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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我,曹家長子,大漢慈父! - 第276章 CPU我,曹將軍他在CPU我!【8000字字體大小: A+
     
      第276章 CPU我,曹將軍他在CPU我!【8000字求訂閱求月票】

      其實在來之前。(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王越就已經考慮清楚了。

      眼下是他有求於人,而並非曹昂求賢若渴,因此他占據被動。

      在這種情況下,曹昂有一些額外的要求,他需要多承擔一些責任,都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只要不是太難以接受。

      王越都願意以此換取晉身之階。

      然而曹昂接下來的要求。

      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瞞文卓,在下從很早之前,便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組建一支專門用來探取情報的隊伍,姑且名為影衛。」

      「只是一直以來,都苦於尋找不到一個能獨當一面,總攬此事的人。」

      「而眼下文卓前來投奔,在我看來無異於天賜良才,以你之能力,想必足以擔當此任,不知你可願否?」

      乍一聽到情報二字。

      王越本能的就有些牴觸。

      畢竟搞情報嘛,一聽就像是躲在陰暗角落裡,偷偷摸摸的搞。

      這實在是不符合他劍仙的格調。

      但是仔細想想,倘若僅僅只負責搞情報的話,好像也沒什麼不行。

      不過出于謹慎起見。

      王越還是多問了一句。

      「敢問將軍,這影衛是只需要負責情報之事嗎,是否還有其他職司?」

      曹昂目光中閃動了一下。

      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除了探取情報之外,還包括刺殺,細作內應,以及對內監察。」

      「只不過最後一項目前用不著,而前面幾項中,情報為主,其他為輔。」

      王越:「……」

      ……

      「承蒙將軍厚愛,但刺殺一道,在下是實在做不了,這有違我的處世之風,傳出去也難免有損聲名。」

      「懇請將軍替我換個職司,倘若並無他選的話,在下只能遺憾告辭了!」

      要是只負責搞情報。

      那王越覺得還是能做一做的。

      畢竟這種事情不需要他親自下場,當個情報頭子而已,沒什麼大礙。

      可涉及到刺殺這樣的髒活,他堂堂號為「劍仙」的江湖劍客,搖身一變成了臭名昭著,聞風喪膽的刺客頭子。

      那他以往所建立的諸多名聲,可就要一朝喪盡,頃刻之間化為烏有了。

      這如何做得了?

      因此唯有拒絕一途。

      而曹昂在得到了這個答覆後,情緒並未有太大的起伏,顯然這些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倘若換做以往。

      自己拋出的橄欖枝被人拒絕,曹昂也不會強行相逼,暫且擱置,或另擇其他人選便是。

      可眼下這種髒活累活,總要有人來做,情報、刺殺、內奸,這些隱藏在陰暗面中的事情,雖然不太見得了光,但任何一個成熟的勢力,都絕對少不了。

      而王越個人武功高強,同時熟悉江湖上的條框,認識一大批江湖好手,對某些方面也有強烈的欲求,能夠因此而保證忠誠。

      這樣的人選實在是太難得了。

      錯過很難再有!

      所以即便王越明確表示拒絕,曹昂也決定試一試,先上點強度再說!

      ……

      曹昂並未立即出言勸說。

      而是在略微思索過後,反問王越道:「且不說這影衛之事,我只問文卓一句,你覺得想要在朝廷中身居要職,應該具備什麼樣的條件?」

      眼見得曹昂沒有步步緊逼。

      王越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

      而後趕忙回答道:「若是出身較好的,那只需具備中上之資,有幾分能力和見識即可。」

      「倘若不具備良好出身的話,那唯有在文武兩道,擁有卓越的能力,才幹能得到上面的賞識。」

      曹昂微微頷首。

      而後當著王越的面。

      開始掰起手指頭算了起來。

      「倘若我所料不差的話,文卓應該並非出自於家世優越的大族,而是這大漢王朝千千萬萬尋常家戶之一。」

      「那麼你想要得高官厚祿,得他人賞識,擺在你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也就是如你所說的,一文一武。」

      「不知你文之一道造詣如何?」

      王越嘴角抽搐了兩下。

      而後滿臉苦澀的搖了搖頭:「只能算是認識幾個大字,初通兩三點文墨,不敢說有任何造詣。」

      「倘若我精通文法,知曉治國理政,也就不會蹉跎半生,依舊一介白身了。」

      曹昂欣然點頭。

      並未給王越留出喘息之機。

      而是追著說道:「武之一道,以帶兵打仗,行軍作戰為優,不知文卓能統領多少兵將,又知曉多少戰法?」

      ……

      王越的面色越發晦暗了幾分。

      隱隱有些難看了起來。

      但依舊選擇如實相告。

      「不瞞將軍,在下沒有領過兵,也沒打過仗,一切兵法都只在書簡上看過,甚至都只是大略上看看,不敢說有半分精通。」

      「啪!」

      曹昂在大腿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而後長嘆一聲道。

      「那這就麻煩了啊!」

      「以武入朝的話,不會帶兵打仗,不能行軍布陣,那你力所能及的事,無非是衝鋒陷陣和貼身護衛。」

      「不知這兩項你可做得了?」

      王越默默的搖了搖頭。

      一張臉已經快要黑的跟炭一樣了。

      實在是曹昂一步步的追問,將他身上的遮羞布給全部揭了開來,讓他暴露在陽光之下,令他感到萬分尷尬。

      不過這老小子心態不錯。

      即便如此。

      也依舊平穩靜氣,逐條逐句的回答著曹昂的問題。

      「衝鋒陷陣,需要力量強大,身形威猛,氣勢兇悍,此非我所長也。」

      「貼身護衛的話,這必須能扛能打,關鍵時候能以身頂上,擊退來犯之敵,此亦非我所長也。」

      「武之一道……我亦走不通!」

      ……

      最後一句話,幾乎耗盡了王越大半力氣,使得他說完之後,立時便有些頹然的,半靠在了桌案上。

      眼見得如此情形。

      曹昂不由心中暗笑。

      要的就是這麼個效果!

      你要能把武之一道走通,那咱還怎麼讓你乖乖的當刺客頭子呢?

      想到這裡。

      曹昂當即深吸一口氣。

      而後緩緩吐露道:「請恕在下直言冒犯,君文無造詣,武亦不就。」

      「如此,你不論是去往何方,投奔天下任何一處勢力,恐怕都難以有大作為,難得真正的高官厚賜啊!」

      「如此想來,那你還不如選擇在我這兒,擔任影衛的首領,一來也算展你所長,二來亦無需文武之道啊!」

      曹昂猛烈的言語打擊。

      簡直讓王越喘不過氣來。

      他只覺得曹將軍的話語,比他以往遊歷江湖時,遇見的任何一位對手,手中的刀兵還要更加鋒利。

      愣是把他心上扎的鮮血淋漓。

      王越現在有些茫然。

      原來我竟是如此不堪嗎?

      文不成,武不就,怪不得蹉跎半生,都難以實現心中夙願。

      曹將軍說的……太真實了!

      莫非我就真的如曹將軍說的一般,往後只能在他手底下當個刺客頭子,去別的地方都得不到任何重用?

      王越隱隱覺得這是個正確答案。

      但一想到自己成為了影衛首領,隱姓埋名,處於陰暗之中,雙手沾滿鮮血,以至於聲名敗壞的景象。

      王越便不由的渾身打了個機靈。

      然後迅速清醒過來。

      ……

      「誠如將軍所言,文武皆非在下所長,但我亦有一劍,天下難逢敵手,憑此一劍,我大可以縱橫四海。」

      「也未必不會有人,因我的劍術而對我加以賞識,許我在軍中歷練,終有一日能成為合格的領兵之將的!」

      事情推進到這個階段。

      亦在曹昂的計劃之中。

      他要從方方面面打擊王越的自信心,讓這老小子明白一點,那就是離了他曹昂,往後很難混下去。

      想要實現心中抱負,沒門!

      因此當王越擺出,他平生最引以為傲的劍術時,曹昂卻只是輕聲笑了笑。

      「文卓的劍法高超,這個我承認,但你要說天下無敵,卻是未必。」

      「多了不說,僅憑你的劍術,我只站在你面前負手而立,不動半步,你也傷不了我分毫,如何叫天下無敵呢?」

      王越先是一愣。

      而後緩緩瞪大了眼睛。

      頗有些驚詫的看著曹昂,目光忍不住上下掃視了幾個來回。

      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揚起,露出了一個無比開朗洋溢的笑容。

      「將軍莫非相戲耳,天下之大,能人輩出,在下先前所言劍術天下無敵,的確有幾分狂傲自大,此言收回。」

      「可要說將軍您負手而立,站著不動讓我打,我也傷不了您分毫,這未免有些過於誇大了。」

      「在下苦練劍法數十年,所戰勝的強敵,可謂不計其數,即便強如典兄,他也不敢說,站著不動任我施為!」

      「將軍,你這……」

      ……

      王越並沒有把話說的太死。

      在他想來,這是給曹昂留個面子。

      但其實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曹將軍,我劍法不是蓋的,你說站著不動讓我打,那純屬吹牛逼,典韋都不敢這樣做,你鬧騰啥呢!」

      大致就是這麼個潛台詞。

      曹昂當然聽得出來。

      然而他卻只是站起身來,輕輕拂了拂衣擺,而後淡笑著說道。

      「文卓若是不信的話,咱們不妨到校場上去試一試。」

      「你若能傷得了我分毫,那所謂影衛之事,我再也不提,不僅如此,我還可任命你為一軍之將。」

      「反之,我安然無恙的話,那還請文卓考慮考慮統領影衛的提議。」

      這下王越是真的驚到了。

      「唰」的一聲,也跟著站了起來。

      嘴巴張開著,半天合不攏。

      足有半晌的功夫,方才遲疑的問道:「將軍,您此言可是當真?」

      曹昂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

      「有典將軍在此作證,在下絕無虛言,一切就如之前所說!」

      ……

      王越面色陰晴變換了一陣。

      他有些看不太清楚了。

      曹將軍是如何這麼自信的?

      要說他體型和典韋一樣壯實,那說不定肉身防禦力驚人,可瞧這模樣,也沒有太誇張啊。

      那怎麼敢誇下海口的!

      嘶!

      王越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他明白了!

      曹將軍之所以這樣做,只是給雙方一個台階下,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招攬自己,只不過自己拒絕了影衛一職。

      為了避免大家面上難看。

      乾脆找了個這樣的由頭,待自己取勝之後,也順理成章的不再提及刺客頭子的事情。

      這樣你好我也好。

      悟了,全悟了!

      還得是曹將軍啊,手段高超!

      想到這裡。

      王越也不再遲疑,拱手抱拳,對曹昂恭敬的說道。

      「將軍願給在下這樣的機會,那我願斗膽一試,謝將軍成全!」

      王越已經謝上了。

      然而單純的中年劍客喲。

      你可是在前面等待你的,會是一個怎樣巨大的黑洞嗎?

      ……

      二人說定之後。

      當即一前一後,往郡府中自備的小校場而去。

      只不過走在路上時。

      典韋卻不由得湊近到曹昂跟前,壓低音量,悄然在曹昂耳邊說道。

      「將軍,這……這行嗎?」

      「此人之劍術絕非凡俗之流,當初我曾與他有過一戰,此人雖未傷我分毫,可那是因為其顧忌於我的巨力。」

      「被我擊中一拳,他就要當場倒下,所以此人不敢放手施為,我們倆才打了個平手。」

      說到這裡。

      典韋面上露出一副擔憂之色。

      眼中更是充滿了憂慮的情緒。

      「可是將軍您要束手而立,站著不動讓他打,那他劍法全開的情況下,屬下也絕不敢輕言抵擋,您又豈能不因之而受傷啊!」

      「將軍,還望您三思!」

      典韋的聲音中滿懷急切。

      如此濃厚的情緒,也充分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在典韋心中,也絲毫不認為曹昂能夠辦到這件事情。

      儘管當初剛投靠曹昂時,典韋曾親眼見過曹昂的力量。

      但力量和防禦是兩回事。

      更何況還是站著不動挨打,這要能毫髮無傷,那不是出了奇蹟嗎?

      然而面對典韋的勸說。

      曹昂卻依舊堅定的搖了搖頭。

      「阿典,無需多言,我心中有數,若非有把握的話,我又豈會盲目誇下海口呢,你可曾見過我有虛妄言之時?」

      典韋不說話了。

      但從他面上依舊保留的憂色來看,便可知其依舊憂心忡忡。

      之所以不再言語,只是因為知道自己說服不了曹昂。

      ……

      等到了校場上。

      驅散了其餘人之後。

      曹昂和王越互相擺開架勢。

      只是在動手之前,王越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對曹昂說道。

      「將軍,正所謂刀劍無眼,我這隨身寶劍乃是精剛打造,鋒利無比,萬一傷著了您,那實在是我的罪過。」

      「不如我就以木劍一把,或者折枝為劍,與您對戰,不知您意下如何?」

      這話聽得曹昂不由撇了撇嘴。

      你個老小子,還整起「飛花摘葉,均可傷人」這一套了?

      只可惜,越是這樣,曹昂就越要狠狠的打擊他!

      故而曹昂只是雙手抱在胸前,面帶莫測笑容的搖了搖頭。

      「就用你的寶劍!」

      「若是折樹枝為劍,到時候傷不了我分毫,難免又怪兵器不稱手了。」

      這話聽的王越簡直心頭火起。

      咱是那樣的人嗎?

      儘管他有些認定,曹昂是想要利用這個方式,來讓雙方都有台階下,在給他安排職司這件事上達成共識。

      但聽著曹昂如此言語,依舊難免會心裡有些不痛快。

      「將軍自然是神勇非凡,在下聽聞您當初還曾經戰勝過猛將呂布,但戰場之上的廝殺,和江湖對決,終究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不過既然將軍您這麼說了,那在下也不便棄劍不用,待會兒萬一傷到了您,還請您千萬恕罪!」

      ……

      曹昂對王越招了招手。

      而後就將雙手背負在身後,雙腿微微叉開,保持了一個穩定的站立姿勢,緊接著就靜止不動了。

      眼見得如此情形。

      「鏗!」

      王越也抽出腰間佩劍。

      隨手挽了一個劍花,便開始左右踱步,隨時準備出手攻擊。

      而就在兩人擺開架勢的同時。

      典韋也在一旁嚴陣以待。

      待會兒王越,若是在將軍身上劃了點小傷小口子,那還便罷。

      一旦有重傷的可能,他就要瞬間衝出去,或是擋下劍刃,或是拉開將軍,總之不能讓將軍受太重的傷。

      「梆!」

      隨著典韋在旁敲響梆子,意味著這場比試正式開始。

      而王越在一個閃身過後。

      與曹昂之間的距離,赫然就已經拉近了幾步,前後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他就已出現在曹昂的右側。

      與此同時。

      其手中之劍也已劃破長空,發出一記尖銳的破風聲,然後點擊在曹昂的右臂上,並順勢向下一滑。

      曹昂身上穿的不是軟蝟甲,抵擋不了刀劍的切割,因此長劍一划,衣服頓時出現一個口子。

      然而王越料想當中的劍出即見血的場景,卻並沒有出現。

      無比鋒利的精剛長劍,在王越的劍法加持之下,僅僅只在曹昂的右臂上,留下一道淡白色的劃痕。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而這樣一道白痕,顯然不能算是造成了傷害,王越的輸出未能破防!

      ……

      這下王越傻眼了。

      剛才那一招,他已經用了七八成力,配合上手中的寶劍,尋常人中這一招,手臂少說鮮血如注。

      然而曹將軍卻如沒事人一般。

      連動都不帶動一下。

      嘶!

      王越心中隱隱閃過不祥的預感。

      但眼下依舊勝負未分,王越來不及作其他想法,同時也不再留手。

      「將軍小心,我要全力以赴了!」

      說完,王越整個人如同幻影一般,瞬間消失在曹昂右側。

      「唰!唰!唰!」

      接下來的一盞茶時間內。

      王越整個人如輕風拂雲而去,猶如鬼魅煙羅之身,圍繞著曹昂展開了高速攻擊,直看得人眼花繚亂。

      每次都是十成十的全力輸出。

      短短片刻工夫。

      就已出手了上百次。

      曹昂上身穿的單薄衣服,如今早已變成了一堆碎布,零星的掛在身上。

      可令人心中震撼的是。

      除了這些之外,曹昂沒有受到任何一點傷害,無非是身上多了百餘道白色的痕跡。

      儘管這些痕跡粗淺不一。

      但終究沒有一道能深至見血。

      這意味著王越方才上百次出手,全部都是做無效攻擊,高頻率的揮劍,和全部砍在石頭上,沒有任何區別。

      王越徹底傻眼了。

      別說他,典韋都懵了。

      ……

      「噗!」

      用力把劍一甩,劍鋒徑直插入沙土地中,筆直的立在地上。

      王玥雙手撐在膝蓋上,整個人彎腰躬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呼……呼!」

      「不打了!」

      「將軍,我認輸了,您的實力遠勝於我,任憑我使盡了渾身解數,也無法在您身上留下哪怕微小的一點創傷,在下輸的心服口服!」

      沒給曹昂整破防。

      反倒把自己力氣給耗盡了。

      王越是真的不能理解。

      曹將軍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為什麼能站著不動,任憑自己狂風暴雨一般的輸出,都取不得半點成果。

      要說曹將軍的體型和典韋差不多的話,那這件事還能夠理解,可問題就在於,曹將軍只是尋常體型啊!

      再說了。

      難道典韋的身體不是肉做的嗎?

      就算如典韋一般,仿若再世凶神,也不可能面對疾風驟雨般的攻擊,而平靜無波,淡然似水吧。

      王越是真的有些震驚。

      駭然的情緒已經占據了他的腦海。

      今日所發生的這一切,直接顛覆了他過往一二十年來的江湖生涯。

      自他練劍有成以來,還從來沒有人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別說練劍有成了。

      就說他手中這把寶劍,哪怕是稚子孩童握在手中,一劍下去,尋常青壯年也不敢硬扛不避。

      離譜!

      曹將軍這具身軀之下,究竟蘊藏了多麼恐怖的力量,莫非他的血肉外皮,是用精鋼打造的不成?

      還是說打娘胎里,就開始練橫練功夫,練了一二十年,把自己練得跟塊石頭一樣?

      怎麼想都解釋不通。

      王越只能歸因於曹昂天賦異稟,乃再世神人,和凡人不是一個物種。

      ……

      就在王越胡思亂想之際。

      曹昂緩緩睜開了眼睛。

      「嗯?」

      「結束了?」

      「文卓這是認輸了?」

      靈魂三連問。

      直擊王越的內心。

      當場就把他給整破防了。

      直到現在,他才注意到,原來方才整場戰鬥中,曹將軍都是緊閉著雙眼,未對外界有絲毫在意的。

      就跟睡著了似的。

      而且聽其詢問的語氣,仿佛壓根不知道戰鬥已經結束了,就好像自己的攻擊,只是在給曹將軍撓痒痒,輕到連他都沒感覺一般。

      王越徹底繃不住了。

      面部肌肉猛的抽搐了一陣後。

      緩步來到曹昂跟前。

      而後對著曹昂就是躬身一拜,那腰直接彎過了直角。

      「越以管窺天,以蠡測海,身處幽井之下,不知天地之大。」

      「先前誇下海口,狂妄無比,如今想來,卻是徒增笑料耳,實在不知天下之大,還有如將軍這般在世神人!」

      「越,輸的心服口服,直至今日我才知道,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劍術,實際上也算不得什麼。」

      「在下願賭服輸,便依將軍所言,往後願為影衛之首,為將軍策馬驅前,任憑驅使,絕無二心!」

      ……

      曹昂一戰把王越的心態打崩了。

      同時也徹底把他打服了。

      連平生最自傲的本領,在人家手中都不堪一擊,那還有什麼好狂的呢,安安心心當個刺客頭子算了。

      而在聽聞此言後。

      曹昂不由在心中大笑三聲。

      好啊!

      什麼叫計劃通啊?

      這一切不是手到擒來了嗎!

      當然,這一切還要歸功於,當初從河裡釣上來的那個被動技能。

      【不動如山】

      只要保持靜止不動的話,全身上下的防禦力將會呈數倍增長。

      曹昂曾經實驗過,只要他站著不動,哪怕以強弓射擊,都只能在他身上留下一個白點。

      這就是他對抗王越的倚仗。

      畢竟像王越這樣的劍客,一般來說都是高敏捷,高攻速,中等攻擊力。

      可偏偏在不動如山的加持下,高敏捷和高攻速沒有任何作用,沒有爆發破防的話,那就永遠破不了防。

      曹昂簡直吃定了王越。

      為了保證靜止不動,曹昂甚至閉上了眼睛,生怕因為自己眨眼睛的動作,而被判定為取消靜止。

      當然,如果是和典韋對陣,那曹昂絕對不敢托大,畢竟典韋是典型的攻高血厚,一拳過來不說當場破防,少說也得把曹昂打成內傷。

      這玩意兒就是對付「劍仙」好使!

      ……

      而在王越對他獻上忠誠之後。

      曹昂已經不需要對他進行打擊了。

      目的已經達到,再打擊就會造成反向效果,接下來要做的是安撫。

      曹昂當即笑容滿面的,雙手將他託了起來,口中更是連聲說道。

      「文卓快快請起,今日得你這大才,我又何愁大事不成啊!」

      將王越扶起來後。

      曹昂拍了拍王越的臂膀,樂樂呵呵的說道:「文卓,恕我直言,其實你成為統領影衛的人,不是一件壞事。」

      「依照尋常的參軍打仗,你得多少年才能獨當一面,而如今你為影衛之首,我現在就可以給予你,和我麾下大將張遼張文遠,相去不遠的地位!」

      「日後剿滅董賊,朝廷還政之時,你受封將軍,甚至再有功勞時,封侯拜將,這都絕非虛妄之言啊!」

      這一通安撫很有效果。

      瞬間就把王越的心氣提了上來。

      張遼張文遠,王越是聽說過的,乃曹昂將軍麾下首席大將,除了曹姓、夏侯姓之外,就屬這位地位高。

      反正他輸也輸了,按照約定的內容,就是該給曹昂當刺客頭子的。

      現在曹昂還願意給予他高待遇。

      讓他和張遼相仿必肩。

      那他還有啥好說的呢?

      況且自己此番前來投奔,圖的不就是個大好前程,日後得許高官嗎?

      一直待在陰影之中,這未嘗不是一條便捷的登雲之路,日後說不定真的能憑藉這樣的功勞,封侯拜將呢?

      想到這裡。

      王越也不再鬱悶了。

      更加乾脆的對曹昂一拜到底。

      「承蒙將軍厚愛,越,一介白身,三尺微命,實在誠惶誠恐。」

      「得您不棄,越願不惜己身,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

      至此。

      曹昂的全盤計劃宣告大勝利。

      先拋橄欖枝,再打擊自信心,然後再拋橄欖枝,一套經典操作,直接把王越給整得神魂顛倒。

      從最開始的略有傲意。

      到現在的倒頭便拜。

      前後之差,可謂天淵。

      而在經此一事後,曹昂也順利的收穫了一名忠心耿耿的屬下。

      最關鍵的是這名屬下,是專門替他打理暗中事務的,是曹昂當下急缺的人才,此意義不可謂不深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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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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