臉黑得就跟煤炭似的。
「你們還我形象……」
見過玩得狠的,但沒見過玩得這麼狠的,這就是他的家人啊,簡直是讓他欲哭無淚。
估計以後,他是再也不敢找自家人打牌了。
被他們這麼一鬧啊,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大伙兒頓時都覺得乏了,就各自回了各自的臥室。
唐瑞一躺下來,就收到了周清清的新年簡訊。
她已經困得,連回信息的力氣也沒有了……不知不覺,就給睡過去了。
等醒來時,發現自己還沒沖涼呢,而這會子,估計是晚飯吃得太咸了,嘴裡幹得慌,就下樓去倒水喝。
她迷迷糊糊地從樓梯下來,經過客廳,走到取水的地方時,突然,就看到了一個英挺的黑影,嚇得她差點把手裡的杯子給摔地上了。
那個黑影慢慢向她走來。
一點一點暴露出他的長相來。
「於然?」唐瑞嚇得胸口還在起伏呢。
他盯著她看,唐瑞將衣服攏了攏,然後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從他身邊走過,他側身,淡淡地說:「還在生氣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瑞瑞,我們淡淡吧!」
「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吧!」
「是麼。」他抓住她的手腕,接著,將她逼近牆壁,直到她沒有退路。
「你這樣是什麼意思呢?」唐瑞挑眉看向他。
此時,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息在這個夜裡蔓延著。
「那天……」
「對不起,那天是我認錯了人。」唐瑞鼻頭帶著酸楚,她不想再提起那天的任何事,包括他這個人,她也在慢慢淡忘。
「瑞瑞。」
他靠近她。
而此時此刻,她只感覺到羞恥。
「小叔,你再這樣,就越矩了。」
小叔,她從來都不叫他小叔的,因為在她心裡,他是於然,是她可以喜歡的於然,而不是有著「輩分」身份的小叔。
於然胸口一緊,半晌,還是放開了她。
唐瑞又好氣又好笑,他以為他是誰,他說要她等他,對,她等了七年,這七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可是他呢?杳無音信就算了。
她沒皮沒臉的向他告白,說她喜歡他,還勇敢地倒追他,向全世界宣告,她此生非他不嫁。他明明知道的,明明都知道,但就是不回應她,甚至躲她。
他幾次三番的不辭而別,又說明什麼呢?
她唐瑞的感情就這麼不值錢嗎?
如果愛一個人,要踐踏自己的尊言,那麼,她寧可痛死,也不愛了。
她唐瑞又不是缺男人就活不了了,沒有他,她可以做的事多了去了。
……
只是,看到他低落的神情,她竟然該死的心疼了。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最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連水都不喝了……
於然握緊的拳頭,指甲深深地刺進肉里。這就受不了了嗎?
當初他拒絕唐瑞時,是那樣的決絕,她該有多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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