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愕，不知道白歌怎麼吃。

  白歌當然不會告訴他們怎麼吃，他獨自走進系統所在的房間，疏散了裡面的工作人員。

  用手機再次確定紅點在這後，他直接將整個房間裡的所有東西，在一瞬間收走了。

  就連大理石地板都被挖掉了一層，牆體也缺掉了表面的幾厘米結構。

  「捕捉到了，幽靈帳戶瞬間跳躍，離開了系統……」鈴鐺說道。

  白歌問道：「沒跑出來吧？」

  「沒有，它現存於萬界大起點次元的主神空間裡，同樣以幽靈帳戶存在。」鈴鐺道。

  白歌啞然失笑，這幽靈帳戶還真是不挑，竟然掛到主神空間去了。

  不過腦洞裡的主神空間沒意義，他自己也能刷出無限的獎勵點。

  念動間，白歌控制著腦洞中的義骸，進入了幽靈帳戶所在的主神空間。

  義骸這東西早就提出了，有鑑於白歌對於腦洞物質而言太強，所以要製作一些腦洞級的身體，以方便他巡遊腦洞。

  「幽靈帳戶寄居了主神空間，在某一個小隊裡掛了一個『匿名輪迴者』號，同時以一種隨機挑選的方式，將這個號的使用權發送給了一名輪迴者，並且它讓這名輪迴者在一個月內花光萬億獎勵點。」鈴鐺道。

  白歌笑道：「那他可爽死了。」

  鈴鐺道：「並沒有，那名輪迴者已經被害死了，主神將開心消費的輪迴者抹殺了。因為這個空間的主神是有人格的，他乃是萬界大起點次元的六維大佬之一，在上次篩選時，已經選擇加入藍白社。」

  白歌咧嘴，如果這只是類似於地球的銀行，官方自然沒資格去動那些得到合法財產的人。

  可在主神空間，每一名輪迴者都是受到主神監視的，雖然主神動不了那個匿名的輪迴者號，可是花錢的輪迴者卻是隨意處置。

  幽靈帳戶隱藏了那名輪迴者是誰，甚至連消費的過程都屏蔽了，使得主神不知道是誰驟然拿出大筆的獎勵點兌換的逆天血統。

  但是，消費之後的事，幽靈帳戶就管不著了。

  主神輕鬆找到擁有那個逆天血統的人，果斷抹殺了，那一大筆獎勵點雖然是『合法』的，可主神覺得輪迴者使用它的方式不合法，說弄死就弄死。

  「你是……社長？」主神現出真身，站在白歌的義骸面前。

  白歌點點頭道：「你處理了一名收容物的使用者。」

  主神道：「是的，剛才有個匿名的輪迴者，其帳戶上有巨量的獎勵點，察覺到後，我已經將突然得到不合常理強化的輪迴者抹殺，並且將這個匿名輪迴者信息記錄踢出去了。」

  踢掉幽靈帳戶，就相當於在現實里把伺服器砸了。

  實際上是幽靈帳戶覺得這裡的交易消費渠道被鎖死，自己離開的。

  鈴鐺說道：「它又去了茶杯次元的某高維文明的貨幣體系中。」

  白歌道：「你直接跟我說特性吧，它能不能製造任何實物幣？」

  鈴鐺道：「可以的，只要是一個國家、政權、組織、機構其合法的內部交易貨幣，具有消費意義，它都能憑空製造。」

  白歌頓時興奮了，這個特性太過強大，某種意義上而言，它是個造物機。

  「一切稀有物質都可以嗎？能量呢？」

  鈴鐺說道：「都可以，但也不是什麼都可以……」

  「什麼意思？」白歌問道。

  鈴鐺道：「首先它必須具備主流通行貨幣的意義，其他利用價值，不可以超過作為貨幣的意義。比方說飛船，作為一個複雜的機器，它其他方面的意義，遠高於當做貨幣的意義。非要將一艘飛船當做貨幣的話，意味著幽靈帳戶所掛靠的政權，具有『不把飛船當飛船』的客觀實力。」

  白歌明白了，貨幣是一種有流通意義的信用載體。

  對於地球現有的客觀實力而言，遠航飛船作為載具，作為軍事力量，作為科技實力的代表等等意義，都遠高於拿來當錢用的意義。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因為意義是因地制宜的，其隨著所在文明的生產力而變化。

  倘若有一天，地球人根本不用飛船了，覺得『坐在飛船里航行』太落後，那麼飛船作為載具的意義就被淘汰了。

  當飛船其他的意義逐漸變小，只剩下作為較為珍貴，又沒什麼實際用處的東西時。

  這個時候，它可以作為貨幣了。

  白歌問道：「概念貨幣可以製造嗎？比如說時間？」

  鈴鐺道：「不可以，這個帳戶生產的是貨幣，不是貨幣所代表的東西。否則他在天竺的銀行，生產的就不是鈔票了，而是鈔票所對應的黃金儲備與信用。可事實上它沒有生產哪怕一克黃金，憑空造出來的只是紙而已。至於信用，天竺國的貨幣信用已經降到冰點了。如果要用時間做貨幣，那麼拿什麼代表呢？計時器嗎？那麼它只會製造萬億的計時器而已，不，甚至只是計時器上的數字而已。」

  「這也是主神能立刻發現異常的原因，它光是發行的獎勵點多了，可因果值沒有增加。如果主神不管，輪迴者瘋狂兌換，會造成主神赤字，最後空有點數而無法強化。」

  白歌說道：「破理之水呢？這東西雖然是概念，但卻被奪理之手實質化了。」

  鈴鐺道：「在數學意義上恆定的東西不可以，破理之水的上限值為三百，這是奪理之手記錄的總未知數。除非你成為高次元生物，否則無論收集多少破理之水，都不可能超過三百。這種數學意義上被恆定的東西，不具有貨幣的數值發展性。說白了，貨幣代表的黃金，可以是個恆定值，但貨幣本身，要具備理論中上限增值的可能。」

  白歌反覆地確認幽靈帳戶的特性後，發現它暫時只能製造難度不高的單純物質。

  這個帳戶與生產力掛鉤，生產力越大，它所能製造的東西就越廣泛。

  「以我們現在的技術實力，可以把能量貨幣當做現行貨幣嗎？」白歌問道。

  能量貨幣，在小說里有很多例子。

  比如說靈石、魔晶亦或者科幻背景的能量電池。

  它們作為一種消耗品，同時還具備貨幣意義，不過實際上，它對於一個國家的生產力要求非常高。

  如果現在美利堅使用能量電池當貨幣，這東西被用掉的用途，遠大於當做貨幣的用途。

  其必然會經歷著：先把能量電池當做能量儲備，然後用更為方便的信用數字，或者紙幣之類的東西代替流通。

  可這樣一來，帳戶就只生成數字和紙幣，而不理會能量儲備了。

  然而鈴鐺說道：「可以，我們發行自己的貨幣就行，比放過建一個國，只是在內部實行，並且每一個國民都用這種貨幣兌換其他東西，那麼是可以的。」

  「為什麼要建國？藍白社作為一個組織，難道不能發行只針對組織內的貨幣嗎？」白歌說道。

  鈴鐺道：「可以，但藍白社能保障每一個人不用其他貨幣嗎？」

  「光社員強行認為是沒用的，必須客觀上有貨幣意義，並且光說不行，得有真東西。也就是說，我們得首先有非常方便，科技含量很高的能量電池，然後這個電池通過信用的方式，能真的兌換超出這個電池裡能量本身的資源。」

  說白了，一千度電的能量電池，如果能在流通過程中買到兩千度輸配電，那麼幽靈帳戶就一定會承認它。

  就好像一張紙，不法定它是貨幣，那麼一噸紙也買不到一百度電。

  想要完全達到這種效果，藍白社內部的所有人，都不可以再用其他貨幣。

  因為能量貨幣本身的資源價值太高了，若是用了其他紙幣，別人幾張紙就能買兩千度電，結果法定的貨幣本身就價值一千度電，也只能買兩千度電，那能量貨幣就不會被幽靈帳戶承認了。

  鈴鐺道：「所以我推薦分割開，不要讓這種『忽悠』收容物的行為，影響到我們自己。利用收容物的勢力越小越好操作，我們直接建立一個小國，國民總共十人。這樣藍白社其他成員就要自由多了，真正要拿能量貨幣交易的，只有這十人而已。」

  「人越少越好操作，我們想換貨幣隨時可以換，如果施行到整個藍白社，我們會很不方便的，稍有不慎，就會讓其他貨幣，代替了我們的貨幣。」

  白歌考慮著利弊，實際上這裡面麻煩事很多，一時半會兒根本說不清，但如果只在一個十人小國里施行，一切都會明朗很多。

  「對了，有副作用嗎？總不可能就是通貨膨脹吧？」

  ……