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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火之鐵血雄師 - 第139章 騎兵打坦克字體大小: A+
     
      第139章 騎兵打坦克

      五十七團第三營步兵第八連以及第三營營屬重機槍連的一個排,兩百多名弟兄,以全軍覆沒的代價,遲滯了日軍戰車突擊集群行動高達半個小時,四輛九五式輕型戰車和四輛九四式輕型裝甲車也在戰鬥中損壞癱瘓。{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有的被打死了乘員,有的被炸壞了發動機,還有的被炸斷了履帶,戰車第四大隊大隊長村井俊雄跳出戰車,快速的爬上了面前這片被鮮血染紅,躺著幾十具中國士兵屍體的丘陵上,站在丘陵上四處環顧,周圍的場景讓村井俊雄有些說不出話來。

      被炸壞的重機槍零件,各種殘肢斷臂和武器散落在丘陵上,而從丘陵上向下看去,在開闊地上有將近一百多具中國軍隊的屍體,其中絕大部分都被戰車碾碎,村井俊雄蹲下去,撿起了一條金陵造二四式重機槍配用的帆布彈袋,子彈帶上已經沒有從剛剛的戰鬥可以判斷出,自己的戰車部隊所遭遇上的中國步兵手中沒有任何反坦克武器,頂多就是有一些小口徑的穿甲彈。

      可這些中國步兵卻硬是靠血肉之軀,生生把自己的鋼鐵戰車集群阻擋了半個小時,還癱瘓了這麼多戰車,一瞬間,村井俊雄背後有些發冷,如果中國軍隊都是這個樣子,聖戰的偉大目標,何時才能實現?

      周圍的部下正在盡全力搶修受傷的戰車,村井俊雄一路走著,卻是越走越冷,越走越心寒。

      「大隊長,只有一輛九五式戰車恢復了動力,其他的,其他的戰車全都無法行動了。」

      一名中尉跑到村井俊雄身邊,無奈的說道,很顯然,被第八連以全軍覆沒的代價癱瘓的戰車,全都受了很嚴重的損壞,即便是經過日軍裝甲兵的搶修,也只有一輛戰車能恢復行動能力,村井俊雄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不要再耽擱了,已經被這些該死的中國步兵遲滯了半個小時,集合所有能動的戰車,繼續突擊!」

      村井俊雄不想再耽擱下去,於是,還具有行動能力的八輛戰車,離開了這片吞噬了兩百多名中國士兵的土地,留下了一些戰車兵看守,維修被癱瘓的戰車,另外八輛戰車,再一次氣勢洶洶的向閻莊外的中國軍隊主陣地發起了突擊。

      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在軍事之中也同樣適用,第八連官兵用全體殉國爭取來的半個小時,給了何煒以足夠的反應時間,就在第八連和日軍戰車拼殺時,炮兵營的軍官已經把日軍戰車大舉來攻的消息報告給了何煒。

      當時,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反應最為激烈的其實並不是何煒,而是張用斌,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第八連是萬萬擋不住戰車的,最後,經過幾人的緊急討論,還是由何煒親自帶隊,具體的計劃是,第六連主力駐紮在陣地上不動,暫時由陳震代為指揮,由張用斌與何煒一起率領步兵第三營的一個步兵連,即潘琦的步兵第七連向日軍戰車突襲來的方向進行堵擊。

      當然,全靠步兵是打不了戰車的,何煒還將陳信生的戰車防禦炮排調出,這一排的三門戰車防禦炮,何煒叫陳信生帶上了兩門德國製造的pak37戰防炮,至於那門繳獲自日軍的九四式三十七毫米速射炮,則留在第六連的主陣地上警戒。

      本來,張用斌得知艾伯超的第八連和日軍的戰車碰上了,心急如焚,想帶上第三營餘下的全部兵力去堵擊日軍,但是卻被何煒給勸住了,何煒認為,日軍既然派出了戰車,那麼步兵是無用的,去多了反而還會影響只會,不如只帶上一個步兵連,加上戰車防禦炮,足矣應對日軍的戰車,當然,除了戰車防禦炮外,何煒還帶上了一種新繳獲的兵器-火焰噴射器。

      剛剛,第三營的官兵簡單的幫助第六連打掃了一下戰場,然後便在戰場之上撿獲了三具日軍的火焰噴射器,當第三營的人將火焰噴射器交給何煒時,何煒一下子就認出來,這是日軍配備的九三式火焰噴射器,火焰噴射器這玩意對於軍事技術落後的國軍來說,算的上是新銳兵器。

      可是對於前世當過傭兵的何煒來說,實在不是什麼新鮮玩意,上輩子,從二戰時期的美軍m2噴火器再到中國生產的74式和02式噴火器他全都玩過,只可惜,繳獲的三具九三式火焰噴射器中,有兩具的燃料罐已經損壞,能用的只有一具,本著拿日軍實驗一下新裝備的想法,何煒興沖沖的帶上了這具或許能用的上的火焰噴射器,和張用斌率領部隊,奔向了出事地點。

      「快,快,快!」

      一百多人很快開始了急行軍,三營七連在連長潘琦和營長張用斌的指揮下以戰備行軍的方式跑步前進,何煒則騎著一匹東洋馬和戰車防禦炮排排長陳信生並馬而行,帶著兩門德造戰車防禦炮快馬加鞭的前進。

      所有人都知道,早一點趕到,就能早一點把日軍的戰車堵住,早一點趕到,就能把以血肉之軀和日軍戰車血拼的三營八連救下來。

      日軍騎兵的戰馬果然不錯,很快,騎馬沖在最前面的何煒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在遠處的地平線處,出現了漫天的揚塵,舉起望遠鏡一看,果然是日軍的戰車,發現有情況,何煒立刻對身後揮了揮手,看到何煒發出了警告信號,陳信生立刻飛身下馬,叫停了後面的戰車防禦炮排官兵,兩門德造三十七毫米戰車防禦炮排的官兵立刻氣喘吁吁的停止前進,開始給火炮零件下馱,組裝放列火炮。

      大概兩分鐘後,三營七連的官兵也趕了上來,三營長張用斌飛奔到半跪在地面上觀察的何煒身邊,兩人對視一眼,何煒無奈的搖了搖頭,張用斌此時也看到了前面地平線處的滾滾揚塵,瞬間,張用斌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愴,四周沒有槍炮聲,日軍的戰車還在不斷的疾馳前進,第八連的官兵現在是怎樣的結局,已經不言自明。

      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日軍戰車襲來的方向,語氣之中不免多了幾分悲愴和顫抖,張用斌對何煒說道:「老陳說你辦法多,你說說,準備怎麼打?」

      何煒想了想,說道:「長官,這畢竟是平原地帶,日軍的戰車數目不少,我們的戰車防禦炮雖然是攻擊戰車的利器,但是畢竟只有兩門,直接硬碰硬怕是會損失不小,正好,戰車防禦炮排里有一些繳獲的日軍騎兵戰馬,既然日本人企圖用騎兵衝擊我們,我們不妨也組織一些弟兄騎馬衝擊一下敵人。」

      張用斌詫異的說道:「用騎兵衝擊,你瘋了,那是戰車,不是步兵,你難道要用步槍和馬刀去打戰車?」

      「當然不是,我打算這么半,日軍既然是從正面衝來,與我軍不利,我打算親自率領一些弟兄騎馬從側翼襲擾日軍戰車,最好能引得他們改變前進方向,把側翼暴露給我軍的戰車防禦炮,這樣一來戰車防禦炮就可以趁機攻擊,以取得最大的收效。」

      聽完何煒的想法,張用斌也不再多言,點了點頭,立刻下去做準備。

      戰車防禦炮排新近補充了十幾匹繳獲的日軍騎兵東洋戰馬,何煒手中沒有什麼騎兵,只能臨時來找,好在,一同出擊的三營七連有十幾個北方兵會騎馬,這幫二把刀騎兵全被何煒收攏到了一塊,組成了一支臨時騎兵班。

      將騎兵安排好後,何煒又和戰車防禦炮排排長陳信生商定了戰術。

      「先不要著急開火,等我把日軍戰車的前進方向吸引改變,你再開炮,要是硬碰硬,我們的損失會很大,先隱蔽起來,擇機開火。」

      何煒對陳信生說道,此時,他排里的兩門三十七毫米德國戰車防禦炮已經完成了簡易射擊工事的構築,放列完畢,一顆顆金黃色的三十七毫米破甲彈被拿出彈藥箱,整齊的擺放在火炮後方,陳信生亦沒有多言,只對何煒說了保重二字,身為軍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兩字雖少,卻有如千言萬語。

      三營七連的弟兄,也在飛快的做戰鬥準備,他們是步兵,在開闊地上對戰車根本沒什麼勝算和作戰技術可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和已經全體殉國的三營八連官兵一樣,準備好成捆的集束手榴彈,一旦日軍戰車逼近,他們將用這種自殺式的作戰方式,和日軍的戰車做出最後一搏。

      接著,在戰車防禦炮排,還有三營七連官兵崇敬的目光下,何煒背著騎槍,帶好護目鏡,翻身上馬,一行十幾騎飛奔而出,沖向了日軍戰車。

      凜冽的風,帶著細小的飛沙走石抽打在臉上,何煒卻全然感覺不到痛,他一馬當先,沒有選擇直接衝擊日軍戰車的正面,那純屬是嫌自己命長,他選擇了側翼包圍的戰術,十幾名騎兵以極快的速度從側翼開始向日軍的戰車包抄過去,不斷有揚塵和風沙打在何煒的護目鏡上,上一世,他根本就不會騎馬,不要說騎馬,連馬都沒碰過,前世當傭兵作戰時的機動工具要麼是步兵戰車,裝甲輸送車,要麼就是飛機和直升機,得虧這一世的何煒在黃埔軍校受過騎術訓練,這才有現在的駕輕就熟的騎術。

      「弟兄們,把步槍準備好,一會兒聽我的命令,分散開,向日軍的戰車開槍,不要管打不打中,就是給我一個勁兒的放槍!」

      「是!長官。」

      距離日軍的戰車越來越近,何煒從背後拿出了早已經上好膛的四四式騎兵步槍,做好了開火的準備,身後的那些弟兄騎術也都不錯,也將他們的中正式步槍端了起來,等待著何煒的射擊口令。

      為了包抄過去,何煒故意繞了一個大圈子,很快,日軍的戰車突擊縱列側翼完全的展現在了眼前,看著高速突擊中的日軍戰車,雙方此時相距不到七百米,何煒雙腿緊緊的夾住馬鞍,一馬當先的沖在最前方,當身下的戰馬又高速的突進了三百米後,何煒將手中的騎兵步槍概略的對準一輛日軍的九五式騎兵戰車,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槍響打破了寧靜,何煒射出的子彈準確的擊中了日軍戰車的車身,接著,何煒身後的十幾名士兵也開槍射擊,噼里啪啦的子彈撞擊戰車車體的聲音此起彼伏,村井俊雄正在戰車炮塔中瞭望,突然就有密集的子彈從側翼打來,村井俊雄趕緊推開了炮塔艙蓋。

      結果,他看到了令他瞠目結舌的場景,十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中國騎兵舉著槍向自己的戰車縱列衝來,還在不斷開火射擊,一時間,村井俊雄真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今天的出擊,先是遇到了以血肉之軀硬拼戰車的中國步兵,接著又是衝擊戰車隊列的中國騎兵出現,難道中國人瘋了?

      無論怎麼樣,中國騎兵是發起了衝擊,也不能坐視不管,而且看起來,這些中國騎兵的人數也不是很多,既如此,那就先解決掉這些中國騎兵吧,村井俊雄如是想到,很快,通過指揮手旗,日軍的戰車隊列調轉了方向,開始與何煒這十幾名騎兵對向而行,九五式戰車的炮塔也開始轉動,瞄準了前方的中國騎兵。

      何煒看到日軍的戰車改換了方向,心中大喜,這個時候,日軍戰車隊列暴露給戰車防禦炮的全部都是側面,目的已經達到,何煒也該見好就收,他可不會真瘋狂到用騎兵去衝擊戰車,何煒勒住韁繩,伴隨著戰馬的嘶鳴,戰馬停止了前進,何煒又向日軍開了一槍後,彎腰趴在戰馬上,開始後撤,其餘的騎兵也陸續調頭後撤。

      戰車中的日軍疑惑的看著這些中國騎兵,先是用步槍打戰車,然後衝上來了又後撤,各種奇怪的行為讓日軍戰車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何煒前腳撤退,後腳,日軍的戰車就開了火,九四式輕型裝甲車的六點五毫米機槍,九五式戰車上的七點七毫米車載機槍開始向何煒等一干騎兵開火射擊,只是,密集的火力並沒有取得多少戰果,本來就只有十幾個騎兵,而且何煒他們採取的是極其分散的隊形,十幾個騎兵撒在一望無垠的開闊地上,想要做到一句殲滅無異於痴人說夢,八輛日軍戰車一陣猛射猛打,十幾名騎兵中只有兩人被機槍打中倒地,其他人全都安然無恙的撤了下去。

      而就在日軍戰車的注意力被中國軍隊的騎兵吸引之時,一直在觀察日軍戰車動向的戰車防禦炮排排長陳信生見到日軍戰車群調轉了前進方向,便知何煒已經得手,而此時,這些戰車的側後已經完全暴露給了戰車防禦炮排,一輛戰車的側面和後方,正是戰車防禦炮最好的射擊位置,一旁,兩門德造三十七毫米戰車防禦炮已經做好了射擊準備。

      「瞄準日軍隊尾的小戰車,穿甲彈,兩炮待令放一發!」

      兩個戰車防禦炮班的炮手們分別將一顆三十七毫米穿甲彈裝入了炮膛,各炮的炮長不斷的調整火炮的瞄準具,緊緊的跟蹤著日軍戰車隊列最末尾的一輛九四式輕裝甲車。

      「開放!」

      咣咣

      兩門三七戰防炮的炮口閃過一朵黃光,頓時,日軍的戰車隊列中傳來了兩聲巨響,由於日軍的戰車正處在高速移動之中,兩顆穿甲彈沒有全部命中目標,一顆擊中了那輛九四式輕型裝甲車,另一顆未命中彈雖然沒有打中,但是卻鬼使神差的射入了一輛九五式輕型戰車的炮塔,陳信生繼續下令射擊,這一次射出的是兩顆三七榴彈,有一顆射偏,打在了日軍戰車隊列中間的空地上,另一顆則擊中了那輛先前被穿甲彈打中的九四式輕裝甲車。

      劇烈的爆炸直接報銷了這輛裝甲車上的炮塔機槍,而後,兩門戰車防禦炮連連開火,不斷取得了命中戰果,不到兩分鐘,兩門火炮就射出了二十顆三十七毫米炮彈,兩輛九四式裝甲車和一輛九五式輕型戰車被打壞癱瘓。

      一時間,日軍的戰車隊列發生了小規模的混亂,直到此時,這支戰車部隊的指揮官村井俊雄才意識到,自己被中國軍隊算計了,炮塔中的村井俊雄立刻命令戰車兵轉動九五式輕戰車的炮塔,很快,他用望遠鏡發現了開火的中國戰車防禦炮。

      爆炸聲此起彼伏,中國軍隊戰車防禦炮的射擊仍然在繼續,忽然,村井俊雄聽到了一聲巨響,炮塔中發出了一陣鋼鐵扭曲的可怖聲音,在這聲巨響過後,一顆三十七毫米穿甲彈居然從炮塔側後的機槍射擊口中打了進來,正在操作機槍的射手猝不及防,被射進來的穿甲彈打穿了腦袋,炮塔內全都是黃白色的腦漿,接著,戰車外又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驚魂未定的村井俊雄向車外看去,只見一輛九五式輕型戰車的發動機被戰車防禦炮的穿甲彈和爆破彈連續擊中,最後發生了大爆炸。

      折損連連,而敵人的數量和戰車防禦炮的數量依然是一個未知數,先是步兵,再是騎兵,而後又是戰車防禦炮,似乎中國軍隊已經布下了一張大網,聞著令人作嘔的腦漿味道,再看外面爆炸戰車的慘烈狀況,村井俊雄的心中,還是產生了退意。

      他手上已經沒有多少本錢了,再搞下去,不要說完成穿插突破的任務,就是自保都是個問題,決定不再繼續進攻突擊的村井俊雄,立刻下達了停止前進的撤退命令,於是,在一片混亂之中,這些日軍的戰車頂著不斷打來的戰車防禦炮火力,開始了規避和撤退。

      然而,撤退也並不簡單,村井俊雄不可能大搖大擺的率領還具有行動能力的戰車一走了之,那些被癱瘓的,被擊中後失去行動能力的戰車,同樣也要想辦法來修理和拖拽,日軍的戰車部隊雖然是精英軍種,可是也沒有闊到隨意丟棄被擊毀和打壞的戰車的地步。

      村井俊雄擦乾了臉上的腦漿,命令駕駛兵將座車開到了那輛被完全擊毀的九五式輕型戰車後方,而後指揮其餘的戰車以車首對敵,開始向戰車防禦炮排的開火方向射擊,九五式戰車上裝備的三十七毫米速射炮以及各車的車載機槍向戰車防禦炮排所在的位置猛烈的壓制射擊,一排排炮彈和夾雜著曳光彈的機槍彈飛過。

      在戰車防禦炮排的射擊陣地中,陳信生連連叫好,突然,射擊位置前幾十米處,一輪三七炮彈落下,將陣地前炸的塵土飛揚,接著又是一輪接著一輪綿密的機槍子彈打來,意識到日軍的戰車可能要開始反擊,陳信生立刻下令停止射擊,各炮開始機動轉移陣地,很快,兩門三七戰車防禦炮便停了火,炮手們彎著身子,頂著日軍的戰車炮和機槍火力開始轉移陣地,而得到喘息之機的日軍戰車兵,也開始了緊急搶修和拖車作業。

      這裡的戰場形勢,終於從日軍戰車單方面挨打,變成了雙方互相對射。

      這邊,日軍的戰車和國軍的戰車防禦炮打的火熱,何煒卻領著十幾名騎馬步兵一路狂奔,遠離了戰車和戰車防禦炮的交戰地帶,很快,他們便有了新發現,何煒這裡剛停下,一行人全都翻身下馬稍作休息,就見一名前出過遠的士兵,火急火燎的跑來,下馬後滿臉驚恐的跑到何煒身邊。

      「怎麼回事?」何煒問道。

      那士兵卻結結巴巴的說道:「長官,死人,那邊全是死人,還有鬼子的戰車,到處都是死人啊,全是八連的兵。」

      「什麼?」

      聽到有八連的動靜,何煒坐不住了,決定立刻行動起來,為了不驚動可能存在的日軍何煒帶著著十幾個弟兄騎馬小跑,向著那名士兵所說的方向前進,貼近後,何煒下令所有人下馬,按照步兵戰鬥隊形展開,向前搜索前進,很快,何煒就明白了那名士兵所說的全是死人是什麼意思。

      在那名士兵的帶領下,何煒一行人爬上了一片小丘陵,而丘陵上的景象,卻是慘烈無比,到處都是陣亡的國軍士兵,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武器的零件。

      看到這個場景,何煒知道,自己關於三營八連那不祥的預想,還是化為了現實。

      何煒小心翼翼的在死人堆中前進,他看到了一具軍官的屍體,是一名少尉,頭部被子彈打穿,脖子也挨了一槍,但直到死卻依然保持著戰鬥姿態,緊緊抓著手中的捷克式輕機槍,一名第七連的下士爬到何煒身邊,看了一眼屍體,對何煒說道:「長官,這是第八連的於排長。」

      何煒點點頭,托著騎槍,繼續向丘陵頂端爬去,等到了頂部,他看到了下面的景象,比丘陵這裡還要慘烈上十幾倍,在下面的開闊地散落著近百具中國士兵的屍體和武器彈藥,地面上還有大堆大堆的肉泥,一道道戰車履帶碾壓出來的紅色印記在開闊地上交錯縱橫。

      很顯然,第八連和三營營屬重機槍連的一個排,全都交代在這裡了,二百多條人命,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全都沒有了。

      「娘的。」

      何煒舉起望遠鏡,在開闊地上,橫七豎八的停著四輛日軍的九五式輕型戰車和四輛九四式輕型裝甲車,一陣陣發動機試車的聲音傳來,這些車明顯受到了各種各樣的損害,一些日軍戰車兵正在修理履帶。

      雖然第八連的弟兄用命拼掉了這麼多戰車,可給日軍戰車造成的損傷,只要不是發動機被炸毀這種不可逆損失,其它的戰損都可以通過臨陣修理快速修好,拖回去整修之後,戰車還可以繼續使用,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第八連官兵手中的集束手榴彈,殺傷力實在是有限。

      除了修車,何煒還看到了更令他憤怒的事情,有幾個已經完成戰車修理的日軍戰車兵,居然抽著煙,有說有笑的玩弄著幾具國軍士兵的屍體,何煒清楚的看到,幾個日軍圍在一起,居然用刺刀將一名國軍屍體的腦袋割了下來,然後四處亂滾亂踢,還有的日軍戰車兵好像在拿著相機,一臉戲謔的給國軍士兵的屍體拍照片。

      何煒登時大怒,既然撞上了這伙子日軍,那就斷然沒有放過他們的道理。

      放下望遠鏡,何煒對身後的弟兄們說道:「全體做戰鬥準備!」

      一名第七連下士對何煒說道:「長官,這都是戰車,怎麼打?我們現在滿打滿算一共就十四個人,只有中正步槍和長柄手榴彈,怎麼跟日本人拼啊?」

      這的確是個問題,何煒觀察了一下情況,現在一共有八輛日軍戰車,其中有兩輛正在反覆行駛調試,其他的都在原地,要麼是被完全打壞的,要麼是正在維修或者修好了停在原地,其實,最主要的威脅就是那幾輛正在行駛的,戰車這個東西,動起來很可怕,可要是動不起來,那就沒那麼可怕了。

      「算上我,現在一共有十四個人,現在開始在第八連的陣亡弟兄身上搜集手榴彈和子彈,留下四個人,找一挺輕機槍在這裡,消滅那些開闊地上的日軍戰車兵,餘下的人拿上手榴彈,跟我騎馬沖向那兩台正在行駛中的戰車,打戰車駕駛員的觀察窗,還有機槍的射擊口,用手榴彈炸他的艙蓋和履帶,一定要快。」

      四周的士兵們點了點頭,此時,他們也是血氣上涌,看到下面的日軍玩弄侮辱第八連陣亡官兵的屍體,一個個都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衝下去和日本人拼個你死我活。

      戰鬥準備很快做完,有四名士兵留下,利用第八連陣亡官兵留下的捷克式輕機槍就地警戒,其他士兵在何煒的帶領下,每個人攜帶六顆手榴彈,整頓好裝備,翻身上馬,等待著出擊號令。

      藉助丘陵的掩護,何煒等人立馬持槍,做好了出擊的準備,何煒長處一口氣,為手中的四四式騎兵步槍頂上了子彈,今天他幹了許多瘋狂之事,用騎兵和敵人的戰車打太極,現在又要用騎兵去硬沖敵人的坦克,這當然很瘋狂,也很冒險,可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剛才日軍戰車兵玩弄第八連陣亡官兵的場景在何煒的腦中久久不能離去,現在何煒的腦中只有一個字-殺!

      在丘陵上的四名弟兄從丘陵上第八連官兵的屍體堆中翻出了兩挺還可以使用的捷克式輕機槍,在架設完畢並做好射擊準備後,一名軍士對著後方的何煒揮了揮手。

      「準備衝擊!」

      何煒一聲令下,身後的十幾名弟兄也全都做好準備。

      「殺!」

      何煒一馬當先,大喝之後率先衝出,十幾匹東洋戰馬狂奔向丘陵,接著便一躍而下,居高臨下的向日軍衝去,在開闊地上的日軍來不及反應,就看到十幾個中國兵騎著馬從丘陵上衝來,等到這些日軍戰車兵拿起武器準備抵抗時,何煒他們早就沖了下來,這些日軍戰車兵大驚失色,紛紛從腰間掏出手槍,可令他們驚訝的是,這些中國兵居然沒有管他們,而是狂奔向正在試車的兩輛戰車。

      當看著這些騎著馬的中國兵從身邊掠過時,突然,丘陵上響起了槍聲,丘陵上的官兵看到何煒他們遠離了日軍戰車兵後便再也不客氣,兩挺捷克式同時開火,在綿密的槍聲中,聚集在一起的日軍戰車兵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兩挺輕機槍乾淨利落的解決了這些日軍戰車兵,一些射偏的子彈將戰車的外殼打的火花四濺,而何煒這時也衝到了日軍戰車附近。

      「殺!」

      從戰馬上躍下,地上全是第八連官兵的屍體,而那兩輛正在試車的日軍戰車也碾碎了很多第八連官兵的殘肢斷臂,何煒怒火中燒,下馬之後直奔向一輛九五式輕型戰車的正面,這兩輛戰車的乘員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用來整備車輛,對於突入起來的襲擊完全沒反應過來,何煒一衝過去,就看到了敞開的九五輕戰車駕駛員,那駕駛員也傻了,瞪著眼睛看著何煒,可何煒卻不會對他客氣。

      舉起手中的四四式騎兵步槍,摁下刺刀按鈕,將銳利的錐形刺刀插進了日軍駕駛員的脖子裡,拔出刺刀,鮮血四濺,何煒又爬上了戰車炮塔,正好,炮塔裡面有一個日軍聽到槍聲,身子剛爬出來一半就碰上了何煒。

      砰

      一槍過後,這名日軍戰車兵被何煒一槍打爆了腦袋,上半身倒在炮塔上,下半身還卡在炮塔裡面,正好為何煒的行動提供了掩護,何煒放下騎兵步槍,靠在日軍的屍體上,拿出了二十響,對著炮塔裡面就是一頓全自動亂射,炮塔內被密集的手槍彈打的火花四濺,連續密集的槍聲中,炮塔裡面傳來了幾聲慘叫,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靜。

      轟轟

      另外一輛戰車也被其他的弟兄成功解決,四五個弟兄爬上了戰車的炮塔上,向炮塔裡面丟了七八顆手榴彈後,幾人又將炮塔上蓋給堵死,幾聲悶悶的爆炸響聲後,這輛戰車炮塔內的乘員全部被炸死,駕駛員則被三名士兵拖了出來。

      「何排長,這孫子怎麼處理?」

      一名下士一腳將俘虜的日軍駕駛兵踢倒在地,對著何煒說道。

      何煒看著四周第八連官兵的殘肢斷臂,還有被日軍肆意玩弄的官兵遺體,火冒三丈,笑了一聲,便惡狠狠的走向了這名日軍戰車兵,或許是猜到了何煒要幹什麼,這名日軍駕駛兵居然不斷的對何煒擺手,跪了下來求饒,然而,何煒是不會給他活路的。

      「媽的,把這小子拉到那邊去。」

      何煒指了指左側,剛才,就是在那裡,幾個日軍戰車兵肆意玩弄著第八連官兵的遺體,還將一名第八連士兵的腦袋割了下來,何煒抓住這日軍的脖領子,讓兩名士兵將其踹到,跪在了那八連士兵的頭顱前,隨即,何煒在日軍戰車兵的屍體中找到了一把日軍軍刀,拿起那把刀,何煒紅著眼睛站在那日軍身側,說道:「看來你們有隨便割人腦袋的愛好,今天老子也讓你嘗嘗。」

      「殺!」

      何煒手起刀落,將日軍戰車兵的頭顱砍下,一腳踹飛,那腦袋像是一個皮球一樣,帶著血跡在地上滾了滾,然後停了下來,戰爭,沒有什麼溫情脈脈,有的只是無盡的殺戮,何煒在砍下日軍戰車兵頭顱的一瞬間,只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而那日軍的屍體則正正的栽倒在地,以跪姿對著被砍下來的第八連士兵頭顱。

      看著遍地的屍體,何煒丟下軍刀,大吼著:「第八連的弟兄們,我給你們報仇了!一路走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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